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 / 1)
老者忍住怒意,再次与慕凤烟道别,随后又被年轻男子强行扶上马车,扬长而去。
老者坐上马车之后,才想起还未问小姐姓氏名谁,让他如何寻找,奈何这马车速度极快,根本不给他再次逗留的机会。
慕凤烟见两人已经驾马离去,给慕秀使了个眼色,两人快速把地上的男子抬入马车。
周围的人对两人指指点点,神色各异,有讥笑的,有幸灾乐祸的,有同情的,有认为她们招惹了麻烦怜惜的,就是没有赞赏的。
慕凤烟与慕秀可不会理会周围人的神色,把男子抬上马车之后,一路疾驰往圣都医馆而去。
马车内
慕秀把男子凌乱的头发往旁边拨了拨,待看清容貌时,泣不成声。
当初王兄把她救了出来,后面又发生了何事,如今怎会浑身是伤,王兄又是如何逃出来的。
慕凤烟见男子身上还有鲜血流出,快速地给男子吃了一粒止血丹,一粒恢复伤势的药丸,先止住流血再做其他检查,总之如今慕秀王兄的小命是保住了。
慕凤烟看了一眼伤心不已的慕秀,劝慰道,“慕秀先不要难过,这医馆马上就要到,莫要让外人看出端倪,另外,你在人前莫要唤他王兄,喊大哥便好,否则你们的身份都会暴露,你王兄身上大大小小的新伤旧伤,极像一直被追杀所致,所以万万不要再暴露了他的身份。”
慕秀停止了哭泣,擦了擦眼泪,哽咽道,“小姐,属下明白,可是小姐,王兄的容貌他们是认识的。”
慕凤烟微笑道,“这有何难。”
随后打开药箱,借着药箱的遮挡,又从空间中取出人皮面具给慕秀的王兄戴上。
就这样一张平平无奇的脸出现在二人面前,这人皮面具与原来的面部完美贴合,仔细去查看都未必能探个究竟。
慕秀大大松了一口气,王兄如此这般模样,那些追杀的人未必能找到。
再次感激小姐的出手相助,小姐救了他们兄妹二人,这是不是冥冥之中自有天意,父王与王后在天佑他们兄妹二人。
马车速度很快,已经驶入医馆后院,慕凤烟在马车内已经把面具取下,魏大夫听闻慕大小姐的马车进入后院,刚刚忙完事情的他速速来至后院迎接。
慕凤烟走下马车便看见一脸笑意的魏大夫疾步而来,魏大夫招呼道,
“慕大小姐。”
慕凤烟亦面带微笑,缓缓说道,“魏大夫,我又给你添了麻烦,我一友人深受重伤,借贵宝地一用,给他处理伤口。”
魏大夫连忙摆手,“慕大小姐哪里话,这医馆是王爷的,日后也是王妃您的,哪有借字一说,再者能在慕大小姐左右帮忙也是老夫的荣幸,慕大小姐医术了得,老夫都佩服不已。”
慕凤烟微微一笑,“魏大夫谬赞。”转身便见车夫与慕秀两人把人抬了下来。
魏大夫急忙上前引路,“你们跟我来。”
几人直接避开医馆大堂,抬着人往二楼而去。
慕秀王兄醒来
魏大夫在前面引路,带领着慕凤烟一行人来至二楼房间。
慕秀与车夫进入房间后,赶忙把人轻轻安置在床榻之上。
魏大夫又吩咐药童打了一盆清水进来。
慕凤烟见床榻上男子的衣衫上大大小小的口子,均是利剑所划破,有些破口处,衣衫已与腐肉粘连在一起,照此情形里面的伤口已然感染溃烂,看来那些追杀的人追的很紧,否则他也不会连处理伤口的时间都没有。
药童放下木盆,就要去解开病榻之上男子的衣衫,为其清洗一番,双手刚要动作,就被慕凤烟出声阻止,
“先不要解衣衫,去拿把剪刀过来。”
药童停止手中的动作,眼中盛满疑惑,转身望向魏大夫。
魏大夫见药童依然呆愣地站在原地,轻斥道,“快去拿。”
药童依照吩咐很快去而复返,手中拿了把剪刀,递与慕凤烟。
魏大夫刚才也观察过床榻之上男子的伤势,大致猜出慕大小姐的意图。
魏大夫率先拿过药童手中的剪刀,开口询问道,“慕大小姐是不是把这位公子的衣衫剪开?”
慕凤烟微微点头,“对,他身上的伤势太严重,有些地方已出脓溃烂,腐肉与衣衫粘连在一起,若强行脱下,会加重伤势。”
“既然这样,那这粗活就让老夫来做吧。”
慕凤烟也未勉强,她从旁指挥,让魏大夫来处理。
当衣衫慢慢剪开,露出他身上大大小小的剑伤时,慕秀瞬间双眼通红,双手紧紧捂住嘴,不让自已哭出声。
魏大夫仔细地把衣衫剪掉,只留有几处与衣衫粘连很严重的地方。
慕凤烟来至病榻的另一侧上前仔细检查,在这之前给他服用了止血丸之后,伤口处已不再往外流血。
又为其把脉之后,发现脉象与之前的无根之脉相比平实了许多,吩咐慕秀道,
“慕秀,去马车中取来药箱。”
慕秀赶忙擦了擦眼泪,急忙往马车内去取慕凤烟的药箱。
待慕秀把药箱拿上来时,便见兄长已由药童扶着微侧着身子,魏大夫仔细清理他背后的衣衫,
好在后背上的伤势没有与衣衫粘连在一起。
药童与魏大夫迅速为慕秀的王兄清洗干净血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