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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用一句你没脸辩驳的话,他们住着云家的房子,用着云家的钱,吃着云家的钱买来的粮食,用着云家的钱念书,没有云家就没有他们的今天。”
“二十多年前,你的儿女都已是二十多岁的成年人了,他们真的不知晓你作的孽吗?就算不知晓,他们就从没怀疑过家里突然多出来的钱是从哪里来的吗?他们真的无辜吗?”
“他们真的不知道,他们什么都不知道。”杜孝成只想保住他们,保住他们一条命。
云景中笑了下,只是笑容里没有一丝温度,满是冷酷无情:“你现在想将所有的罪都揽在自己身上,想让我放过他们,你觉得可能吗?”
“你想怎么样?”杜孝成的儿子杜泽林操着一口不流利的普通话反问。
“我妈妈的死,与你父亲有关,你说我想怎么样?”云景中冷冷的看着他。
杜泽林声音尖锐的喊着:“现在是法治社会,我们也不是华籍,你不能在华国境内动我们。”
“动你们,我还嫌脏了自己的手。”
云景中后面突然响起一道雌雄莫辨的声音,人也紧跟着往前走了一步,宛若千年寒冰的双眼紧锁着杜孝成,“你们杜廖两家人都恶心至极,沾上你们的血只会脏了我们的身,你们这些垃圾还不配我们搭上性命。”
被她明晃晃的鄙视怒骂成垃圾,养尊处优被人奉承恭维多年的杜孝成气得双眼瞪直了,“你是谁?”
“我是谁,你还不配知道。”
杜孝成猜不透他的身份,但能敏感察觉到他身上带着浓烈的恨意,这恨意不弱于云景中,猜测他应该是云家的后人。
他在美国初次见到云景中,是在一次商业活动上,当看清他的脸时,一眼确定他是云怀曼的儿子,当时就心下大惊,后来花了不少钱找人调查他。
只是当时ds集团在国外已经小有名气,他的来历资料都极难查到,只能凭容貌确定他是云怀曼的儿子。
杜孝成怕沉寂多年的往事被掀起,怕遭到报复,所以命人多次对他下手,只是没一次成功的。后又让外甥杜方乾对ds集团动手,可每次都没动到对方的根基。
他当时就有种很不好的预感,若当年的事掀开来,云家肯定不会放过杜家的。
如今,预感变成现实了。
云景中的翅膀硬了,他一手创办经营的ds集团比想象中的强大很多,这回他对杜廖两家一同动手,很明显的是要将他们连根拔起了。
如今全家人都落在了他们手中,两个外甥自顾不暇,以他们的本事,十有八九抵挡不住,说不定不用多久就会破产。
一想到这些,杜孝成满心苍凉绝望:“所有的孽都是我作的,我愿一人承担,请你们放过无辜的人吧。”
“哼,不是我瞧不起你,你只不过是众多势力中最无能最没背景的,以你当年的能力和本事,就算那个人渣协助了你,你也没法翻了云家的天。”
云景中满脸讥讽,转而肃杀一片,冷酷果决道:“所有参与害死我妈妈的凶手,我会一个接一个的揪出来,送你们一同去我妈妈坟前跪下忏悔请罪。你最无能,复仇就从你开始。我现在不会弄死你,我会让你好好活着,让你与所有的人渣团聚。”
杜孝成知道当年的事还有不少势力参与,这些势力不是国外的,都是国内和古隐族的,他们全都比杜家强大。
见他查到了很多,突然笑了起来,笑得有点猖狂:“你的势力都在国外,就算你如今转回了国内发展,你动得了他们吗?”
“我动不动得了,你等着就是了。”
云景中自信满满,嘴角噙着冷笑:“其他的我可以慢慢动,但你的两个好外甥,天亮后就会立即动,我要他们身败名裂,变得一无所有。你可要好好保重一把老骨头,最好坚持到白发人送走你们杜廖两家所有黑发人。”
“云景中!”杜孝成听出了他话里的狠厉,拼命的挣扎了起来。
云景中无视他的愤怒,转过身,头也不回的走了,风中传来他的冷厉吩咐:“把杜孝成带到他该呆的地方,其他人送去地下暗场,永不得见天日。”
:我很碍眼
地下暗场!
四个字一出,杜家人集体身子一颤,几乎是在同一时刻龇牙尖叫:“不!”
“云景中,他们还是孩子,你怎么可以将他们送去地下暗场?”杜孝成目眦欲裂,歇斯底里的叫喊着。
云景中已走出了船舱,云清袅还在门口,回头冷冷的看向他:“若不想去地下暗场,那就去十八层地狱,两者可选一,我给你一个挑选的机会。”
杜孝成被她那阴冷的眼神看得汗毛都竖起来了,他敢肯定,这个人是个狠人,可能比云景中还狠辣。
“你们,你们,你们连孩子都不放过,会遭,遭报应的。”杜孝成知道落在他们手里不会有好下场,此时也没有任何反击的能力,只能言语诅咒他们了。
“我们遭不遭报应,不是你说了算。但你们杜廖两家遭报应,是你带来的,是我能说了算的。”云清袅说完,身板挺得直直的,带着一身冷酷大步离开了。
“砰!”
随着他们两人的离开,船舱的木门被重重关上,隔绝了屋内的哭闹及求救声。
当天边第一丝曙光划破黑暗投射到广袤的大地时,货船悄无声息离开海港,将杜家人全部带走,无人知晓他们曾被带来过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