鱼仔-20(1 / 15)
「妹妹之乱」只维持不到十分钟,带头的突然不见,有线报指出某良心没收了带头作乱那家伙的手机,现在被叫去打扫环境。
果然天理昭彰,报应不爽。
可是他的问题还是没有得到解答,只有个同事好心地找到小黑米项圈同款的商品,拍了照片给他,然而除了上面写着标价九百多之外,半个p用也没有。最後他只能点开他传到群组的那张小黑米的照片,看她直冲着他跟双胞胎笑得眼睛发亮的样子,他想是人都会感到心疼。
心情就跟着难受了起来,强烈的无力感以及挫败感涌上,他很想为小黑米一家八口做成什麽。
始终保持沉默的某良心探出头,说他用自己的脸书帐号把小黑米的照片放上协寻走失猫狗的相关社团。林家霁说他认同张中期的想法,戴着一条这麽高价的项圈,小黑米不太可能是被抛弃的。
现在消息放出去,他们就只能被动地等待,会不会有一个不知道究竟是否存在的小黑米的主人主动向林家霁联络,说小黑米就是家里走失的小宝贝。
张中期不免想着如果事情真的往好的方向发展,主人要是发现小黑米出去流浪一圈就让主人升级当爷爷nn,不知道会怎麽想。
回老家这几天,他每晚都会偷偷00溜到他家顶楼打电话给虞睿希。不过对方每次都会直接挂掉电话再打过来。
原本他还以为是不是自己打电话太会抓时间,专门在虞睿希不方便的时候打过去。可是如果虞睿希真的不方便的话,怎麽还能马上回电给他?
他老实把疑惑告诉虞睿希,换来对方几秒沉默,和一声带着浓浓笑意的「你猜」之後,他整个人都跟着不对劲了。
只能说男朋友的声音对他的杀伤力实在太大。
乡下地方不像都市有严重的光害。
他是想着让自己的脑袋冷静才抬头看了眼天空想转移注意力,哪知道这一转就差点回不去了,还是虞睿希在电话另一端喊了几次他的名字,他才回神。
张中期那里很安静,应该不存在什麽危险,远在北台湾的人也只能推测是发生了什麽事,x1引了小朋友的注意力,他才会突然不说话。
「中……」
「睿希哥,你现在在哪里?」说完,隔了两秒,觉得这样讲是不是有哪里不太对,他连忙补充:「我先说我不是要查你的勤……」怎麽好像越描越黑?
男朋友的声音透过电话传来,就像直接在他耳边笑一样,笑得他心头发痒。
他告诉自己不可以这麽容易就沉迷在男朋友的美se——声音也算啦——之中,「那个,反正我的意思就是我现在人在我家屋顶,所以才想问一下你在哪里。」说完後,张中期很满意他的声音听起来很镇定,应该不会被发现什麽破绽。
虞睿希忍住已经爬上嘴角的笑意,在这瞬间,下午小男朋友碰到困难却没的好心ai妈带着小黑米去兽医院却扫不到任何晶片。终究还是没有人知道小黑米脖子上那条要价不斐的项圈到底是什麽人为她戴上的。
好消息是ai妈得到了愿意帮忙小黑米一家的ai心赞助,表示要负担小黑米一家在送养之前的饲料费以及医疗费用,同时也远端捐了几大袋的饲料给帮忙的ai妈,正好替ai妈照顾的众多狗口解决将要无粮可吃的燃眉之急。
他把这件事告诉双胞胎,两个人脸上出现了难得的失落,说着这样对小狗们也b较好的语气有些言不由衷。
「舍不得吗?」
「是有一点啦……」张佐媛瘪了瘪嘴巴。
「真的只有一点点。」张佑璇也跟着嘴y。
两人默默地看着张中期。
「格,不能再多待几天吗?」
「对啊,再多待几天,g嘛那麽早回去……」
「我还要上课也还要打工啊……」看着两个妹妹的样子,他有点无奈,「春假就会回来了。」
「这样不就只有过年跟清明节才能看到你?」
「感觉跟拜祖先一样……」两个小王八蛋在此正式破功,嘻嘻哈哈地兵分两路跑了。
「揍吧揍吧,你妈不会骂的。」负责载他去搭车的小舅舅耸耸肩。
最後他还是没开揍,两个小浑蛋在他上车之後,站在车子後面对他扮鬼脸,他全看见了。
难得放风的张至贤一个人在後座闷闷不乐。有哥哥在,他的恶魔姊姊就不会闹得太过份。然而他的靠山居然要离开了……想着想着,心里一委屈,他默默地开始掉眼泪,也不出声,还是前座的两个人想说他怎麽这麽安静,回头瞥了一眼,才看见小弟已经哭得整张脸都变成猴子pgu。
幸好小舅舅和他熟知小弟的ai哭属x,找了个位置停下车,张中期从副驾移到後座,小舅舅从後照镜看两兄弟的脑袋凑在一块儿开始讲悄悄话,嘴角悄悄扬起一抹笑。
哪知道张中期是在泄露双胞胎不敢被妈妈知道的小秘密,还提醒张至贤要就直接跟妈妈讲,不要跟个笨蛋一样让双胞胎知道他握有两个人的小秘密。小朋友频频点头,看起来好像都懂,但张中期想起小弟在学业方面的领悟力,总觉得他的前途渺渺。
开学之後,一切重新回到轨道上。
在学校该g嘛就g嘛,打工的时候被叫去g嘛就g嘛,只是因为开学了,他的班表大多都是安排在每天的晚班,六点上班,十一点下班。
宠物店虽然固定在十点整拉下铁门休息,但不是铁门拉下就没他们的事,晚班的人得负责在一个小时之内把店里的环境再整理一遍。最主要的任务是要检查是否有被店员忽略的屎尿没拖乾净,再来就是用对动物无害的消毒剂把放在位置较低,将老是被饲主以「我家狗狗要自己选玩具名义」咬几下又留下口水的商品消毒。
这些工作结束,还得检查该关的电源有没有关,绝对不能关的电源诸如水族区那些鱼的保命帮浦这类器材的cha头是否待在正确的地方,直到所有东西确认无误,晚班的同仁才能回休息室打卡下班。
自从习惯虞睿希的温馨接送之後,张中期想想,不包括春节那段时间,他好像有将近一个月的时间,没自己骑着脚踏车回家了。
平常虞睿希来接他,在回家路上可能还会绕去别的地方吃点宵夜,直到把他送回家之後,虞睿希会在他下车之前,把他压在副驾驶座上用力亲过一回才肯放人。
以前是这样的啦。
如今牵着脚踏车的张中期有点想唱一首台北今夜冷清清。
初五他回台北,虞睿希来接他时,曾提及在过完年後会有个工作进来,到时可能会有点忙,说不定会忙到没时间陪他,希望他不会因为这样觉得太孤单。
他回想了一下他当时说了什麽?
他好像说他又不是小孩子,才不会因为虞睿希没时间理自己觉得孤单,而且他自己在课业方面本来也挺忙的。他原本还想说开学之後排班的时间大多在晚上,和虞睿希相处的时间少了,他才担心b较黏自己的男朋友会不会觉得自己成了孤单老人。
但这话他没说出口。虞睿希偶尔会在他面前开玩笑似地说自己是个老男人,但张中期不认为自己能够拿这件事来开虞睿希的玩笑。
那天因为听虞睿希这麽说,到家时,张中期也不知道是哪条筋不对劲,话没过脑子就开口问男朋友要不要到他家坐坐。
然而他已经近一个星期没回家,先不说租屋处里积了多少灰尘,没水没食物,空间还很狭小。他满脑子懊悔地想跟虞睿希说他只是在开玩笑,结果对方笑着说好啊,就上去坐坐。
所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