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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是,老鸨为了那不菲的银票,就把慕书雪泼醒,又喂了助兴的药,送进了那位老爷的房内。
之后那位老爷可是尽了兴,可把慕书雪糟蹋了个够,慕书雪意识清醒之后,越想越怒,她曾经可是圣都城的才女,美貌双全,如今却被年纪犹如她父亲般的男人糟蹋了。
慕书雪再次伸手摸了摸脸上的人皮面具,顿时对那师徒几人也怀恨在心,若她不戴着人皮面具,说不定她也不会被人糟蹋,毁了清白,
如今银票与书信皆不见了踪影,慕书雪不用想也知是被那老鸨翻了去。
她侧头看了看睡在身侧的男人,顿觉恶心的不行,心中升腾起怒气,如今她只有一年的活命,此仇不报等待何时,眸中顿时染上不符合她这个年纪的阴鸷,她忍着身上的不适,起身穿好衣衫,将面上的假面揭下,露出那满是疤痕的面容,整个人看上去狰狞又恐怖,慕书雪将假面收好之后,又翻了一遍男人的衣衫,翻出一沓银票之后迅速装入自已的袖袋之内。
而后又望了一眼床榻之上正在酣睡的男人,双拳紧握,眼中升起一丝杀意,内心做了一番争斗之后,这才颤抖着双手,拿起了桌面之上花瓶摆设,这房间之内也只有这个小花瓶趁手,慕书雪闭了闭眸,稳了稳心神,而后疾步来至床榻之前,朝着床榻之上的男人砸了过去,
危险来临,男人似有所感,顿时睁开了双眸,还不待他做出反应,只觉眼前一黑,‘嘭’的一下,花瓶碎了,男人顿时被砸的两眼昏花,
即便慕书雪使出了全身的力道,依然没有让人砸晕过去,一来慕书雪被折腾了一夜,本就没有多少力气,再者她身子本就没有好利索,谈何更大的力气。
男人被砸的两眼昏花,顿时气恼不已,忍着头昏眼花的不适,坐起了身子,晃了晃头,欲要将慕书雪抓住,
慕书雪见没有将人砸晕,一时也慌了神,眼睛瞥见花瓶的碎片,也不知她哪里来的勇气与力道,抓起尖锐的瓷片,而后朝着还晕乎着的男人脖颈而去,那尖锐的瓷片并未割破男人的咽喉,却划开了男人的大动脉,男人脖颈处顿时鲜血真喷,
这一切发生在一瞬间,男人也没想到面前柔弱的女孩竟然如此大胆,此时的慕书雪披头散发,男人还未发现对面女孩的面容已经发生改变,
人在生死关头,也顾不得其他,男人赶忙捂住不断喷血的脖颈欲要出门寻求帮助。
找慕凤烟报仇
慕书雪怎会让他出去,若男人出去了,她岂不是性命也不保,砸人与划破血管的事情都做了,慕书雪似是也没有之前那般害怕,望了一眼摇晃着身子欲要走下床榻的男人,嘴里开始喊着快来人,有人要杀人了的言语,
为了自已的性命,慕书雪一不做二不休,疾步来至桌前再次拿起茶壶,来至床榻之前,欲要将男人再次砸晕。
男人怎会再给她机会,一手捂着喷血的脖颈,另一只手欲要夺慕书雪手中的茶壶,
可是,因为男人流血过多,已经开始出现头昏,刚刚夺过慕书雪手中的茶壶,这人也倒在了床榻之上,因为流血过多,出现了休克状态。
慕书雪见人终于昏了过去,这才松了口气,只是这口气并未松多久,门口就传来敲门的声音,
是守夜的小二询问客官出了何事?
慕书雪害怕的心都要提到了嗓子眼处,难道是刚才男子的喊声惊动了外面的小二?
如今已到卯时,外面困意满满的小二不知方才是不是听错了,怎么听着像是有人呼喊有人杀人呢,他们这青楼可是有人罩着的,谁敢如此大胆在此杀人?
话虽如此,小二还是前来查看一番。
房间内慕书雪望着鲜血直流,已经昏迷过去的男人,这才强装镇定地用一丝娇柔的声音,对着门外的小二斥责道,
“爷方才口渴了,喝口水,你这不长眼的东西还不快下去,少来打扰了爷的兴致。”
小二被里面的人斥责也不生气,似是听惯了这般斥骂,小二反而嬉笑道,
“小的该死,打扰了爷,小的这就退下。”
而后小二退了下去。
慕书雪听着远去的脚步声,似是脱力般一屁股坐在了圆凳之上,后脊渗出层层冷汗。
没过多久床榻之上的男人因为失血过多没了呼吸,慕书雪也不复之前那般害怕,反而眸中有些隐隐的疯狂,她认为她能杀一人,就能杀第二人,她早晚会报了仇,将慕凤烟置于死地,即便她身死,也毫无遗憾,此时的慕书雪已经抱着与慕凤烟共归于尽的想法。
慕书雪落座在桌前思索良久,一夜之间,似乎成长了不少,若非此时还不能离开,她何苦与那死去的男人同在一屋,在此煎熬。
待天微亮时,慕书雪并未戴假面,而是露出了丑陋的面容,将头发束起,外面披上男人宽大的衣袍,随着部分离去的客官一同快速离开青楼,慕书雪担心那个男人会不会有其他同行之人,或者下去歇息的仆人,还是早些逃命为好。
逃出去之后,慕书雪为自已买了一身男子衣衫,她发现还是不戴假面的好,她那疤痕的面容,反而更加安全。
至于那死去的男人如何,青楼又将如何,都与她无关,虽然老鸨手中有她的一封信件,但那封信件之上并未提及她的姓名,谁能知晓是她,若他们有胆量就去圣都城找李公子,看将军府会不会将这些人的狗腿打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