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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平日里喝惯了云烟给她的各种花茶,或是空间种出来的茶叶。
陡然喝了一口这种市面上买来的茶叶,满嘴的苦涩味儿差点儿上头。
她将杯子往桌上一搁,道:“你再仔细想想,真的没有吗?别是年纪大了,记性不好了!
你夫人可是好大的威风,让我姑姑怀着身子站着给她布菜,跪着给她磕头端茶呢!
同为伯夫人,怎么,难道你家这个伯夫人架子就大一些了?
不过是一个外室扶上位,上不得台面的玩意儿,也敢将威风舞到我姑姑面前?
怎么?你们当本公主是好欺负的是吧?当这天下是你们韩家的是吧?”
她这最后一句话说得实在太重,韩家人下意识就是一哆嗦。
他们也不管这究竟是怎么回事了,一个个将头磕得咚咚响。
一直到他们额头上磕出了红印子,赫连歆这才让他们停了下来。
韩流壮着胆子颤颤巍巍地问:“公主,臣斗胆问一句,不知您说的是何人?
臣实在是没想明白,您姑姑是何人?微臣家中又有何人敢犯到公主您面前?”
赫连歆抬起手,原本想一巴掌拍到桌上的,想了想又收了回去,将茶盏砸到了他面前。
还是这个方式好一些,自己手就不会疼了!
“这屋里外室上位的玩意儿,除了你这位继室夫人,本公主说得还能有谁?
你们不知道本公主跟和乐郡主情同姐妹吗?她的姑姑自然是本公主的姑姑!
不过是个玩意儿罢了,竟然还敢摆婆母的架子,给我姑姑立规矩?
你算个什么东西?
真当自己是个人物了?
怎么?你咋不干脆直接上天呢?你干脆去王母娘娘面前摆婆婆谱去啊?”
韩刘氏瑟缩了一下,脸色也涨的通红。
一把年纪的人了,还被人将年轻时候见不得人的事儿拉出来,当着一众下人及晚辈的面子数落,韩刘氏怎么可能不臊的慌?
赫连歆可不管她面子不面子的问题,她只知道就是这么个东西,竟然敢给荷花姑姑摆谱?
韩流听到这话明显也是气得不轻。
他平日里根本不会管后宅之事,自然是不知道韩刘氏干的好事。
上一次大儿子教训了孙子,他还以为是大儿子的问题,哪里想到其中还有这回事儿?
赫连歆也不等他反应,又让人去将韩耀祖给拖了过来。
“还有你这好孙子,还耀祖呢?依本公主看,改明儿直接叫丢祖差不多!
你们韩家祖宗的脸面,估计要全都给你丢尽了!
要是本公主记得没错,韩耀祖已经九岁了吧?
俗话说三岁看老,你这都翻了三番,还将自己当个孩子呢?
小小年纪,竟是如此歹毒心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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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着赫连歆将唯一的孙子数落得一文不值,韩流心里其实是有些不服气的。
虽然他自己也知道,这个孙子是被宠坏了。
但自家的孩子,他韩流可以自己教训,但多少是不愿意被外人数落的。
“公主,您这话是不是言重了一些?耀祖他也不过才九岁,到底还没有到知事的年纪。
他或许是叛逆了一些,但臣相信,他本质上是不坏的。
您当众这么数落一个孩子是不是有些太过了?”
赫连歆拿起一个橘子,准确无误地打到了他的嘴里。
“本公主轮得到你来教我做事?”
她继续道:“你还真是看得起你孙子!还本质不坏?
他都敢杀人了,还叫本质不坏?韩流,我看你不仅瞎,还蠢而不自知!
是不是刀子不落到你身上,你就不知道疼的?
九岁已经明事理了,该知道杀人犯法了!
他今日敢朝我姑姑下手,明日就能因为你们不顺他心,朝着你们砍刀子!”
韩流真不清楚那天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他只以为是孩子莽撞,发生了一点争执而已。
而且事后大儿子也惩罚过孙子了,这件事就应该翻篇了。
他根本没想过,让人去探查一番,那日究竟发生了什么?
韩流哪里知道,他以为只是胡闹些的孩子,竟然敢直接动手害人?
而且家中妇人还包庇于他,在自己面前混淆视听,企图将此事糊弄过去!
他不可置信地看向一旁的韩刘氏,以及他那位宠爱的小儿子韩文宇。
“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儿?那日究竟发生了什么,你们现在给老子讲清楚!
若是让我知道有一丝欺瞒,看我不打死你们一个两个孽障!”
韩文宇不敢吭声,干脆选择装鹌鹑。
他虽然蠢笨,却也很了解他这父亲,平日里很爱惜自己的羽毛。
如今被公主当众数落,已然是丢尽了脸面,再让他知晓那日发生的事情,怕是真的要打死他们的。
韩刘氏仍旧企图蒙混过关。
“夫君,都是小孩子胡闹,耀祖还是个孩子,怎么可能有害人之心?
公主就是说得严重了些,而且您不是知道的,那贱蹄荷花不是好好的吗?
若是耀祖真的想要害人,她如今哪儿能好好跟人告状啊?”
韩刘氏的话明显让韩流变得迟疑了起来,脸色也从震怒开始稍显缓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