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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家里的监控坏了。”廖方坤干哑的声音透着几分阴沉。
廖蓉在内心里冷笑了一句:倒是坏得及时,只不过她没将这句话说出来。
“廖蓉,也不是你爸爸非要怀疑你,而是刚刚家里所有房间都搜查过了,没有找到丢失的东西。你爷爷书房里的贵重物品被人带出去了,你回来拿了行李,也是其中的可疑对象。”薛文雅坚持要将话题引到她身上去。
“若是薛姨认定是家里人干的,我回来拿过行李,确实是可疑对象。只是你自己,还有爸爸,廖烨廖瑜,包括管家和珍婶,在这一天之内都外出过,都是嫌疑人。牵扯到这么多人,还有很珍贵的东西,我觉得还是报警处理为好,这样也好洗刷无辜人的嫌弃。”
薛文雅面色有点难看,冷声叱责着:“我刚已经说过了,家丑不可外扬,你怎么就不为廖家的声誉着想呢?”
“最近公司闹出来的一堆事,我们廖家还有什么声誉啊?”廖蓉不客气的反问。
她这话一出,大家的脸色更难看了。
她也不在意,又继续说着:“公司的事闹得满城风雨,就算我不详细调查打听,也知道廖家公司遭遇了重创,不破产就不错了。到了这种地步,声誉早没了,现在家里还出了家贼,在这个节骨眼上将爷爷的珍贵之物偷走,这种吃里扒外的家贼不该当众揪出来吗?”
“确实该揪出来,我看该立即挨个搜。”薛文雅眼里闪过诡谲的笑意。
一直没说话的廖老夫人在儿媳妇和孙女两人身上来回打量着,最后视线落在孙女身上,“廖蓉,你将公寓的地址提供出来吧,我们派人从你那边开始查。”
廖蓉抬头看向她,视线渐渐冰冷,嘴上说了个地址,也同时从包里取出钥匙来,扔在了茶几台面上。
廖老夫人感觉到了她眼里的冷意,心里头有些不舒服,可丢失的东西太过贵重且特殊,她不得不谨慎调查。她知道这样做会伤害自家人的感情,可她此时也没有更好的办法,总要开个头,只好从廖蓉这里开始了。
廖方坤派了跟随自己几十年的秘书前去公寓查探,见廖蓉冷着脸,叹了口气:“蓉蓉,事关重大,希望你理解。”
“我理解。事情查清楚,对谁都好。”廖蓉早被他们伤透了心,已经不在意了。
韩逸依旧在外边没走,也听不到里面的谈话,只看到一个年约五十来岁的人匆匆从里面出来,他只好坐回车里给廖蓉发消息:“你家里发生了什么事?你爸爸没对你动手吧?”
廖蓉回了句:“家里丢东西了,有人想按在我头上。”
韩逸知道她继母不是个好惹的角色,也是个心机深的人,把持着廖家里外的事,十有八九是她坑害廖蓉,又问:“要不要报警?”
“不用,我能应付,你快回去吧。”
韩逸想了想,回复了句:“你先处理你的事,我在车上休息,有事给我打电话。”
说完,又补充一句:“别跟他们硬着来,若搞不定就报警,警察出面调查起来容易些。”
“好。”
廖蓉其实并不是很想报警,尽管跟廖家关系淡薄,可无论如何都留着廖家的血液,家里的丑事能不外露是最好的。
:我相信不是你偷的
廖方坤的秘书以最快的速度赶回来了,手里头还提着廖蓉昨晚上带走的行李箱和提包,将东西放下后就禀报:“廖老,我检查了蓉小姐的住处,房间里没有您的那些东西。不过,这个行李箱有密码打不开,还有这个提包里有一件物品,我觉得您该看看。”
廖蓉刚刚坐在这里近一个小时,又仔细回忆昨晚上的事情,隐约猜到自己被坑害的时间点了。
她昨晚上回到家里挺晚了,将行李放在房间里没收拾,洗了个澡就躺下休息了,今早上又一大早去疗养院接奶奶,没检查提包。
她轻轻瞥了一眼薛文雅,正好捕捉到对方嘴角还未收回的诡笑,这回什么都知道了。
“将行李箱打开吧。”廖方坤看廖蓉的眼神也冷了几分。
廖蓉起身,果断输入密码,将行李箱打开就坐回原位,提包并没有密码,她也懒得去拿。
行李箱里的东西一目了然,只有她的衣物及书籍,不过为谨慎起见,廖老夫人给保姆使了个眼色,让她去翻看了一圈。
秘书也将提包里的东西都拿出来了,除了笔记本电脑和几本诉讼案件外,还有一卷精心卷好的画纸。
一看到这卷画,廖哲明显比任何人还激动,怒火又起来了:“廖蓉,你还有什么好说的?”
“我没什么好说的,我根本不知道这是什么。”廖蓉只觉得这个有点眼熟,却一时间想不起来。
“啪!”
见她还在狡辩,廖哲气不打一处来,一巴掌扇了过去。
廖蓉完全没有任何防备,被扇了个正着,巴掌声清脆得连她自己都怔住了,直到脸上传来生疼,她才回过神来,双眼刹那间湿润了,紧咬着牙关,愤怒的瞪着他。
廖哲打完这一巴掌,手也有点颤,见她看自己的眼神里不再是淡漠疏离,而是满满的怨恨失望,心脏处猛然一缩。
见他们父女俩对峙起来了,薛文雅心里大笑了起来,嘴上阴阳怪气的添油加醋:“蓉蓉啊,现在证据确凿,你偷了你爷爷的珍贵之物,你爸爸打你一巴掌惩罚,没将你送去关起来算仁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