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韩湛说不出原因来,他只能感觉自己全身的血液都在往头顶冲,全身的细胞都在叫嚣着,心里和身体上都有一种很强烈的渴望。
这种渴望令他自己都很陌生,对于他来说,那如同一种犯罪。
一种男人对女人的犯罪。
云清袅在认真做事时,嘴唇会不自觉的抿着,全神贯注在忙着自己的事情,根本没注意韩湛越发灼热的眼神,也没注意他不停滚动的喉咙。
“清袅,你有男朋友吗?”韩湛问出这个问题时,心里有点紧张。
“没有。”
这两个字的回答,令韩湛心有窃喜,目光深沉的望着她的脸,“你长得这么漂亮,没有男人追你?”
“不知道。”云清袅不懂男女感情,也因为身体异常的缘故,感觉不到这些飘忽的感情。
她这个回答倒是让韩湛有些诧异,也有些疑惑。
她的容貌过于出色,加上清冷出尘的气质,随意走在街上,停住脚步追着她看的男人不计其数,所有男人眼里都带着惊艳,还有各种隐晦的情绪在里头,她不可能不知道啊。
难道是追她的男人太多,以至于她不知道谁是真情,谁是假意?
韩湛自以为猜透了,脑子里开始浮想联翩起来。
:半夜扰人清梦的老鼠
韩湛的伤势并不严重,抹了药膏后基本缓解了,两人再度起身行进,同时加快了行走的速度。
有云清袅在前面领路,两人在四点半左右找到了韩湛需要的高山红景天,两人采了足够的量后,赶着时间下山了。
两人到山脚下时已经天黑,累了一整天的两人此时有点疲累了,肚子也空空如也,韩湛找了家农家乐,点了店里的招牌炖菜,两人简单的吃了一顿。
吃饱喝足,两人背着包从农家乐出来找住宿的地方时,都没有留意到不远处隐藏在暗处的黑影。
小镇上的小旅馆酒店数量有限,环境也都很勉强,韩湛挑了好几家,最后确定在一处环境卫生还算不错的民宿小酒店。
今天早上起得太早,又在山里奔波了一天,两个人此时都很疲倦劳累,进入各自的房间后,沐浴洗澡完就躺着休息了。
半夜时分,窗户外传来轻微的响动声,睡觉很警觉的韩湛立即翻身而起,抽出放在枕头下的短棍,穿上拖鞋轻轻的躲到窗户边,细细感知这些半夜扰人清梦的老鼠接下来的动静。
隔壁屋的云清袅也醒了,跟他的动作保持着一致,静静站在窗帘后,很冷静淡定的等着对方进来。
“咔。”
玻璃窗被撬开,屋外的一只手轻轻推开窗户,人正要翻身进入时,云清袅手中的银针对准对方的手腕狠狠刺了下。
“啊!”突然,尖锐刺耳的惨叫声划破长空。
紧接着,两道重物从二楼窗户口滚下砸出的响声,将整座民宿酒店内的客人都惊醒了。
是两道。
在云清袅动手后,韩湛也同时出手了,一闷棍将正要进屋的贼给打了回去,逼得对方顺着楼梯滚了下去。
酒店后院此时灯火通明,老板带着人将那两个摔得不轻的人给逮住了,扯着大嗓门用东北话在训斥着他们,从话里可听出半夜潜进来的两个小贼是附近游手好闲的惯犯。
韩湛从房里出来,在隔壁敲了下,对里面说着:“清袅,你继续睡吧,我去处理。”
“好。”
云清袅其实已经知道那两个小贼的身份了,从他们的声音里听出来了,正是今日在山上抢劫不成反被殴的八人之中的两人。白天明抢不着,晚上又来入室偷盗,基本确认这群人是当地的社会渣滓,既然碰到了,是该给他们一个很好的教训。
韩湛下去没多久,警察过来了,后院喧嚣了十来分钟,人就被带走了。
云清袅没去关注外边的事,躺回床上继续睡觉,不到一分钟就入睡,直到第二天清晨房门敲响才醒来。
“清袅,起床了。”
“好。”云清袅迅速坐起,看了下手表,朝外边说了句:“等我五分钟。”
“清袅,我先去对面买早餐,稍后在酒店门口碰面。”
“好。”
回程的航班只有一趟,如今他们还在长白山山脚下,赶去机场还得坐好几个小时的车,只能赶早出发了。
韩湛昨天已经联络好了司机,两人吃完简单的早餐后,送他们前去机场的车子也到了,两人立即上车坐在后排。
“清袅,昨晚上翻墙入室的盗贼是昨天在山上遇到的那一伙人,他们全都是这个镇子附近的本地人,经常在山里拦路抢劫别人采到的好药材,被人报警抓过好多次了,每次放出来又继续作恶,都成了这一带有名的毒瘤了。”韩湛主动将昨晚的事告诉她,至于后面的处理方式没说,总之这帮人可以在里面呆上很久了。
云清袅对这些事情完全没有兴趣,只点了点头,慵懒的靠着,双眼淡漠的望着外面的风景。
韩湛本想和她多说话聊天,可见她望着窗外,瞧着并不想开口,只好打住话题。
只是,脑海中却有点疑惑:明明一个鲜活青春的女孩,为何性子如此冷淡?为何身上总流露出与世隔绝的缥缈感觉?
这些问题盘旋在心里,可没人回答他,只能由他自己去独自琢磨了。
回到浅水湾时,已到了下午三点多,韩湛很自觉的带着从山里挖到的草药去隔壁找云清袅,他不会处理药材,只能请她出手,他在一旁听从她的指点打下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