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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去哪里拿证据,你看着就是了。”
廖蓉稍稍侧身离开,在大庭广众之下上楼,在三楼她的房间外站定,踮起脚尖从一犄角处取出一枚极精密的监视器。
当她取出监视器时,薛文雅一张脸刹那间变了,声音陡然飙高至尖锐刺耳:“你居然在家里装监视器!”
“以防万一。”廖蓉的解释很直白,无视廖家人的黑脸,冷笑着:“廖家的监控系统总是在关键时候掉链子,我吃过一次又一次哑巴亏,总要长点记性的。”
“廖蓉!”她这话明晃晃在扇廖家的脸,廖哲脸色难看的吼了起来。
廖蓉连个眼神都没给他,大步走到沙发旁,打开自己的笔记本电脑,准备将监控画面播放出来。
薛文雅见状急了,突然端起一旁的茶水朝着她电脑泼了过去。
廖蓉早就预料她会有动作,反应速度也快,身子往前一扑,用后背将整杯茶水给挡住了。
茶水还在冒着热气,全洒在她的后背,淋湿了大半边外套,韩逸忙上前:“廖蓉,你没事吧?”
“没事。”廖蓉回头看了一眼脸黑如墨的薛文雅,立即将电脑等东西塞到旁边的警察手中,讥讽的笑着:“薛姨,你的手又滑了?”
薛文雅气得牙齿都在打颤了,见公婆用阴冷的眼神望着自己,心肝一颤,慌乱的解释:“爸,妈,我刚只是想端茶喝,是不小心泼了。”
“我没瞎。”廖方坤声音很沉,很明显被她气得不轻,捂着胸口大口喘了起来。
事已至此,大家心中基本都有了猜测,廖哲愤恨的瞪着薛文雅,廖烨和廖瑜兄妹俩都用尴尬又不敢置信的眼神望着她,一时间他们都不知道该说什么了。
有了警察动手,薛文雅不敢当场毁证据了,只能眼睁睁的看着监控视频播放出来。
当看到画面上的薛文雅鬼鬼祟祟从书房里抱着一个大箱子出来,再到她将画塞到廖蓉包里,还有今天上午她趁家里无人时抱着纸箱出门,再到廖哲发现东西丢了后添油加醋的将事情往廖蓉身上引,廖方坤被气得双眼发黑,半响都发不出声来了。
证据摆在这里,见廖家人不吭声了,廖蓉冷笑了下,将电脑等都收了起来,在薛文雅尴尬得想找个地洞钻进去时,她突然大步上前,一个大巴掌扇了过去。
“啪!”
清脆的巴掌声惊得廖家人都抬起了头。
“廖蓉,你敢打我!”薛文雅捂着生疼的脸尖叫了起来。
“我今天不仅打了你,我还要告你。”
廖蓉已经打定了主意跟廖家撕破脸皮,说完果断转身,猩红着双眼望着廖哲:“廖董事长,从你打我的那一刻起,我们的父女关系就到头了。你的夫人陷害我偷东西,这事我不会跟你们私了,我们法庭上见。”
“廖蓉”廖哲一惊。
“帮我先把东西搬到车上。”廖蓉没理会他,将行李箱和提包都交给韩逸。
韩逸点了下头,接过东西先出去了。
廖蓉跑到楼上,找了几个袋子,将她的私人物品全装了袋。她很快就从楼上下来了,将几个袋子里的东西全倒在地上,看着廖家二老,冷漠的说着:“我带走的都是我自己的东西,这些没花过廖家一分钱,你们确认下吧。”
“蓉蓉,都是自家人,没必要”廖老夫人不想外人看笑话,想挽留她,不想再在这个节骨眼上自家人之间打官司。
“你们才是自家人,我只是个外人。”
廖蓉直接打断她的话,眼眶里飚了温热的眼泪出来,果敢决绝的断绝关系:“从今天起,我跟你们廖家没有任何关系,我从此不会再踏入你们家的大门。我是个懂法的律师,不会跟你们口头说定,明天我会送法律文件过来,跟你们彻底断清关系。”
说完,又对廖哲吼着:“你该给我的抚养费,从未给过一分钱。你对我没有抚育恩情,我也不必给你赡养费。我们就这样了清,从此再不来往,你我彼此的生死都与对方无关。”
廖蓉被他们伤透了心,蹲下来捡东西时泪流满面,将所有的东西都收进袋子里,提着转身走时,哭红的双眼直视着薛文雅:“我知道你手里有钱,有足够的本事背地里对我动手。我现在将话撂在这里,我若有个三长两短,宋家保证让你薛文雅将牢底坐穿。”
薛文雅被她眼里的狠意惊得双腿一软,人不自觉的后退了一步。
她刚刚确实有找人收拾廖蓉的想法,刚刚那一巴掌,她是记在心里了的。
她以前不敢明面上收拾廖蓉,也是忌惮宋家人。他们都是体制内从事法律工作的,若是知晓她明面上欺负了廖蓉,他们随意从薛家的公司找点错处,也足够她和娘家人官司缠身了。
廖蓉打定了主意要跟薛文雅打官司,警察这边登记了事情,也跟着离开了。
他们一走,客厅里静谧无声,所有人的视线都落在薛文雅身上,全都是愤怒及怨恨,还有两道不可思议的眼神。
这当然是廖烨和廖瑜兄妹俩,若不是视频证据摆在眼前,他们都不敢相信爷爷书房里的名画真的是他们的妈妈所偷,她还阴险的栽赃陷害给廖蓉。
她太可怕了。
:两个条件
山雨欲来风满楼,当冻得骨头发颤的寒气逼来时,薛文雅本能的慌张往后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