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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官泽也收敛了脸上的笑意,他知道语容说的极有道理,他又何尝不担忧此事。
早在知道摄政王登基称帝的那一刻,他便想到了此问题。
他并未因为摄政王登基称帝有多么的高兴,反而异常担忧。
阿泽,你怎么了?
他所忧心的自然是烟儿,若烟儿日后成为皇后,他并未有一丝的高兴快乐与莫大的荣耀。
他反而忧心的紧,那后宫犹如吃人的地方,后宫女人个个手段狠辣,烟儿作为皇后定然是众矢之的,那岂不是各种阴谋算计都朝着她去。
若是这样,为何不让烟儿在宫外找个家世简单,脾性又好的人家,金银铺子他又不缺少,这些日后都送给烟儿,足够她平安快乐地度过此生,再生几个可爱的孩子,这样的人生也极其完美。
烟儿完全没有必要在那尔虞我诈的后宫中担惊受怕,若哪日摄政王再不相信烟儿了,那烟儿岂不是悲痛欲绝,万一一个不慎,再丢了性命,
想至此,上官泽的心突然纠疼,烟儿若离他们而去,不光语容深受打击,他亦是受不了。
上官泽敛了敛思绪,望着一脸难过的语容,试着开口道,
“语容,若烟儿不嫁摄政王会怎样?”
原本一脸悲伤的韩语容听闻之后,眼中划过一抹精光,随后又黯淡,
“阿泽,烟儿那孩子倔强的很,若认定了就很难改变,她对摄政王情根已种,除非日后摄政王让烟儿冷了心,断了情,否则烟儿不会轻易放弃,我只希望摄政王日后善待烟儿,我真的不求烟儿日后有多么高贵,我只希望她活的开心快乐,可那后宫之中哎”
韩语容那未尽的言语,皆化成了一声叹息。
上官泽劝慰道,
“语容,我们先莫要担心,我们只看日后二人如何,若发现情形不对,我就算拼了这条性命,也定然把烟儿带出后宫,之后我们一家远离这圣都城。”
韩语容微微点头,把烟儿带出后宫谈何容易,韩语容一时之间满脸尽是愁云弥漫。
就在此时,一道欢快的声音传来,“爹爹娘亲。”
原来说话间,马车已然行至城门口。
韩语容闻言慌忙整理了表情,不能让烟儿看出她的难过伤心,否则这孩子又要多想。
上官泽面上亦是带上了笑容。
虽然两人掩饰的极快,但依然被快速跑上马车的慕凤烟看了个正着。
慕凤烟眼中的凌厉一闪而过,难道是有人欺负爹爹娘亲了?
若让她知道是谁,她定要给他好看。
随即慕凤烟恢复笑容,见娘亲是在上官爹爹的怀抱中一脸戏谑。
韩语容可没想那么多,赶快把慕凤烟拉至跟前,上下打量了一番,确信女儿没事,这才放下心来。
只是这一放松,那一直紧绷的神经也跟着瞬间放松。
本就疲惫不堪,精神一直紧张,原本有些不适的身子,终于熬不住,昏迷了过去。
昏迷前她只听见两道慌乱焦急的声音。
“娘亲。”
“语容”
慕凤烟抬眸望了一眼慌乱无措,似是天要塌下来的上官爹爹,稳了稳心神,宽慰道,
“爹爹,莫要紧张,我先给娘亲把脉。”
上官泽闻言烟儿的声音,这才稍稍回神,平了紧张不安的心绪,只待烟儿查个结果。
只是那紧紧抱住韩语容的双手有些微颤。
慕凤烟先是赶忙从袖袋中取出瓷瓶,为娘亲服下许多灵泉水。
不管娘亲身体如何,只要先喝下着灵泉水定然性命无忧,至于是否有其他的病灶,她需要再行诊治。
待为娘亲喂服下灵泉水之后,这才持起娘亲的手,细细把脉。
慕凤烟把脉片刻,先是皱了皱眉,随后眉开眼笑。
上官泽在旁等的又紧张又担忧。
慕凤烟是再三确认之后,才把娘亲的手缓缓放下。
慕凤烟抬眸望着一脸紧张不安的上官爹爹,赶忙说道,
“爹爹,娘亲并无大碍,只是这几日娘亲有些心绪不宁,忧思过重,一直处在紧张不安中,再加上舟车劳顿,身子有些疲惫,娘亲见了我之后,一直紧绷的心弦突然放松,这心绪在大开大合之间,有些受不住便昏迷了过去,好在肚子里的孩子并未受到任何影响。”
上官泽一直细心倾听着烟儿在讲述语容的病症,紧张的心也慢慢放松,只要语容无事便好。
随即反应过来烟儿的最后一句话,猛然抬眸,似是自已听错了般,有些不敢确信,只是定定地望着烟儿,也不敢言语,似是怕打碎了这份惊喜一般。
慕凤烟见上官爹爹如此,面带微笑道,
“爹爹,你没有听错,娘亲她已有身孕,不足一月,好在我医术高明,否则其他大夫是诊不出来的。”
慕凤烟语毕,一脸骄傲之色,她日后也是有弟弟或者妹妹的人,她也要做大姐姐了,高兴。
上官泽确信烟儿所言之后,眉眼间皆是激动与兴奋,望着烟儿几次张口都不知如何表达此刻激动的内心。
抱着韩语容的双手因为激动更是颤抖不止。
慕凤烟微笑地望着上官爹爹这马上为人父的喜悦与激动,她更是替娘亲与上官爹爹感到开心。
韩语容因为服了烟儿的灵泉水,也很快清醒过来,她睁开双眸看见的便是神情激动,那表情似是喜极而泣,又似是不知所措,犹如见到了年轻时傻愣的阿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