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 / 1)
叶雨晴看瞒不住了,就主动站出来说:“奶,我是在学绣花,但还没绣好呢,本想绣好了以后给你个惊喜的。
至于三叔说卖绣品得了很多银子,根本就没那回事。我娘和秋月婶子两人本来就不合,她这么说,肯定是故意挑拨咱们家关系呢。”
黄云琴马上接道:“娘,那陈秋月不是个好的,巴不得咱们家天天吵架,你可不要上她的当才是。”
“哼,那陈秋月是厉害了些,却不是那爱造谣之人,如果不是亲眼所见,她绝不会乱说。”
叶张氏在茅草屋打量了一遍,沉声说:“是你们自己拿出来,还是让我动手。”
叶雨晴走上前,眼里的泪要落不落的,看起来委屈极了,“阿奶,我们真的没有藏银子,你让我爹娘拿什么出来?”
她用帕子擦了擦眼泪,又伤心的说:“难道你宁愿相信外人,都不相信自己的儿子儿媳,和孙子孙女吗?”
叶张氏扫了她一眼,心里却在想,这个孙女小小年纪,心眼就多的像筛子一样。
现在她说的话,都不知哪句是真,哪句是假?她对闺女叶兰花使了个眼色。
叶兰花就笑呵呵的说:“雨晴,你阿奶肯定是相信你们的,可人家外人都说你爹娘藏了私房钱,你阿奶不想别人造你们的谣,想证明你们是清白的。
所以你们也别拦着了,就让你阿奶在屋里看看,如果真的没有藏银子,那咱们就去撕陈秋月的嘴,看她以后还敢不敢乱造谣?”
说完就走到叶明祥跟前,趁他不注意的时候,把他怀里那个绣了一半的屏风抢了过来。
看到上面的绣工,惊讶的张大了嘴。
真没想到这死丫头还有这本事,这可不是一朝一夕能练出来的,看来二房肯定藏了不少银子!
藏在地下的银子
藏在地下的银子
叶张氏也看到了那幅秀图,心里的火气噌噌的往外冒。
瞪了一眼叶大壮和黄云琴,就开始在屋里翻起来,叶兰花也跑过来帮忙。
娘俩把被子里,衣服里,还有茅草屋的各个角落都找了个遍,也只翻出一把铜板。
而叶大庆却在观察叶大壮一家。
叶大壮和叶大庆都低着头。叶雨晴一副被冤枉的样子站在那里抹眼泪。
平时嚣张跋扈的叶明威正躺在炕上睡觉。
黄云琴站在叶大壮旁边,余光扫向茅草屋的一个角落。看了一眼,又马上收回视线,好像怕被别人发现什么一样。
叶大庆不动声色的看过去,那里放着一个粗糙的木桌,还是刚盖好房子的时候做的。
木桌下的土有些不对,好像近期被挖过,叶大庆心里暗喜。
没想到二哥和二嫂挺会藏,如果不仔细看,还真发现不了。
他本想去挖来看看里面藏的什么?但又一想,他是读书人,在哥嫂房里翻东西太跌份了。
以后被同窗知道了,不知道怎么嘲笑他呢?
他给叶兰花使了个眼色,叶兰花顺着她的眼光望去,也发现了端倪。
立刻跑到院里拿了一把锄头过来。
刚准备开挖,黄云琴就挡在那里,尖声道:“叶兰花,你要干什么?你一个出嫁的姑娘,竟然跑到哥嫂房里来翻东西,你还要不要脸了?”
叶张氏气的眼都红了,把黄云琴拉开,拿着锄头就挖起来。
叶雨晴也不在那里装哭了,脸阴沉的看着在他们屋里翻东西的三人,知道银子肯定是保不住了。
她前段时间就想提分家,可爹和大哥都不同意,怕影响大哥科举。
爷奶就更不会同意了,父母健在分家,会被人戳脊梁骨的。
挖了大概一尺多深,露出了一个油纸包裹的东西。
叶张氏当着众人的面把那包东西打开,露出里面的银锭子,大概有九十多两。
“老二,你不是说没藏银子吗?那这是什么?”
叶大壮扑通一声跪在那里,黄云琴和叶明祥也跪下了。
叶雨晴脑袋飞快的转着,既然银子保不住了,那就不能再和爷奶闹僵了,她跪在那里,抱着叶张氏的腿,笑眯眯的说:
“阿奶,看你心急的,把这些银子藏起来,是孙女的意思。
爷下个月就过生辰了,我是打算把这个屏风绣好后,和银子一起拿给你们二老,让你们高兴高兴。没想到我娘却不小心说了出去,走漏了风声。”
她故作遗憾地叹了口气,“孙女给阿爷准备那么久的惊喜,就这样泡汤了。”
叶张氏盯着这个孙女看了一会,忽然笑道:“你这丫头心眼可真多,咱们这乡野人家,过个生辰还要什么惊喜?只要你心里有我和你阿爷就行。”
又亲热的把她扶起来,“快起来吧,地上那么凉,再把身子骨给冻坏了。”
又看了一眼叶大壮他们,声音平静的说:“你们俩年龄也不小了,还跟着孩子胡闹?要不是今天石头媳妇说出来,我和你爹还蒙在鼓里呢。
难道你们就看着一家人饿肚子?却把这些救命的银子藏起来,就为了你爹生辰的时候给他一个惊喜?”
叶大壮和黄云琴知道这事就算过去了,两人都暗松了口气,虽然心疼那一包银子,但面上还是恭敬的说:
“娘,我们知道错了,以后有什么事都和爹娘商量,再也不敢擅自做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