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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两日与师兄挨着,又动弹不得,可真是熏得她头昏脑涨,面容越来越肿胀。
此时的吴姝燕还以为有人来伺候她了,赶忙发出呜呜呜的声音,
她不求别的,只求不要在将她抬进去,她再也不想进入师兄的寝卧之内。
慕凤烟瞧的有趣,她也发现了吴姝燕好像睁不开眼睛了,
那怎么能行,慕凤烟还想瞧瞧吴姝燕见到被她打入悬崖的三师妹还活在人世时,是何种表情呢,
于是从袖袋内拿出一粒药丸,递给慕秀,
慕秀会意,接过药丸,来至吴姝燕的面前,
但,慕秀犯了难,这满脸的脓包,怎么伸手捏开她的嘴?
不过,这等小事并未难倒慕秀,
她赶忙跑到一旁的小花坛旁,来至开的正浓的牡丹花旁,伸手快速拔了两棵牡丹花的根茎。
掐头去尾,只留了两根手指头粗细的枝茎,
而后又快速跑回,来至吴姝燕的身旁,
犹如使用食筷般用力地夹着她的两边脸颊,将药丸扔了进去。
还未来得及开口的慕凤烟,“”好吧,她还想提醒慕秀用牡丹花垫着手,看来在慕秀眼中,吴姝燕的脸是不配用花的。
想把手帕拿给妹妹垫手的慕清,“”好吧,他妹妹的想法就是独特,她养虫子时,就经常这么干,也好,这样省了他的一块手帕。
此时吴姝燕的那肿胀的面容,犹如泄了气的球般,消了下去,
只是那被撑起来的皮肤,可没有那么消退,虽然肿胀消散,但脸上也堆满了褶子,
吴姝燕还在高兴,是不是自已就要恢复了如初了,
等她身体好了,一定要好好惩罚刚才那个用棍子夹她脸颊的人,快疼死她了。
吴姝燕试着动了动身子,刚刚燃起的希望又灭了下去,
她的身体还是动弹不得,浑身瘫软无力,完全用不上劲,
她试着开口说话,第一句就是愤怒骂声,
“刚才那个死丫鬟呢,知不知道夹疼我了。”
吴姝燕没想到竟然能说话了,她欣喜若狂,刚想继续再骂,
一道不善的声音传来,“没想到你还是这般狂。”
吴姝燕顿时气愤地转眸往声音来源处望去,待看清那人的面容时,由愤怒转为惊悚。
你不是跌落悬崖死了吗?
瞎婆婆三师妹望着吴姝燕震惊又惊悚的眼神,讥讽一笑,
“怎么二师姐连我也不认识了?”
吴姝燕闻言瞳孔巨震,声音都带着颤抖,惊呼道,
“你你是人是鬼?你不是跌落悬崖死了吗?”
不久前她与师兄还对三师妹进行了一番虔诚的祭拜,年年被祭拜的死人,怎么突然出现在了她的面前,吴姝燕真的是又惊又吓,若非身子动弹不得,她早就跑的远远的。
三师妹直接俯身望着吴姝燕,眼神狠厉,声音低沉,
“没想到过了这么多年二师姐竟然愈发的愚蠢,太阳底下,你说我是人是鬼!我被你打下悬崖不假,但我命不该绝,老天开眼又让我活了下来,否则,今日怎会出现在你的面前,找你清算当年的仇呢。”
三师妹的每一句话令吴姝燕顿觉心惊加愤怒,心惊的是当年她做的龌龊之事就这样猝不及防地被揭开,愤怒的是当年那个蠢笨的三师妹竟然骂她愚蠢,三师妹又算什么,她只不过是伺候他们的丫鬟而已!
吴姝燕望着完好的三师妹内心的愤怒上升,早就忘了刚开始的惊悚,质问道,
“你说是我出手将你打下的悬崖,你可有证据?谁知当时是不是你自已不小心跌落的悬崖,再者,既然你没有死,为何这么多年没有回来找我们?”
三师妹眼中的讥笑更甚,
“没想到二师姐还是一如既往的伶牙俐齿,至于你要的证据那好说,我会亲自带着你找处悬崖,也让你尝尝不小心跌落下去的感受,若你没有死,你再回来寻我,我把证据摆在你的面前,让你看个仔细;至于你问的最后一个问题,你害了我一次,难道我还乖乖地回来再让你害第二次吗?二师姐,如此愚蠢的想法亏你想的出来。”
吴姝燕快气死了,这个一直被她欺负的三师妹如今一口一个愚蠢地侮辱她,还说让她也跌落悬崖一次,若她跌落下去,还有活命的机会吗?吴姝燕因为极度愤怒,呼吸都急促了些,余光瞥见了地上的师兄时,眼中闪过厌恶,又继续对三师妹说道,
“难道你也不想见师兄吗?这些年师兄可是从未忘记过你。”
三师妹自小与吴姝燕一起长大,她方才眼中的厌恶,早已被三师妹尽收眼底,
三师妹并未理会她的言辞,而是反问道,
“二师姐,地上这人是谁,你方才瞧他时眼中尽是厌恶之色,你们两个在一个寝卧内抬出,难道这是你夫君?”
吴姝燕闻言赶忙往地上的师兄望去,没想到她方才的厌恶情绪被这个该死的三师妹看了个真切,还是如往常那般紧张师兄的态度,只是她瞧不出师兄是何神色,随即又一想,师兄都变成了这般模样,为何还在乎他的态度。
慕凤烟听着她们二人的谈话,眉梢微挑,没想到这位瞎婆婆打击人的本事还挺强。
吴姝燕对着三师妹愤怒开口,
“我还未成婚,哪里来的夫君,地上的人便是与你心意相通的师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