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韩湛下午在云清袅书房里窝着,五点钟左右接到王鑫洋的电话,起身下楼去接他,对云清袅说着:“清袅,王鑫洋到小区门口了,是在你这边治疗吗?”
“好,到一楼等我吧。刚刚赵正斌发了消息过来,他们也快到了,等下一起吧。”
王鑫洋和赵书记一家三口在门口遇上了,他们一同过来的,韩湛接到他们,领着他们进客厅落座,“清袅在楼上忙点事,你们先坐,她等下下来。”
赵书记笑着点头,问着:“韩湛,这是你家,还是云大夫家?”
“清袅家,我家在隔壁。”韩湛指了下自家的方向。
他自来熟的进厨房泡了茶过来,给他们四人各端了一杯,“先喝杯茶休息下,稍后都在家里吃晚饭。”
“在你家吃,还是云大夫家吃?”赵书记又问。
“呵,您想在谁家吃?”韩湛笑问。
“你说我想在谁家吃?”
“我不知道您想在谁家吃。”
“你真不知道我想在谁家吃?”
“我真不知道你想在谁家吃。”
听着他们俩重复着话,赵夫人无语:“你们俩是复读机啊。”
“呵呵。”赵正斌和王鑫洋笑了。
韩湛也笑了,不客气的送给赵书记一个绰号:“您真是只老狐狸。”
“你也是只不差的小狐狸。”赵书记嘴皮子也厉害。
赵夫人无奈笑睨了他们俩一眼,端着芳香馥郁的茶水喝,只抿了一口,微讶:“咦,这茶好香啊。”
赵书记端起茶杯,将杯盖掀开,只闻了一下,大惊:“云雾雪尖。”
“啊,还有个这么高雅的名字啊。”赵夫人从没听说过。
其他三人也没听过,因为他们都是粗人,喝不出茶水的好坏来,不过看赵书记这神情都能猜到这是好茶,还是难得一见的极品好茶。
赵书记端着茶杯,闭着双眼,细细的轻嗅着,仔细确认过后,欣喜激动:“真的是云雾雪尖。我还是三四年前在一位老领导家喝过一回,当时他跟我说这茶极为稀有,一两都能卖出天价来,最重要的是有钱有地位都买不到。老领导的朋友送了他二两茶叶,他宝贝得藏在保险柜里,我去拜访时拿了三根茶叶招待我,这已经是极为给我面子了。”
“三根?”韩湛眉头微挑,看了一眼他杯子里的茶叶根数,玩笑着:“早知道这茶叶这么珍贵,我就少给您放几根了。”
“这又不是你家的。”赵书记白了他一眼,立即端着茶杯品尝。
一口下肚,浓郁的清香回味在口腔,满足的喟叹:“对,对,是云雾雪尖的味道。我尝了一次,一辈子都忘不掉。”
“有这么好喝?”清清冷冷的声音从楼下传来。
“当然好喝了,极品好茶,那什么铁观音、龙井、大红袍、碧螺春什么的跟这个完全没法比啊。”赵书记此时明显很激动。
云清袅脚步匀速,淡淡的说了句:“我舅舅一直喝这茶,喝了很多年了。”
赵书记大受刺激,面皮抽了抽,觍着脸道:“能不能分一点给我?”
“行啊,半斤跟您换一本古籍吧。”
“成交。”
赵书记原本舍不得古籍呢,现在能换到半斤好茶,他觉得值了,爽快将带过来的古籍递给她。
云清袅没有翻开看,放到一旁的柜子抽屉里,转身去厨房拿了半斤茶叶过来。
赵书记小心翼翼的打开茶包,捧着用力的吸,往日的沉稳严谨气质早抛之脑后了,此时就是一个痴迷于茶道的狂热分子。
“别吸了,快包起来,免得茶香都跑了。”赵夫人忍不住想笑。
赵书记笑着收起来,细致小心的包好,还送了云清袅两个词语:“败家子,奢侈。”
云清袅平时喝茶不多,总是白开水和咖啡,她真不知道这茶很名贵,随口问了句:“这茶叶卖多少钱一斤?”
“你不知道?”赵书记反问。
云清袅摇头,补充一句:“我连茶叶名字都不知道。”
赵书记喉咙滚动了下,笑了笑,朝她打了个手势:“这个价,一两。”
“哦。”云清袅面无表情的动了下嘴巴,也跟他同样的评价:“败家子,奢侈。”
她这是说她舅舅,韩湛嘴角扬起了很大的弧度。
他笑容还没落下来,云清袅已给他派事:“你若没什么事,去买菜做饭。”
“好,我等下去买菜。”韩湛宠溺的笑着。
云清袅转身去药房,拿了医药箱出来,对王鑫洋说着:“你骨头里的残毒祛除时会很疼,跟刮骨一样疼,需要给你准备一片止疼药吗?”
“要多久?”王鑫洋想着若是要疼几个小时,那他可能坚持不住。
“十五分钟。”
“那不用了。时间不长,我熬得住。”
他们都是经过特训的,他相信自己的忍耐力。
“行。那我先给赵书记扎针,完了你再来。”云清袅先提着医药箱去小治疗室了。
赵书记这边喝完茶就过来扎针了,舒服的坐在凳子上靠着,一点都不怕这细长的银针刺进脑袋穴位里,每天都还挺盼着扎针,因为每次扎完都很舒服,自己能清晰的感觉到一天比一天转好。
王鑫洋在一旁看着,看到赵书记脑袋顶上开始冒白雾时,心下也很震惊,不过很礼貌的没有出声打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