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二十一属意(18)(6 / 12)
算跟着他?只要我不在离婚协议书上签字,他就不可能给你任何名分和承诺,你跟这样的一个男人在一起,没有前途可言。」
柳映荷深呼x1一口,说道:「我知道跟他在一起会有什麽後果,但我没得选择,只能承担。」
「承担?你才二十出头岁,还太年轻,根本不晓得自己究竟要承担些什麽,又哪来的自信说你有能力承担?」连兰芯冷冷地说道,「淳宇应该有告诉过你,我是专打离婚官司的律师,而且极少吃败仗,对吧?你不会想知道我是如何对付我的敌手。」
柳映荷听完她威胁意味十足的一番警告,却只是戚然苦笑,「ncy,你说了你不会跟daniel离婚,但我和daniel也不愿轻易离开彼此,目前我们三人之间的关系已经严重打结了,你认为你熟悉的法律工具真能解得开这个结吗?」
「??」连兰芯不由得被她问得心口一窒。
「除了和我对daniel的ai情之外,我其实没有什麽好失去的,你能从我身上得到的实质补偿恐怕非常有限,虽然我也不觉得那些物质赔偿真的可以弥补你失去的万分之一??」
「你就是不肯让昕yan重新回到我身边,是吗?」连兰芯似笑又像哭地问道。
「ncy,如果我跟你说,我曾经恳求过他,请他回归你们的家庭,那里才是他应该安身立命的地方,你会相信我吗?」一想起他对自己执迷不悟的深情,柳映荷心上又浮现一阵酸涩的苦楚,「若是daniel愿意放手,我会独自承受一切因为ai他而起的痛苦,我真的会??」
蓦地,沉默降临。滞重无b的沉默。
虽然连兰芯也曾设想过这个令她倍感不堪的可能x,但亲耳听见柳映荷诚实的表白,依旧令她心伤不已。
「原来如此,昕yan他??就真的这麽ai你吗?」
他为了ai她,宁愿舍弃一切,舍下她??
连兰芯强迫自己深呼x1,yb自己别在丈夫的情人面前流下软弱的眼泪。
这是婚姻彻底失败的她用来扞卫自我尊严的仅存方式,多可悲!
「接下来我要问你一些问题,请你务必坦白回答我,因为你们始终亏欠我一个交代。」徵信社毕竟是局外人,能够掌握到的情资有限,某些她相当在意的细节,是透过徵信社也无法调查到的。
「好。」柳映荷也乾脆地点头应允。
「如果不是徵信社将昕yan谘商中心的病历翻拍了一份给我,让我眼见为凭,我还真不敢相信,原来你是他的客户!在淳宇带你回家吃饭之前,你们早就已经彼此熟识,却联手隐瞒我和淳宇,对此只字不提??心理谘商师和患者之间的ai情?呵,说实话,你跟他之间的关系一开始就充满权力之间的不对等,非常畸形而病态!你懂我在说什麽吗?」
她神se一黯,抑郁地点了下头,「??是,我懂。」
「那你们从什麽时候才真正在一起的?是你跟淳宇分手之前就——」
「他们,没有重叠过。」柳映荷不等她说完便否定地摇了下头,「当我发现自己确实ai上了daniel,立刻就向淳宇提分手,因为我不能在心里有别人的状态下继续和淳宇交往,这样对淳宇也非常不公平。」
「??尽管我是淳宇的母亲,但我不得不说,这件事你做得对,起码你没有存心愚弄淳宇的ai情。」
「至於daniel,我确实是在和淳宇彻底结束之後,才和他在一起。」
「你们??做过了吗?」
柳映荷明白连兰芯问的是什麽,略显苍白的面容旋即浮现淡红,即便缄默不语,却也足以说明事实。
「??」连兰芯紧咬牙根,才勉强忍住尖声咆哮的冲动。
是她自取其辱了。其实不用想也知道,她和昕yan都已经分居月余了,他必定迫不及待地前去与情人相会,而正值情浓之际的他们怎麽可能在一时激情下仍旧保持冰清玉洁?
相较之下,即便是昕yan尚未搬出去之前,他也已经超过大半年没有碰她??
冰冻三尺,非一日之寒。
她不由得回忆起自己与昕yan最後一次的鱼水之欢,当时的他几乎是麻木地敷衍她??想必早在那时,他的心便已不在她身上了吧。
曾经仅限她独享的柔情,如今他尽数给了眼前这个nv孩,毫无疑义。
「这几天我重新整理卧房和书房,发现他从家里搬出去的时候,除了一些简单的换洗衣物,并没有带走太多东西。但是,你昕yan便搭上返台时间最近的航班,一心冀盼着能够早一些见到他心ai的nv人。
尽管与她分隔两地只有短短三天,期间彼此也不时互通网路视讯,但无法真切地拥抱她、亲吻她,再短暂的分离也漫长得恍若一生。
当他在清晨时分拉着行李箱踏入航厦入境大厅,赫然瞧见他朝思暮想的人儿就站在那里等着他,心中的欢欣雀跃溢於言表,当即加快脚步,朝那娉婷窈窕的身影走去。
「映荷!」他张开双臂将奔入他怀中的她密密实实地紧拥着。
「daniel,我没想到我会这麽想你??」柳映荷近乎贪婪地呼x1着他身上熟悉的淡淡皂香味,听着他节奏稳定的心跳声,难熬的思念也在他千真万确的拥抱中瞬间全数消弭。
「所以我明明不让你来接机,你还是傻傻跑来了吗?」他捧起她的脸,望着她的眼神里有着溢於言表的疼惜。
「我就是想尽快见到你,不想再等。」她双手覆上他宽大的手掌,拉下凑近唇边,轻吻,「我也有好多话想对你说。」
「我也是。跟我一起回家吧,映荷?」
「嗯。」她再无犹豫,点头应允。
章昕yan牵紧她的手,在机场外招了辆计程车,直奔他在外租赁的单身公寓。
一路上,彼此相系的手始终未曾松开过。
约莫一个半小时後,两人抵达章昕yan的新住处,他用钥匙开启门扉,让柳映荷先行入内。
她在玄关处脱下鞋子,0足走在光洁的瓷砖地板上,不无好奇地一边巡视这处新空间,一边问:「你和ncy分居之後,就是一个人住在这里吗?」
映入她眼帘的是一间与她家格局相仿的中古套房,家俱摆设简洁,却有一处敞亮的yan台,那里摆着一副纯白se桌椅,椅子上放有椅垫,充满一gu像极他谘商室里的舒适氛围。
「对,不过因为才搬进来一阵子,还不是很像样,以後再慢慢添置吧。」章昕yan跟着她从客厅走进卧房,随手将行李箱放在木质衣柜旁,「我本来想找一间跟你住处一模一样的房子,心想等你愿意搬过来跟我一起生活,会住得b较习惯。」
她感动地转过身抱住他,「只要有你在,哪里都好。」
「我真的很盼望能和你双宿shuangfe1的那一天早些到来,几乎是心急了,但是兰芯那边??」想起分居中的妻子,章昕yan不无感伤,但怀中的nv孩却是他无论如何也割舍不下的ai恋,「是我欠你一声抱歉,映荷,我对你的ai却让你成为老师。」
「你呀,又叫我章老师了。」章昕yan让她惹出一阵温柔的笑意,亲了下她的额头,随即遵从她的吩咐,从衣柜中取出家居服进了浴室。
待浴室中的莲蓬头水声响起,柳映荷这才卸下脸上的盈盈笑容,一gu深浓的悲伤立即取而代之。
尤其是,当她的目光终於瞧见他搁在床头柜前的那个牛顿摆——在一切尚未荒腔走板地发展到现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