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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西幽国二皇子府的苏欣画,此时满脸阴沉。
她听着贴身丫鬟的禀报,那攥着手帕的双手指节根根泛白,可劲力道之大。
贴身丫鬟小鹃轻声唤道,“小姐。”
小鹃也很是无奈,私下里小姐不喜欢唤她为苏侧妃,只有她们二人时,还是喜欢称呼她为小姐,她只能照做。
苏欣画闻言回神,此时眼中皆是悔恨与遗憾之色。
她自从来到这西幽国日日困在这二皇子府,并不知外面发生来了何事,今日趁着让小鹃出去采买之际,顺便让她打听打听紫圣国的情况。
她听完之后震惊良久,越想越不甘心,为何紫圣国的皇上不早些时日驾崩,这样,她就可以不用 嫁入这处处令她不适的西幽国。
这西幽国的风土人情她极为不喜。
再吃食之上更是不适应,如今的她对西幽国哪哪都讨厌的紧,但又不得不每日与那二皇子楚浩云曲意逢迎,日日还要装扮一副极其爱慕之色,取悦与他。
如今苏欣画都嫌弃自已,待二皇子一走,她每日定要沐浴良久。
她今日的心绪久久难平,小鹃说如今人人皆知,紫圣国的皇上驾崩,是摄政王遵从先皇遗诏登基称帝,她那好皇后姑母,竟然被赶去了清心寺去礼佛了。
想至此,苏欣画就大笑出声,那面容却是极其扭曲,嘴里念叨,
“报应,这就是报应,皇后姑母,这就是你不管你侄女的报应。”
随后又开始大哭,后悔自已为什么没有坚持自已的主见,若她嫁给了摄政王,如今她便是皇后,是母仪天下的皇后。
随后又开始咒骂那皇上为何不早早死去,她便不用来着西幽国委身于二皇子,更不用每日想尽办法百般讨好。
贴身丫鬟小鹃望着小姐又哭又笑又是咒骂的样子,害怕极了。
此时房门忽然被打开,一道凌厉的声音传来,“这是发生了何事?”
苏侧妃何出此言?
二皇子楚浩云方才在靠近房门时,便见房门紧闭,里面传来哭泣的声音。
这才疾步走入房间,他方才思绪游离,一直在想的别的事情,隐隐听到房门传来怒骂的声音,还以为苏侧妃在教训不听话的丫鬟,也未在意她口中的言辞。
忽而又听到哭泣声,这才急忙推门而入。
丫鬟小鹃看见二皇子前来,赶忙吓的跪地。
二皇子一进入房间,看见的便是委委屈屈在拿着手帕抹眼泪的苏侧妃。
裙摆处还有一些茶渍,顿时了然,方才果然是在训斥不懂事的丫鬟。
二皇子缓慢走入房间,在苏欣画的身旁落座,顺势把哭的梨花带泪的苏欣画揽入怀中,温和道,
“这是谁惹哭了苏侧妃,告知于我,我替你教训他。”
苏欣画坐在他的怀中,听闻他口中的苏侧妃,心中顿觉不适,但面上不敢有丝毫表露。
她方才在抬眸之际便望见门前站了一个人影,敢明目张胆站在门前的人,不用猜也知道是二皇子。
于是赶忙 把手边的茶水,倒在了裙摆之上,随后收敛之前的表情,瞬间换上柔弱委屈的样子,
但她心里还是忐忑不安,二皇子有武功在身,就是不知有没有听到她方才的咒骂之声。
苏欣画坐在二皇子怀中,语气温柔小心说道,
“妾身多谢夫君关怀,方才都是这个不听话的丫鬟,笨手笨脚的把茶水洒在了妾身的裙摆之上,妾身便出言教训了她几句,再想到之前丫鬟告知,妾身的姑母被送往了清心寺礼佛,妾身就一时心疼姑母,这才失了态,还望夫君莫要怪罪。”
二皇子听闻怀中的美人一口一个夫君的喊着,顿时被叫的心软不已,
他之所以对苏欣画上心,除了她一身柔弱气质,处处皆是大家闺秀的风范之外,再者便是她会哄他开心,他皇子府的那些妃子小妾,从未像苏欣画这般用极其温温柔柔的声音喊他夫君,而且望向他的眼神皆是仰慕,崇拜之色,犹如他便是苏欣画的天,没有了他,苏欣画便是那脱了水的鱼,无法生存,这种眼神让他极其受用。
就连正妃虞氏见了他除了害羞之外,眼中便无其他,乏味的紧。
此时二皇子温和出声,
“既然丫鬟笨手笨脚的,那我便给你找更好的丫鬟来服侍,把她打发了便是,省的惹你生气。”
苏欣画听闻后立即眼眶微红,再次泪眼盈盈,
“夫君,你这是连妾身的贴身丫鬟也要打发了出去?让妾身对父母连点念想也不能有吗?这丫鬟小鹃可是父亲母亲为妾身千挑万选陪嫁过来的,若小鹃也走了,那妾身岂不是日后思念成疾,想念之情毫无寄托,那妾身也会命不久矣。”
苏欣画语毕,那眼中的泪水犹如断了线的珠子滚落不断。
二皇子见怀中美人悲戚之色,顿心生不忍,赶忙掏出手帕为她轻轻拭去泪水,轻哄道,
“此话言重了,好端端的为何说那晦气之言,你莫要难过,我方才也只是提议而已,你不愿,那还是让这丫鬟继续服侍在你身边便好,若哪天再想换了,便告知于我,你远嫁来这西幽国,我也想让你犹如在紫圣国那般过的舒心。”
苏欣画顿时止住了泪水,声音有丝哽咽,眼中含泪,已然满眼爱意地望着二皇子,
“夫君真是如此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