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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他戴着鸭舌帽从车里出来时,突然听到后面传来轻微的脚步声,他猛然回头,可速度远不及云清袅,脖颈被击中,整个人软倒在了地上。
韩湛走过去将他拖了起来,粗鲁的将人扔到自己的车里,将他暂时带离了这里。
他们ga部门有特殊的秘密审讯基地和手法,韩湛将人带过去不到十分钟就得到了准确的结果,再次回到车内告诉她:“董文姝指使他来跟踪的,董家派他及下面的人跟踪查找你的下落有一段时间了。”
“我还没来得及对他们动手,他们倒是对我感兴趣了。既然他们这么空闲无聊,我现在就回去给他们找事做。”
云清袅已经派人去跟董文姝的堂姑姑联络了,只是对方还在踟蹰着,而她正好有事,也没催促对方,所以一直在拖延着这件事。
韩湛下午还要上班,将她送到浅水湾就先离开回单位了。
云清袅到家后,稍微休息了下,跟舅舅打了个电话,将昨天在豫省的收获跟他说了下,让他心里有个数。
随后又跟与董家堂姑姑接洽的人通了个电话,“罗锦,董红英那边考虑得怎么样了?”
“小姐,这个老婆子精明谨慎得很,单是口头承诺,她不太相信。”罗锦刚刚还去了趟董红英家,该说的都说过了,可对方依旧不松口,或许也有她自己的顾虑考量。
“你再跟她谈下,明天上午我过去给她儿子诊治,让她看到效果再谈。”云清袅能够理解她的顾虑。
“好的。”
董红英是董禾群的堂姐,是董老爷子亲弟弟的女儿,两家以前关系还不错,董红英夫妻俩跟着董禾群做生意,也跟着赚了不少钱,在京都添置了房产商铺,日子也过得较为富庶。
可后来董红英的丈夫李鹏亮得了癌症,拖了不到一年就去世了,家里的顶梁柱没了,而她自己年纪也大了,慢慢的将手头的生意都转给儿子李述和儿媳妇,她在家里照顾孙子。
李述夫妻俩接管的是医疗器械的生意,供应的是董家的民营医院,而董禾群如今很少管这些事,全都交给了小舅子江磊负责。
江磊想要开拓自己的人脉,想将这一块肥差抓到自己人手中,在合作事宜上没少给李述夫妻俩下绊子,双方还暗地里起过多次冲突。
而在一次聚会后,两人喝多了酒打了一架,江磊心思狭隘,气愤不过,后来还开着车追过去了。
那天晚上的车祸现场很惨,李述妻子赵云玲当场死亡,李述也重伤伤到了脊椎骨,从此瘫痪在床,车子彻底报废成了渣。
而肇事者江磊却有董禾群妻子江玫帮忙打点,逃过了醉驾刑拘,花钱安排了个替死鬼定罪,还给了一千万赔偿,软硬兼施威胁堵住了董红英的嘴。
:血海深仇
第二天早上八点半,云清袅一身低调赶到了罗锦所发的小区地址,这里稍微偏离市中心,不过周边医院学校等都齐全,生活气息较为浓厚,正适合病弱的董红英祖孙三代居住。
敲响房门后,身形消瘦却透着精明的董红英过来开门了,见提着医药箱的是一个戴着口罩的年轻女人,她眼里的光瞬间黯淡了下去,声音也有些低沉:“进来吧。”
云清袅跟着进屋,也没想要客套些什么,也没有打量屋里的摆设格局,直奔左边带着浓郁药味的卧房。
李述脸色蜡黄的躺在床上,剃了个光头,眼眶深陷,双眼没什么光泽,看到他们进来也没有开口说话,不过视线落在气质出尘的云清袅身上。
云清袅将医药箱放在柜子上,人在床边的凳子上坐下,也没开口说话,直接上手按住他的脉搏。
检查了五分钟,站起身来,对董红英道:“第一个疗程,先针灸服药五天,保证他能坐起来。第二个疗程得十天,他能站起来。第三个疗程得时间长点,不需要再针灸,只需服药及药浴,自己配合康复训练。若意志力强,半个月就能恢复如初,慢一点则要一个月。”
她这话说得够长了,董红英一时怔住了,懵了足足五秒钟才回过神来,“你是说我儿子还能恢复正常?”
“是。”这回只回答了一个字,声音铿锵有力。
“真的吗?我还能站起来?”李述双手挣扎着用力撑,可力度不够,撑不起来。
云清袅回头看向他,给了他准话:“可以。我以前治过一个同样出车祸伤到脊椎骨的人,他的伤比你的重很多,还伤到了最重要的神经,花了两个月康复,受的罪比你多多了。”
她这番话比任何强心剂都有用,董红英瞬间红了眼睛,神情激动:“只要你能治好我儿子,只要他能身体康复,我什么都答应你,你要我怎么做我就怎么做。”
“放心,我不会让你做伤天害理的事。我让你做的,其实也是为你儿子儿媳讨回一个公道,让该受到报应的人得到应有的报应。”
云清袅暂时想利用他们对董家出手,董禾群很要脸面名声,她就先让这件事暴露出来,给他重重扇一耳光。
董红英脑子不蠢,她绕这么大圈子来找到自家,肯定有她所图,追着问了句:“你为什么要帮我们?”
云清袅声音骤然变冷:“因为董禾群的董家与我有仇,跟你们一样,血海深仇。”
董红英听明白了,她说的是董禾群的董家,跟她娘家没关系,这个女人是找董禾群一脉报复,不会牵扯连累到她娘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