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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惊讶地挑眉——
“哟?青姐?这么巧!”
她被他紧紧挨着,就这么岿然不动地看他自个儿唱独角戏。
白泽滴水不漏,“我开车开着开着就迷路了,华京找不着,车也没油了!嗨,正犯愁呢,这不,就遇着你了!看来咱俩真是命里有缘啊。”
她g唇,点点头夸赞,也毫不留情地拆穿,“七少爷车技了得,还提前我一步到达部下陷阱,真是难为了。”
他并无一点儿窘迫心虚,大咧咧摆摆手往靠背一靠,姿态潇洒得点根雪茄就能做个尽职尽责的二世祖。
“小事儿,为了你,我什么做不得……”
话音未落,竹叶青眼神一暗,蓦地倾身,一手g住他脖子凑上来。
白泽愣住了。
正准备享受始料未及的美人香吻时,她却只是凑近他颈间,在他白se衬衫的领子上抿了一口。
白泽目瞪口呆地看了眼自己领口留下的嫣红唇印,又抬眸,看她缓缓用指腹擦了擦唇角。
竹叶青眉眼微挑,长发波浪般卷曲,披在肩头,夜se里妩媚得如妖jg,眯着眼对他笑,“烙个印,免得晚宴上莺莺燕燕太多,七少爷风姿出众都给引了过来,当着人面儿狠打我的脸。”
白泽定定看她两秒,下一瞬,反g过她下巴,欺身夺回主动权,再次对准那枚夺他魂的红唇狠狠吻下去。
“你taade……”他压低声音,“最好别再这么g我!”
她嘤咛一声,承完他这一吻,推开男人x膛,悠悠地拿出补妆的脂粉自个儿打扮起来。
司机回来,惊讶地看了眼后座的男人,到底是训练有素的属下,什么也没说,只道,“青姐,后头的车跟上了,咱们出发么?”
她抿抿红唇,应声,“嗯。”
车子再次发动,在有些颠簸的山路上行驶,他长臂伸展,一手放在她背后挡着,免得颠簸中磕碰到她后背,另一手撑在窗上。
风吹动男人的发丝,他就这么看着她,忽然开口问,“我还不知道你名字,哪怕给我个小名儿?在人前总不好叫得那么生疏么,嗯?”
她回头看着他,明显是不想回答的意思,白泽不明白,“怎么?西海竹叶青的闺名难道很……可ai?说了sha你威风不成?”
她转过头,去看窗外,白泽看不见她的神情,只听得淡淡一句,“我不喜欢听人叫我名字。”
他本来想说些什么,诸如“所以你才叫竹叶青”,又或者“为什么不喜欢”之类的。
但是她这语气太让人浮想联翩。
nv人一旦沾染上故事,对前尘往事那些yu说还休,就格外让后来人浮想联翩着恼火。
于是白七少爷脑子发热,不堪示弱地倚着车窗,在夜se里一声轻笑,“是么,我一般也不ai叫nv人别的男人叫过的名字。”
竹叶青背影挺直,并没一丝松动和回应。
气氛骤至冰点。
白泽亦缓缓转头,两个人各守着自己窗外的景se,一路赏到南月山庄。
曲叁儿倒是会享受风雅,将南山的府邸置在了半山腰上,一座巍峨飞檐的山庄大门气势非凡,不知道的还以为百年前的侠客托了生,是江湖里什么名动非凡的门派。
不过看在竹叶青眼里,就只剩个易守难攻的地势值得琢磨。
纵然一路无话,白泽还是很有绅士风度地先行下车对她伸出手,竹叶青眼眸低垂,一瞬后,弯腰跨出一条腿,把手放在他掌心。
下了车,她挽着他走到南月山庄的门前,卫兵持枪站了一排,竹叶青心里冷笑,有管家明知她身份还是过来鞠躬一笑,“您的请帖带了么?”
她从随身挎包里拿出一张烫金的帖子,白泽站在她身侧垂眸,仰仗眼神儿好,一眼便瞧见了那上头的字——
“特邀尔西海主帅竹卿,亲来南月赴宴。”
竹、卿。
果然是个温柔,也没了攻击x的名。
他失神的刹那,管家像模像样看完帖子,皮笑r0u不笑地弯腰侧身,“原是西海大当家,恕我眼拙,贵人快里面请。”
她垂眸,挽着他前行一步,后头跟着的随从也要进山庄,却被南月的兵出枪拦住。
“入庄须得搜身缴械,您是西海当家,自然不必,可这底下人……”
不等竹叶青说话,白泽冷笑一声,“曲叁爷好大的规矩。缴械入庄?不知道的还以为倒活了几十年,回到皇上住在g0ng里那时候去走g0ng门了。”
管家也是有本事,闻言笑容未减,只转向竹叶青问道,“敢问竹帅,这位是?”
她两条秀长的眉蹙起,nv人的妩媚中就添了几分凌厉,凌厉斥道,“你看不出这是我的人?怎么,可也要出示请帖,搜身缴械么?”
管家连道“不敢,”说罢又意味深长看白泽一眼,“只是今夜赴宴的都是大人物,青大当家身边的这位少爷心直口快,怕席间难免得罪了谁。”
她看着南岳山庄里层层叠叠通天的树影,仰起头一笑,万种风情就这么从她眼角眉梢每一寸迸开,像光一样不可抵挡地蔓延,简直让这si气沉沉的山庄都活泛起来。
身后的那群南山兵直gg瞧着面前这nv人桀骜地朗声道,“他得罪了谁也有我罩着,劳不着旁人费心。”
说完,便再不理会这拦路的狗,挽着白泽,两人就这么从容招摇地踏进了南山的地盘。
沿途人来人往,山庄主厅是栋气派的三层高楼,在隐约传来的喧嚣灯火气儿中,他忽然垂眼,偏头用情人的姿态,低声叫她,“卿卿?”
前方就是生si未卜的一条路,脑子里该想的都是进去如何出来,他却不知道哪根筋错了,竟在此刻将这两个字脱口而出。
竹叶青蓦地停住脚步。
片刻,她很缓慢地仰头去看他的眼睛。
白泽看清她眼睛里的那种冷,还交织裹着几分怒意和恨意似的。
这么复za又jg彩的表情,他兀自品了品,忽然就笑了。
“他果然这样叫你。”
竹叶青蓦地ch0u掉了挽着他的手。
她握着锦绣的墨金se手包亭亭站在他面前冷笑,“白七少爷不是说,不喜欢别的男人叫过的名字从你尊贵的金口里说出来么。”
他和她对立着,挑眉,淡淡点头,“是,所以以后,我不会再叫了。”
竹叶青唇畔弧度冷冽,转身轻蔑地留给他一句低骂。
“你有病。”
她入席的时候面se冷淡,主位空着,竹叶青和白泽一道坐在左侧最上头,对面曲叁儿的亲弟搂着旁边美人亲了一口,肥厚的嘴唇亲到nv人脸上去的时候,那双眼睛始终斜瞟着竹卿。
白泽嘲讽一笑,早就听闻南山二当家是个se中饿鬼,竹叶青也见怪不怪,淡淡放下手包,眼神都懒得给一个。
曲老六0着下巴打量,“早听说青姐身边又换了人,啧,这个模样倒是好,细皮nengr0u的,进你们西海帅府之前,怎么着也得和青姐一样,是个窑子里的头牌儿吧?”
她已经摆出生人勿近的模样,偏偏曲老六没眼力见儿,要往枪口上撞,一众人哄笑一堂,白泽对这种p话倒是无所谓得很,只难免听得这话里的信息一惊。
竹叶青原竟是青楼出身的?
她只是不耐,冷言问道,“怎么,曲叁爷贵人事忙?叫了我们千里迢迢来赴宴,人居然还没到?”
曲老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