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暗c涌动(1 / 2)
前一晚的的劳累打破了陈扉然数三年如一日的生物钟,第二日他足足睡到中午十二点才堪堪苏醒。
他上一秒才睁开眼睛,下一秒便打了个滚蜷缩成一团用柔软的被褥将自己揉成一团。
“啊啊啊————”
室内空调温度极其舒适,记忆逐渐回笼,陈扉然像只被煮熟的虾,抱着身下布料用头一下一下撞击着床板——
丢死人了!
闭眼便是谢铋冷白完美的脸伏在他下身耸动,唇角到下巴都是湿漉漉的,轻颤的眼睫沾着他喷出的精液……
“啊啊啊啊————”别想了别想了,陈扉然换了个姿势抱头痛喊——
两股间的那处不似平常做完后那般胀痛,现在正闭的好好的,温热柔软的舌尖探如小穴时酥麻的触感似乎还未消退,穴口食髓知味地动了动,湿了。
“唔——”陈扉然哽咽出声,怒骂自己不争气——
“陈扉然你也是个变态!”
他从被子往外掏了个洞伸出鼻孔呼吸,大床上一窝隆起,形状变过去又变过来,最后陈扉然一把掀开被子冲进浴室——
洗了个冷水澡!
性欲压下去后,食欲便上来了。他慢悠悠溜下楼,餐桌上早就摆好了午餐,不过偌大的别墅除了佣人只有他一个人,饭菜虽好,他吃着也有些冷清。
放在一旁的手机突然震动,陈扉然拿起一看——
谢铋打来的视频通话。
按下接通键,谢铋那张帅脸便铺满整个屏幕。昨晚垂在眼睫处的头发被梳理地一丝不苟,谢铋又换上他那套古板的黑色西装,不仅不显得老气,更衬得他身姿挺拔。
陈扉然筷子上夹的开背大虾“啪——”一声掉回原来的盘子。
“……谢哥你近视啊?”
“嗯,一百多度。”谢铋一手拿着手机,瞄了他一眼。空出来的一只手轻抬一下金丝眼镜底部,随后微微侧头并低头。
陈扉然咽了口唾沫,太帅了。虽说谢铋这张脸三百六十度无死角,可这个角度的谢铋有种神奇的魔力,无处散发的魅力通过手机屏幕像根铁锤一样砸在陈扉然眼睛上——
可是,怎么看都有些眼熟……
“怎么?”谢铋勾起稍显苍白的唇,看着陈扉然盯着他发呆满意地笑了。
陈扉然思绪被打断,目光重新聚焦在谢铋脸上,毫不吝啬地夸赞,“谢哥,你真好看。”
“嗯。”强行压下眼角透露的愉悦,谢铋扬起下巴,“中午的菜合胃口吗?”
陈扉然往嘴里塞入一颗虾球,含糊道:“好吃,比食堂那些人造魔芋大虾,科技嫩肉好吃多了。”
“谢哥你吃饭了吗?”
“吃了”
“那就好,就算忙也不能饿着自己。”
“嗯,我先把这些文件处理了。”谢铋闭上眼,左手放在办公桌下,另一只手揉了揉酸胀的太阳穴。然后将手机横着放在一旁,抬眼便可看见陈扉然像只小仓鼠一样吃得腮帮子鼓鼓囊囊。
饭桌上有七八道菜,陈扉然的筷子基本仅伸向特定分散的那三四道。
谢铋抿唇,拇指划过纸张那一行行文字。目前不是最好的时机,可他真的忍不住了,忍不住想和他见面,忍不住想要抱住他,忍不住想把他关起来,永远都不要离开自己,永远只在自己的视线范围内活动。
最开始他以为小然在和他置气,故意装作不认识他。可相处地越久他越发现,即便生活习性与之前完全一样,小然真的不记得他了。
他离开后的前两年,能查到的是陈扉然状态不好休学在家,至于背后那些崎岖刺目的痕迹和陈扉然对他全然陌生的态度,至少前者在调查文件上显示是那两年间在路上无意间被汽车剐蹭,磕在栏杆上造成的,可后者却尚无定论。
左腕骨折处隐隐作痛,谢铋额间冒出细密的汗珠,在陈扉然抬头时再次勾起嘴角微笑:
“小然,”
陈扉然咀嚼的动作一顿,视线聚焦在屏幕上:“怎么了?”
“对不起……”
“啊?”陈扉然撑开眼皮,颇有些无措。
“没事。”谢铋低下头沉默许久,“……吃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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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扉然本来就宅,再加上这段时间正值期末周,他吃了午饭后便回到卧室看书复习。
谢铋回来便看见他趴在床上,胸口枕着一块枕头,手肘撑着上身一手握着笔一手扣着书,两根白皙光滑的小腿立在身后晃啊晃。
陈扉然愁眉苦脸地盯着书上密密麻麻的阿拉伯数字与英文字母,希腊字母淫乱结合的畸形产物唉声叹气。
谢铋一进门他就听到了声音,他看完最后一点内容后才筋疲力竭地侧头平铺在床上:“谢哥,好难啊,结构化学好难啊……”
“不想学了……这个休克尔分子轨道理论又是怎么回事?离域能,离域π键键能,离域π键总能量怎么算啊……”
“不学了不学了我要躺平——”陈扉然愤怒翻身坐起,“啪——”一声巨响,便将教材狠狠扔在床上。
谢铋整个人都显得疲惫而苍白,可在看见陈扉然在他熟悉的床上翻滚耍赖时,他再一次忍不住露出笑容。
“那就不学了,我挣的钱都留给你。”
陈扉然的哭诉被噎住,默默收了声,跪在床上翘起屁股伸直腰努力够到那本被他抛弃的《结构化学》,脸不红心不跳地将其重新拉回怀里:“那还是算了吧。”
谢铋难得没再说什么,他走到距离陈扉然最近的床沿坐下,一只手将他揽进怀里,另一只手轻轻圈住他的腰,下颔靠在他肩膀上。
鼻尖充斥着陈扉然身上独特的,暖洋洋的香味,谢铋紧闭的眼眶有那么一瞬间红了,他平复着急促的呼吸,一只手用力手紧,像是要把怀中的人嵌入自己身体里——
不知过了多久,谢铋才吐出一口气,满心充斥黑暗与恶意一点点被抚平。
陈扉然再怎么迟钝也察觉到了他的不寻常,由他抱着,只是拿着书的手松了下来,悄悄环住谢铋的腰。
“小然。”他嗓音嘶哑。
“嗯。”
“我好累。”
病房,空气近乎凝滞。
面若枯槁的女人安静地躺在病床上,胸口轻微的起伏几乎看不见,氧气面罩内的水汽随着呼吸的频率变化。
心电图没什么规律地上下波动,时而尖锐剧烈,时而模糊不清,仿佛心脏在进行最后的挣扎,生命之火明明暗暗。
无数充满药液粗细不均的管子从四面八方连接上女人枯瘦的身体。
谢铋站在床尾注视着这张眉眼与他相近的脸,面上看不出几分情绪,青白的嘴唇泛着疼痛过后的疲累。
就在他接到消息赶来医院中途便出了车祸,一辆越野突然失控,以极快的速度横着撞向他们所在的车——
两辆车贴着车身擦出火花,谢铋由于巨大的惯性撞在车门之上,左腕骨折。
要不是这辆车经过改装再加上司机富有经验,按照原本的的冲击力,两辆车上的人在冲击的那一瞬间便会当场死亡。
最后的调查结果是越野司机前一晚和同行朋友喝酒,发生口角,司机情绪一时激动开车回家,恍惚间车速飚到将近120码,才差点酿成这样的惨剧。
何其相似,这些年来出现在他身上大大小小的灾祸,与他父母那起何其相似。
谢铋低垂着眼,混乱扭曲的心电图痕迹映照在他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