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 / 1)
云烟还赶紧从空间里拿了一条一斤的肉,又拿了几个苹果出来,准备留着当上门礼。
这么些年没回来,好不容易回来一次,总不能空手登门吧?
要不该被当成是打秋风了,指不定会惹了舅妈不欢喜。
很快,屋里便有人出来开门了。
待打开了门,钱氏发现是她五嫂,赶紧喊了一声。
云烟也乖乖喊了一声“舅妈”。
“五嫂,家里就你一个人吗?爹娘他们去哪里了?怎的这个点儿还没回来啊?
我刚刚还发现大哥到四哥家都没人,他们都去哪里了?”
钱五嫂将他们三人迎进屋,等几人坐下来了,这才开口解释了一番。
“唉~小妹啊,你几年没回来,不清楚家里的事情!
今儿别等了,他们估摸着今天回不来了!
你二哥他去你年出了事,他们都跟着去县里看他了。”
一年就得了这么一次机会看望,老两口跟其他兄弟五个全都跟着去了。
钱氏一听二哥出事了,立马急了,声音都下意识变大了。
人也立马站了起来,想要去县城看看究竟。
“出什么事了?不行,我不放心,我得亲自去看看才行!”
幸好云盛泽拉住了,要不她真得蒙头往外冲。
钱五嫂若不是怀上了,坐胎又有些不稳,或许也会跟着一起去。
要是那样的话,他们就真要吃闭门羹了。
等云盛泽将钱氏安抚住了,钱五嫂才将家里的事情给告诉了他们。
原来,去年年初钱二哥不知道听谁说,有南方的商队要大量收购药材,他们可以趁机挣上一波。
按理说,钱家日子虽不算好,却也不差。
兄弟几人的日子都过得马马虎虎,钱二哥实在没必要趟这一趟浑水。
偏偏开了年来,钱二嫂染了风寒,生了一场大病,人差点儿就没了。
家里的家底花得差不多了不说,父母跟其他兄弟还帮衬了不少。
他不愿意欠着兄弟的,也不想看着父母掏空棺材本。
即使其他人根本没有让他还钱的意思,他还是想要借此机会赚一笔,将这些钱全部还了。
谁能想到这就是一场骗局?
钱二哥原先是个走货郎,走街串巷卖点小玩意儿,也认识那么一点人脉。
因而那一回揽的摊子实在太大,偏偏药材送过去了,银子却是一直收不回来。
那人连带着所谓的商队,在当天夜里全都跑了个干净。
最后,就剩下钱二哥,跟另一个相熟的走货郎来面对这个烂摊子。
村里人倒也还好说,那些药材铺子本就开门做生意,怎么可能愿意做赔本买卖?
更不用说什么时候结货款都是个未知数!
眼见着账收不回去,那几个铺子的老板一气之下联合起来,去衙门将钱二哥他们给告了。
他们状告钱二哥招摇撞骗,欠钱不还。
衙门的人压根儿没有多加追查,了解了事情的真相之后,直接将钱二哥跟另一个走货郎给抓了。
钱二哥被判三年牢狱之灾。
那些掌柜倒也没有胡搅蛮缠,只要求追回铺子的货款就行。
若是想提前被释放也行,将所有的货款结清,并向那些掌柜道歉。
偏偏他们一家就算是砸锅卖铁,也拿不出那么多银子啊!
那可是足足八百多两的货银啊!
哪怕分摊到两个人身上,那一人也得给四百多两呐!
最终,钱二哥为了不连累父母兄弟,只能选择受刑。
至于那些药材的货银,等他出来之后,会尽一切努力去偿还。
钱家老两口以及几个兄弟一开始其实是想过去救人的。
只可惜他们每家都不算富裕,即使再掏空了老两口的棺材本,一共也才凑了二百多两银子。
钱大哥去看望钱二哥的时候,没有隐瞒,直接将这件事告诉了他。
得知这事之后,钱二哥痛苦万分,却仍旧拒绝了至亲的好意。
大家都要过日子,还有媳妇儿、孩子要养活,怎么能为了自己倾家荡产呢?
有了孙女忘了闺女
“五嫂,为什么没人告诉我啊?我也是家里的一份子啊!”钱氏问道。
钱五嫂叹了一口气。
“爹跟娘不让告诉你,他们说你也不容易,孩子又一直病着,花银子的地方太多了!”
他们这几年虽然没有走动,关于钱氏在云家的消息却是没少打听。
小姑子为人虽泼辣,可毕竟在公婆手底下讨生活。
再加上还有一个孩子一直病着,花银子的地方更多了,哪里还有闲钱给他们急用?
他们不能帮衬到小姑子,那也少去给小姑子添乱得好!
他们是可以找云家人开口借银子,问题是一旦开了这个口,小姑子在婆家就甭想抬头了!
于是,所有人都选择了隐瞒,瞒着钱氏,省得她操心。
钱氏眼眶红了。
她知道父母跟哥哥嫂子是为自己着想,知道自己先前日子不好过,所以才不愿意扰了自己安静的生活。
“那现在怎么说?若是咱们拿了银子,衙门那边能放人吗?”云盛泽问道。
银子没了可以再挣,能用银子解决的事情,就不是大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