2你叫我过来是要我给你吃吗(1 / 14)
走廊里没有窗户,全凭墙上三米一盏的阴灯照明,效果却不怎么好。由于阴气供应不足,光线青青白白的,仅能照个大概。
就跟恐怖片里的气氛一样,生前方音不敢看,没想到死后每天居然都在这种环境里工作。
这才过了一会儿,二楼就围满了看热闹的大大小小的鬼。
那对情侣还在发疯,尖利的声音恨不能穿透墙壁传到尽头,楼上楼下被吵醒的鬼也纷纷在房间里破口大骂,吵吵嚷嚷沸反盈天,整个楼可谓是乱作一团。
方音擦了擦额头的汗,喊着周围拥堵的鬼让一让,走近了听见小女孩微弱的抽泣声,转头找了一圈,才在陆奶奶怀里看到了额头缺了一角阴气的安青青。
他赶紧过去检查一番,还好只是缺了一块而已,一会儿吃点香烛就补回来了,幸好没有伤到魂体。
陆奶奶安抚他说:“没事,你先处理那边。”
“哎。”方音感激地看了眼陆奶奶。
“不要吵了!”他只身挡在小情侣中间,不让他们有接触,转而对周围看热闹不嫌事大的好事鬼大声劝道:“都别堵在这儿,昨天新下的规定,凑热闹扰乱办事的鬼一律扣除一月的香烛供给,不走的我一会儿就记下来上报名单了。”
吃瓜都爱吃,但短租房提供的香烛一根能抵三根,比自家烧来的好吃多了,所以话音一落,众鬼一哄而散该干嘛干嘛去了。
在场只剩下二位当事人,被误伤的安青青,还有抱着她安慰的陆奶奶,以及他们周身围绕的张牙舞爪的黑色阴气。
“方管理,你快来评评理,”陈荇挥手抹去腮边的碎发,她指着前男友怒不可遏道:“上次都分手了,我让他早点入梦跟他爸妈说,把上面的房子财产分一分,分不了就捐出去,谁知道他表面上答应得好好的,过了没几天我却从阳匣子里收到了他的聘书!他爸妈居然张罗着要给我俩结阴婚!”
她气得掉眼泪:“结个屁!我才不跟出轨的男人结婚!”
李向磊也怒了:“我没出轨没出轨,你还要我说几百遍!要不是你爸妈替你签了名你能收到聘书吗,你怎么没跟他俩说咱们分手了,全赖我头上算怎么回事!”
“你真的烂死了,精神出轨怎么不算出轨了!?”
“你还讲不讲道理……”
“好了好了,我听明白了,”方音忙打断二人按住他们挥舞的胳膊,把俩人隔开一个安全距离,随即推了推鼻梁上快滑落的眼镜,提议道:“要不这样,你们把聘书交给我,我及时往上面打报告,在结婚证下来前先拦着,你们赶紧入梦给家里二老报个信……”
李向磊脸一撇:“不入,没钱。”
“你说什么?”陈荇当即就想冲过去,被方音一把拦下来:“别冲动!”
方音脑子急速旋转,“那这样,我先借给你二十万,三分钟应该够说清楚了。”
陈荇冷笑拒绝:“不用,他有钱,他就是不愿意花。以前谈恋爱连条项链都不舍得给我买,你还指望他为了三分钟花二十万?”
“我怎么舍不得了?上次我不是花了五万入梦了吗,分手这事我也跟我爸妈说了,他俩不信我能有什么办法?”
“五万?谁十五秒能说出个所以然来,李向磊你真他妈抠死了!”
“我想好好过日子算抠吗,一条项链几千块钱够我们吃几天饭店了?”
“好好过日子……呵,有种你别出轨啊?人主播左一个哥哥右一个哥哥叫得真甜哈,没约好时间就死了是不是觉得特亏,怄得慌吧?”
“陈荇,你别血口喷人!”
方音擦汗的袖口都洇湿了一片,拉架的手都快没了力气:“别吵别吵……”
眼见俩人又快要打起来,走廊尽头那扇门突然吱呀一声开了,一团黑漆漆的浓重阴气争先恐后冒了出来。
捕捉到动静的陈荇李向磊不约而同放下手,被前后夹击的方音总算有机会喘了口气。
那扇门后走出一个年轻男人,看不清脸,光着健硕的上半身,上面交纵错杂着大小伤疤,一眼看过去只觉不好惹。
大概是刚睡醒,他声音里浓浓的烦躁倦意,看清状况后近乎嘶哑道:“大清早吵什么吵。”
几乎是立刻,整条走廊里除了他再没别的声音了。
发现那边还站着个白衬衫,他倚在后边门框上,慢吞吞喊着:“方音,过来。”
声音又低又沉钻入耳朵,方音垂下的手不可抑制地蜷了蜷,脸色不知是红还是白。
他深吸一口气,对旁边俩人嘱咐道:“……你们俩先各自回房间静一静,阴婚能不结就不结,决定好入梦的时间就告诉我,没有钱我可以借给你们。”
陈荇他俩忙不迭回去关上了房门,方音弯下身子摸了摸安青青的头,掏出把钥匙低声对陆奶奶说:“奶奶,您带青青去我房间吸点阴气吧,您知道怎么操作。”
陆奶奶拄着拐杖,连连点头:“好,好,我这就带她去。”
等俩人的背影消失在楼梯转角,方音这才低垂着头,在青丝丝的灯光下朝等候他多时的恶鬼走去。
才刚走进,便被恶鬼拽着胳膊拉进了房间。
门被摔上那一声又闷又响。
屋子里没开灯,方音站在原地在黑暗里寻找一进来就撒开他的鬼。
他不敢动,没来过几次还不熟悉格局,即便是鬼他也怕磕到。
不过怎么不开灯?把他叫进来怎么没后续了?
被晾了许久,方音忍不住开口道:“……寇洺?”
刚喊完,最里边就亮了一根蜡烛,寇洺端着香烛坐到沙发上,一点也不觉得羞愧:“没交电费,凑合一下,天亮了就用不着灯了。”
单间的小客厅里很是空旷,不跟方音似的,放了许多抱枕零食柜之类的杂物。
方音轻声说:“我可以给你交的。”
寇洺倒在沙发上,困极似地闭上眼:“用不着。”
他这会儿没了刚才的凶相,连身上浓厚的阴气都散去不少。
“那你叫我过来……”方音坐在他旁边,目光下落顿时发现了异常,于是看了眼他,一手按上那处鼓鼓囊囊的地方,懵懂问道:“是要我给你吃吗?”
手下触感热烫热烫的。
“你这里已经很硬了。”
寇洺没去阻止试探摸他的那只手,只是睁开眼睥睨般审视他,没想到才跟他上床几次而已,他就已经变成敢从老虎身上拔毛的兔子了。
还是说从一开始他就是一只狐假虎威的狐狸,是他想错了?
这样想着,寇洺伸手按住方音的脖子把他掼到自己裤裆前,“硬了就吃,你不就喜欢这个?”
方音听话地拿出硬物舔了几口,把它舔得又粗又长彻底醒了后,直起身子把下边衣服鞋子脱了个干净,只留下一件白衬衫。
跨坐在寇洺腿上时,下摆晃晃悠悠地勾人。
暗黄色的烛光影影绰绰洒在俩人身上,方音一眼不眨看着表情都没变一点的寇洺,搂上他的脖子轻声说:“不吃我吗?你不就喜欢我的身体。”
寇洺嗤笑一声,终于开始动作,手掌抚上抵在他胯前的圆翘屁股,漫不经心捏揉几番,问道:“这么主动……说吧,哪个。”
方音不好意思地笑笑,回忆说:“四楼407的租户,可能因为我劝他搬走劝太多次了,昨天下午差点咬上我的脖子。”
“为什么昨晚没来找我?”
方音蹭了蹭虚虚掐上他脖子的手,“我怕你嫌弃我,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