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乱步:“快点说,我很忙,我不是那种能让老师们尊敬的afia少爷,我迟到一分钟就会被罚站的。”
柯诺:“好,我想说——”
乱步:“哼,肯定不会说什么好话,没准又是‘绝交’之类的老一套,无聊。哦,对了,前几天我脸上挨了一巴掌,是谁打的?你记得吗?”
柯诺:“……”
乱步继续抱怨:“我照顾了某人一晚上,结果就是挨了一巴掌,这个表达感谢的方式还真是奇怪。”
柯诺听到这儿忍无可忍,用拳头对着乱步肩膀锤了一下:“你能让我先说完吗?”
乱步捂着被打的肩膀,仍旧很不服气。
柯诺懒得理睬,径自将手里的盒子递给乱步:“拿着,这是送给你的。”
这是一个似曾相识的点心盒,盒子系着糕点常用的装饰麻绳,散发出一股奶油香气。
乱步观察了一会儿,没伸手接,反而高冷地表示:“盒子里是什么?绝交信吗?”
柯诺:“不收是吧,那我给太宰了。”
柯诺转身要走,但乱步立即强行将盒子抢过来。
乱步端着盒子看了又看,闻了闻,又晃了晃,最后问道:“是点心?”
柯诺点头:“你为了帮我买药花光了所有零食钱,为了补偿你——呃,为了补偿我打你的那一巴掌,我以后可以负责你的零食。”
拥抱这种事柯诺做不到,乱步又不肯收他的报酬,他只能用这种方式报答乱步。
盒子里盛着两枚红豆泥大福,晶莹雪白的颜色,顶部点缀着红豆,精致的不真实。
柯诺:“我目前就只会做红豆泥大福,所以请收下吧——这次我没有放奇怪的材料,只有糖和红豆,应该不会很难吃。”
乱步没说什么,拿出一个红豆泥大福,咬了一口。
雨停了,细细的雨珠在寒冷中变成了雪,雪花从窗外飘入黏在点心上,像是某种冰冷晶莹的点缀。
柯诺:“吃起来怎么样?”
柯诺不喜欢甜食,所以没尝过,但他测试过食材,保证里面没有毒。
乱步嚼了两口,眼角似乎微微抽搐了一下,但他很快将点心咽下去,说了句:“还好,像你这种笨蛋倒是很擅长做点心啊。”
柯诺总觉得乱步的表情不对劲,趁乱步不注意,他偷偷尝了一点。
是咸味的。
柯诺突然想起,他做点心的时候有保镖在一旁鬼鬼祟祟的打转,估计是保镖偷偷把糖换成了盐——这又是森先生授意的。
森先生这么大年纪了,还爱玩这么幼稚的手段。不过好吧,起码没在点心里下毒。
但乱步似乎毫不在意,他面不改色的吃光了红豆泥大福,又问道:“喂,这个你给别人做过吗,别人也有吗?”
柯诺回过神,表示:“只给你做过。”
乱步:“那好,为了补偿你对我心灵造成的伤害,你以后只能做红豆泥大福给我吃,别人不准看,不准摸,连闻一下都不行。”
有必要吗?这种难吃的东西有什么值得独占的吗?柯诺在心里吐槽。
柯诺敷衍似的点头:“好。”
乱步很不满意:“你给我认真回答——你以后只能给我做红豆泥大福,不准给别人做,你必须保证。”
柯诺叹气:“好,我不会给别人做的,今后我做点心的时候会躲在小黑屋里,不让任何人看见,也不让任何人闻见,谁要是敢看它一眼我就杀他灭口——我保证。”
乱步表情似乎很得意,又将剩下那个的红豆泥大福吃掉了。
柯诺觉的难以理解。
乱步是白痴吗?明明很难吃。
此时,柯诺突然想起他之前的疑问:“我跟乱步经常吵架,我们的友谊有什么意义吗?”
江户川夫人则回答:“当然有,因为除了乱步没人吃得下你做的点心。”
想到这儿,柯诺偷偷看了乱步一眼——某种多余的感情像潮水一样涌上来。
之后的几天,柯诺很快适应了学校生活。
以柯诺的智商,完全不必跟一群10岁的小孩一起上学,但这是他唯一能够享受自由的地方,因为保镖们无权进入教学楼,柯诺可以短暂的呼吸自由空气。
或许是巧合,学校将他跟乱步安排在了一个班级,跟他们同班的有末广铁肠,还有被安插进来的太宰。
为了跟柯诺同班,太宰隐瞒了自己的年龄,虽然他那瘦小的身形很难让人相信他是10岁。
因为救人的事,让柯诺收到了老师们的感激;因为那天在操场上解救了一群在雨中奔跑的学生,柯诺也收获了同学们的感激。
相比较之下,江户川乱步就是个不太听话的学生——上课打瞌睡,下课吃零食,还偶尔跟同学们打打架。
这天下午,柯诺正要乘坐afia的车回家,却在校门前遇见了乱步的母亲。
江户川纱织温柔地朝柯诺打了招呼:“小老鼠先生,又见面了。”
柯诺皱眉:“我不是老鼠。”
对方点点头,笑着举起手上的餐盒:“我是来接乱步放学的,我给他带了亲手做的点心,你要不要先替他尝一下?”
柯诺不喜欢甜食,而且,很少有人会在放学的时候带着点心来接学生。
柯诺看出了江户川纱织有求于他,于是正色道:“江户川夫人,如果您有事拜托我,请您直说就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