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无家可归的神明(3 / 40)
大发雷霆,也因此决定搬出猪圈般的宿舍。
现在,只穿一条四角k的神明,正呼呼地吹头发,全身的肌r0u线条出乎意外地明显。只是,在洗褪浑身的脏w之後,却也浮现更多可怖的伤痕。
「你那些伤口没事吗?」好家在,没滴血,否则房间会被ga0成命案现场。「要不要去医院啊?」
住院观察一个月吧。这样我就不必分享房间了。
「去医院没用的啦。神明的伤只能仰赖神明医治,人类医生是没有任何帮助的。」大神无奈地t1ant1an自己手臂前肢一道二十公分长的伤疤。
视线在那麽一瞬间的模糊中,我却从神明身上恍惚见到,除了他部分皮肤有如被电掣後所残留的黑烟与焦痂。在他右眉上的前额处,咕噜咕噜地流着鲜血,破裂的头壳甚至能看到灰灰白白的内脑,感觉就是头部受过强烈撞击所造成的伤口。
脑浆混着脓血,还吐着一颗颗像青蛙卵的白泡状物质,似是许多双一眨眨的小眼睛,彷佛还能听到祂们愉悦地啃食所发出的噗叽噗叽声。惊惧之下,推推眼镜,才发现刚才看到的都是幻觉?
「所以要靠保生大帝吗?」我的脑海中浮现这个在台湾信仰中专司医疗的神明。国小社会课本在教台湾清领时期的移民社会信仰时,都会和开漳圣王与三山国王一并提到。
「呃,小保生吗?是没错就是需要祂」神明皱眉搔搔头,暗暗地叹了一口气。
「你们关系不好,所以祂不想救你?」我的语气带点揶揄。
对於这一类带点孩子气、看似纯真的家伙,我总会有gu想要好好打击他们一番的奇怪渴望。
「倒也不是。坦白说,我们的关系还算不错。就像是个可ai的弟弟。」神明歪头想了一下,细长的眼神渐渐柔和起来。「只是祂年纪太小,我不太想给祂添麻烦。祂大概也以为我si了所以,也不清楚我的状况?」
不想麻烦祂,就来麻烦我吗?我心中暗暗抱怨道。
关起房间大灯,只留书桌的小台灯和手机的轻音乐。我一边收拾着明天要上课的讲义和铅笔盒,神明一边继续问着关於我和人类的许多事情当作睡前的打p聊天。
神明的笑声很好听,祂给我到目前为止的印象,就是个开朗、不会有任何心机的神。
「人类,你生病了吗?」神明看到我从ch0u屉拿出一个小药匣,配开水吞了颗安眠药,一脸关心地问道。
「没看过吗?这是安眠药,现代人类生活的必需品。」我不以为意地将医生的处方签递给他看。从大一下开始,课业抑或是生活,我开始有了服用安眠药的需求。
一开始当然也想过不要如此依赖药物,只是,除了服药一段时间可能带来的反弹x失眠和药量需求增高,更多的原因不外乎就是日常不再如此惬意自然。
「真可怜,」神明的表情就如同祂字面上的意思。「畅、悠,这两个字不都是都有自在自得的意思吗?」
「是又怎样?我怎麽知道我爸妈要给我取这种名字?」我也很讨厌这样的自己,和这样的名字。「哼,大概是某种反讽吧。」
「不开心的人类,真可怜。」神明突然伸出右手,和缓地搓搓我中长的黑发。
本该对如此突兀举动感到不悦的我,却只觉得心口温暖而平静。
独自躺过好多个失眠的夜晚、交错着好多张无法理解的面容、上演好多出被排挤与受委屈的场面、走在好多条形单影只的路途,突然就迸出了那麽一点光辉──神明的表情温和,细密的睫毛歛着低垂的水蓝se目光,有如暮夜四合时分的柔软月se。
透过触0,祂似乎就此知道,并感受到所有关於我的事。
哪怕父母健在,哪怕有像高巧玲一般的好友,二十岁的我却始终觉得孑然一生。神明露出一张我从来没有见过的理解表情,这令我突然有gu想要大哭的冲动。
「人类,我们的相遇,绝对是某种超越你我存在的缘分。彼此珍惜吧。」神明微笑地说。「话说,我终於能躺在床上好好地睡一觉了。」
神明趁我还沉浸在自我情绪时,直接扑上房间唯一的加大单人床。
「谁说你可以睡我床上的?」我r0ur0u有些sh润的眼睛,从祂的手上抢过棉被,昂昂下巴要祂去躺地上的床垫。
床垫和另一条棉被是之前宿舍时代用的,一直没有带回爸妈家。在此声明,本人觉得没有苛待客人,但也不容许喧宾夺主这等大事发生。
神明一脸哀怨认命地叹了一口气,乖乖钻入我替祂准备的新窝。
午夜十二点半,终於能关灯睡觉了。
不知道是因为安眠药的效果在今天特别有效,我半夜并没有被奇怪的噩梦掐着脖子醒来。
一夜的好眠,会是因为遇到神明吗?
隔天朦朦胧胧醒来後,只觉得窗外的日头又亮又晒让我有种不好的预感。
太好了,雨停了当我这麽想的时候,戴上眼镜,也发现床头的手机在二个小时前闹过了,而我竟然无知无觉──靠北!那堂课教授会点名──话说,今天被窝特别的暖,还有gu特殊的清香,被子还主动抱着我呢。
「妈的,你给我起来。」神明什麽时候钻进我的被窝?也不知道被祂拦腰抱了多久。手不但放在令人尴尬的部位,我的t0ngbu好像还被什麽坚挺的东西一直顶着。「不是叫你睡床下吗?」
「啊?早安啊,无神论的信徒?」神明总算被踹醒,一脸天塌下来都无所谓的惺忪表情真的彻底激怒我了。「诶?九点半了?我该办公了吗?公明,那些册子替我拿来。广席,备好车马,我们到附近逛逛。话说,那叫手机的东西好吵喔?」
「该不会就是你把闹钟按掉的吧?」我气得狠狠拍了祂的大腿,神明头发一竖,瞬间吓醒。「神明,现在你该做不是办公或是逛街,而是赎、罪、之、旅注:walkofato,引用自冰与火之歌。」
於是,只穿一条黑四角k的神明被我罚站在房外的yan台,吹十分钟的寒流。
唉,算了。都已经迟到了,大概再十分钟就下课了吧。那麽再去上课也没任何意义了。反正今天也没其他的课了,就慢慢来吧。
「悠,我饿了?」十分钟到了。神明又是一副可怜巴巴的表情生动地望着我,肚子养的恐龙叫得超级大声。
「等一下,你叫我什麽?」我突然觉得这个称谓有点熟悉,却又不清楚自己在何时被如此称呼。
「悠。」神明歪着头,一脸暧昧又纯真地说。我彷佛看到祂像狗一样,示好似地摇尾巴,只差没把腿伸到头上抓和低头t1an自己的j1j1。「这样的称呼还蛮可ai的,而且又很好记。」
我还是这一次被人以单字称呼,有点不习惯,但却意外地不会让人反感。「那我该叫你什麽名字?一直神明、神明的叫老实说我觉得蛮烦人的。而且,现在你也不是神明了吧?」
神明脸部一ch0u,肩头一抖,一个踉跄,让人有种祂被一箭穿心的感觉。戳中别人的six还真是爽。
「嗯,那就用我微服出巡会用的尘名吧──符尊。」
「喔~符尊,」还真像奇幻眼神坚毅、魔力强大的男主角,只可惜现在眼前的家伙并不是这样。「话说,微服出巡是什麽?」
「古代的皇帝微服,都会到自己的国境实地t察民情、巡视官员,神明也有这样的工作哟。顺带一说,我可是帝级的神明之一喔」
「这你已经说过了thosegoodolddays已经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