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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我是你的第一个男朋友？”

“不是，在你之前我大概有几百个纸片人老公或者老婆。”

听到这义正言辞的话语，迪克没忍住笑出声：“除了他们呢？”

“有一个至今让我认定早恋的都不是什么好东西果然他就应该是属于不可回收连猪都不吃干垃圾都不能算的前男友。”

宁微耸了耸肩，表示自己真不在意：“和所有的校园青春一样，他脚踏两条船看上了我当时最好的朋友。这证明什么？”

“额，我很抱歉？”

“等等你道歉干什么？我自己都不在意了。首先第一，不要在垃圾堆里找男朋友。”

瞥了一眼憋笑着的迪克，宁微的脚步愈加轻快起来：“第二，艺术果然源于生活还不一定高于生活。哪有现实世界精彩，说真的，我自己都不敢信我这么一个普通人居然和夜翼先生在一起了。”

“噗，对不起，我没忍住。你这个‘普通’的定义似乎有些过分了，vivi。”

“想笑就笑，别忍着。”

毕竟她自己也笑了出声嘛：“对了，我不会问你什么前女友的事情，毕竟你可是接受了我有几百个老公老婆的事实。”

“如果让你选择……”

“嗯，爱你。”

“我还没问完。”

眉毛一挑，迪克乍一下听到这句ove you突然就忘记接下来应该要说什么。然而宁微却依旧保持着她轻快的微笑，似乎刚才只是顺口一提。

“你刚才，说了什么？”

“嗯？想要再听一遍么，爱你这句话？”

“和摩根学的？”

“没有，是我自己想说的。”

站定在离公寓最近的那个十字路口，宁微看着眼前的红灯在心里读着秒，在等它跳到白色的人形图标之后才往前走。

如果有什么和之前不一样的话，大概就是她能够感觉到自己的手似乎被捏得更紧了。

“宁微。”

“嗯？”

往前快走到公寓门口的时候宁微感觉到迪克停下了脚步，自己的名字从他嘴里说出来的时候音调一板一眼地反而有些诡异，却让她根本没法回过头。

既然没有办法回头，那么站到她面前就可以了。

低着头的华国姑娘因为天气炎热的缘故扎着一个高马尾，发根处黑色的头发与染过之后的暗红色形成了对比，看上去有些诡异却也并不难看。宁微能够感觉到迪克的视线落在了自己的身上，抬起头的时候却只能依稀看到一双太过于接近的眼睛。

他略微低下头看着自己，近到似乎鼻尖都要贴近了。

糟糕，好像最近额头上面爆了颗痘痘来着……

还在想着要不要从撩点头发遮住自己的额头，宁微就看到迪克的眼睛似乎微微弯起，露出了一个笑。也不知道自己到底是被迷惑了还是因为什么，宁微慢慢地闭上眼睛，感受到了一个轻柔的吻。

就像是纽约夏末时期的晚风，温柔而又带着坚决的心情，就像是在诉说着什么一样，送给了自己一个吻。

“那么，我也需要和你说一句爱你。”

这个吻很温柔, 也很让人宕机。宁微唯独只记得自己这么看着迪克就像是傻了一样。到最后还是他笑出声, 重新又吻了一下她的额头。

“晚安。”

虽然在最后届到了一句晚安, 但是宁微完全就是机械性地回到家倒在床上, 根本就不知道自己是怎么闭上眼睛睡着的。等到第二天周日看着镜子里黑眼圈浓重的自己，宁微觉得这晚安可真是一点用都没有。

“咳咳咳，亲爱的, 我回来啦~”

哪怕是周日也难得早起，从附近的面包店逛了一圈又吃了点早饭确认这个时候就算过夜某位大少也应该走了的刘宵月鬼鬼祟祟地开了门，刚溜进客厅就看到自家好姬友坐在电脑面前, 满脸的生无可恋。

简直和骗吃骗喝又被骗身了似的……

“你这种表情看我干什么？”

刘宵月咳嗽了一声给宁微推过去了一份羊角包又给她倒了杯牛奶, 小心翼翼地坐下开口：“那么, 你昨天过得怎么样？”

“呵呵, 你还有脸说。”

“我怎么没脸了，就算是跑路那也是给你们制造机会好不好！”

刘宵月只觉得自己冤枉透顶，然而对上宁微扫过自家背包上远坂凛挂件的视线也只能默默认栽, 承认自己接受了来自迪克格雷森大少的贿赂：“阿宁，你要知道我也是为你好啊。”

“ 别别别那你以后别这么办了, 我心脏不好。”

“啊？心脏不好？”

默默地品了品宁微这句话，刘宵月立刻明白了：“所以昨天你一个人独守空闺了？”

“……”

这是什么神奇的比喻和完全不搭界的用词！

宁微涨红着一张脸看着好奇的刘宵月, 觉得自己快要喷火了：“在你心里我就是这种人么！刘宵月我看错你了！”

“宁小微我告诉你杀人不过头点地, 如果我们还想做朋友你就别喊我全名！毕竟我想着孤男寡女, 干柴烈火……”

“想太多了你！”

没忍住拍了刘宵月的后脑勺, 宁微觉得自己快要厥过去了：“他把我送到楼下就回去了！才没有进家门！”

“那你们的进展也太慢了, 你敬爱的老母亲对此很不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