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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此时气在头上,力气也不小,差点将尤常威给推翻了。
不过男人总在力气上占上风,尤常威脚步踉跄了几下后稳住了身子,将廖美媛的双手拽住往一旁甩开,紧皱着眉头,声音粗沉:“廖美媛,你又从谁那里捕风捉影听到了些什么鬼话?”
“李怜儿是谁?”
这个名字,廖美媛直觉对方不是个好人,猜测这女人是奔着尤常威的钱来的。
“李李怜儿。”尤常威现在听到这个名字就气不顺,眼神闪烁了下,对她的态度依旧很不好:“你怎么知道她的?”
一看他的表情,廖美媛更火大了,大声质问:“你别管我怎么知道的。说,你是不是送了她一条十几万的钻石手链?”
“没有。”
这事,尤常威一点都不想承认。
一条手链十几万,尤常威当时买的时候肉疼得很,不过当时想着送出去一条手链,能挣个几百万,还能将稳靠的路子打通,这点小钱花得值。
只不过这条手链送出去,没赚回来一个子,大批货还被扣押,公司也被卷入麻烦中,如今还被人监视着,赚钱的路子也被堵死。
一想到这些,尤常威就恨不得剐了李怜儿这个害惨她的女人。
见他还在瞒着自己,死不承认,廖美媛气得哭了起来,“你还在骗我,我刚去蜀都川菜馆打听了,饭店经理和服务员们能作证。”
尤常威最讨厌女人哭哭啼啼了,可这件事若不说清楚,廖美媛肯定还会借这件事不停闹腾,若是被人抓住了把柄,他真的要吃不了兜着走了。
他连忙出去将外边的门关上,回到书房里,刻意压低声音道:“别哭了,我将手链送给李怜儿,不是你想的那种关系,我是托这个女人办事,现在还被她搞砸了,我都恨不得撕碎她了。”
廖美媛的哭声戛然而止,抬起头来看向他:“什么意思?”
“我前几年跟几个朋友做生意,货物销往东南亚小国,赚了些钱,这才买了我们现在这套房子。尝到了甜头,我们就想干大的,走不正规的路子,这样来钱会更快点。”
“李怜儿是富顺集团董事夫人的娘家侄女,她的亲表叔在富顺集团任高管,正负责海运这一块。我们花了不少功夫和钱才搭上李怜儿的线,每次走货后给她一笔报酬,而这回的货较大,我提前买了一条钻石项链给她,还答应事成后给她一笔钱。”
“可这个女人除了家世外,脑子愚蠢得很,也不知道她那边怎么出了差错,被富顺集团董事长的儿子亲手抓住,扣押了我们的货,还报警捅到了公安局,将李怜儿的表叔都抓了。”
“李怜儿这个蠢货当即将我给供了出来,幸好我办事谨慎,每次出货都将所有的线索掐断,这回警方才没查到任何线索,我才逃过一劫。”
廖美媛从来没参与过尤常威公司的事,只负责打理外边的几个店铺,尤常威也从不管她收来的租金,由着她挥霍玩耍。
直到这一刻才听说他公司的事情,当即就紧张了起来,“那现在怎么办?警察还盯着你吗?”
“暂时避过去了,我也及时将所有的事掐断了,我确信他们找不出任何蛛丝马迹来的。只不过,你日后再也不要提起李怜儿这个名字,也不要提手链的事,对你的那群姐妹们也不要提起,免得扰乱我公司的经营。”
廖美媛懂了,她很清楚自己跟尤常威绑在了一起,只要他在,公司及名下的铺子还在,她的日子不会过得差。
此时也清楚这件事的重要性了,连连点头:“我知道了。”
“还有一件事,你跟我说实话。”尤常威脑子里突然想起了云清袅来。
“什么事?”
“你的同学云清袅,到底是什么来路?”尤常威有种预感,他这边的事与韩湛有关。
廖美媛眉头一皱,脸上带着愠怒:“尤常威,你问她做什么,怎么,又想换个人打主意啊?”
“你这个女人,真是不可理喻。”
尤常威吼了她一句,在她对面的椅子上坐下,脸色阴沉,“当天我和李怜儿碰面时,云清袅也恰巧在那吃饭,还有一个男人,正是上回我们在花店遇到的那个。我是从李怜儿处得知,那个男人是韩家的长孙,富顺集团正是韩家的产业。我说这么多,你明白了吗?”
廖美媛一脸懵怔,“韩,韩家?”
“李怜儿还说,你同学云清袅不止和这位韩家的长孙关系密切,还和同圈子其他公子哥们来往较多,他们都很护着她。”
尤常威相信廖美媛之前说过的话,他知道这个女人脑子简单,心机并不深,有些嫉妒心,但不会耍心眼说谎话。
然而,他猜想云清袅的身世肯定不简单,不止是古浪县阮家的一个养女而已,说不定她的亲生父母都是京城这个圈子里的。
“怎么可能?”
廖美媛不敢相信,不停的摇着头,当即急切的将她知道的事重复一遍:“你知道我家是古浪县城的,和阮家离得并不是很远。她真的是阮家收养的,还有她舅舅,他们甥舅俩都是在阮家长大,不过都是在高中毕业后出国了。”
“一个小小县城的阮家,能够培养出两个国外名校高材生?”
“单他们甥舅俩的高昂学费,阮家承担得起吗?”尤常威反问两个问题。
廖美媛知道阮家的现状,在当地小有名气,可阮老夫人死了,阮家的儿子只经营着汽修店,生意做得再好也就那样。而阮家的女儿据说只是个普通的科员,自己有先天心疾,也就只能勉强养活自己,阮家家产再丰厚也难以支撑他们甥舅俩在国外的开销花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