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尽管这药方普通,可运用到临床实际治疗中,也有很明显的效果,这也就是董家能利用这药方在短短二十年间在中医界站稳脚跟的资本。
云清袅看了下手表,见已经九点钟了,起身将书收了起来,对他道:“我洗澡去了,你看完书帮我将书房门关上。”
“好。”
云清袅回到卧室,见房间里收拾得很整洁,一尘不染。
被套枕套床单都换成了清新的浅蓝色款,梳妆台上的化妆品也按类摆放得很整齐。打开柜子一看,所有的衣服裤子都分类整理好了,很多都重新叠过,每一件都叠得像豆腐块一样棱角分明,唯一没动的是装贴身小件的盒子了。
看到这一切,之前心口处冒出来的异样感觉又出现了,她不知道这是什么,不会用言语表达,但她猜想应该是某种感动的情绪吧。
她沐浴完出来,见书房里还亮着灯,走过去推开门,见韩湛还在屋里看书,提醒他:“韩湛,时间不早了,快回去吧。”
韩湛立即将书放回架子上,大步出来,目光温柔的望着她:“我等你洗完出来,给你吹头发。”
“我可以自己吹。”
“我帮你吹。”韩湛主动拉着她的手往卧室里走,感觉到她手有点凉,侧头看她穿着较为单薄的睡衣裤,温声叮嘱着:“清袅,现在昼夜温差大,晚上温度低,穿件厚些的睡衣,或许披一件外套。”
“我不冷。”
云清袅依旧有点不适应被他牵着手,想挣脱却拗不过他,只得被他握着,被动跟着走。
韩湛见她挣扎了两下就没动了,嘴角上扬,稍稍用力包裹住她略显冰凉的手,将自己体内的热度传递给她,让她慢慢感受到自己的心意及身体的暖意。
到了卧室后,她被压着坐在梳妆台前,韩湛自来熟的将电吹风找了出来,先帮她将湿漉漉的头发擦干些,这才轻轻柔柔的替她吹干。
等头发彻底吹干后,韩湛这才准备回去,临走时还叮嘱她:“清袅,你最近事情比较多,很辛苦,早点休息放松下。”
“好,你快回去休息吧。”云清袅有点不敢看他的眼睛,害怕那异样又冲出来扰乱她的心神。
韩湛并没有看到她眼里的纠结,弯腰亲昵的抚摸了下她的头顶,如低音炮般勾人心神的声音在她耳畔边呢喃了句:“晚安!”
他这一声呢喃,又勾得云清袅心神颤了下,衣袖下的双手不自觉的握紧了几分,人的头脑神识也飘忽了起来。
等她回过神来时,韩湛已经离开了,她身子微侧,一双如黑曜石般的双眼怔怔的望着门口,脑子里蹦出了很多的话,可却始终都说不出一个字来。
:当局者迷旁观者清
此时,穆家别墅内,灯火通明。
廖缘今天下午被放出来了,在里面接受了一段时间的教育,她被逼着收敛了一身的戾气骄横,一出公安局的大门就立马变了脸,让前来接她的穆立新直接开车送她去医院。
她在路上听儿子说了娘家的事,在医院见到年迈虚弱的老父母后,她将背后对廖家动手的人骂了个狗血淋头,也将关键时刻耍心眼的弟妹薛文雅臭骂了一顿。
廖缘虽然已经嫁出去了,可依旧在蒂珂珠宝有股份,连夜在病房里跟弟弟商谈公司内部的事,得知现在的经营状况后,气得又在父母面前发了一顿脾气,然后又赶着回家去找穆未明商量了。
尽管廖方坤从薛文雅那强硬追回了五千万,可这钱还不够对门店顾客的赔偿,公司税务补缴也得一大笔钱,廖家人正在各处抽调资金填窟窿,他们也给廖缘分摊了一部分,让她想法子从婆家匀一些出来。
穆未明早就已经料想到了,在廖缘回来说明娘家的情况后,他递了一张卡给她:“这里有一个亿,是我手中能动的存款现金,你拿过去抵你的那一份吧。”
“一个亿不够啊。”廖缘不接这张卡。
穆未明并未参与蒂珂珠宝的核算,但能猜到数目不少,将卡扔在茶几上,脸色沉闷道:“一个亿是不够填廖家的窟窿,但分摊到你头上的债务应该差不多了,你拿这笔钱过去,岳父母和你弟也没得话说了。”
“分摊到我头上的足够了,只是这笔钱还不够”
廖缘的话还未说完,穆未明冷着脸道:“你还没看清楚现在的情况吗?我就算给你十亿,全拿去填了窟窿,剩下的也拿不回一分。”
“你什么意思?”廖缘一时没明白过来。
“对方要的是廖家破产,要将廖家打击报复到一无所有的境地。”
有句话说,当局者迷旁观者清。
廖缘是局中人,她此时又在气愤中,无法冷静下来细细思考。可穆未明这些日子却看得很透彻了,尤其是得知薛文雅被悄无声息掳走收拾后,他就彻底相信岳父的忌惮和担忧了。
廖缘刚已经听父亲说过了,见他又这样说,眼泪哗啦啦就流了下来,扑在他身上嚎啕大哭:“未明,你帮帮廖家吧,廖家是爸妈辛苦半生的心血,若就这样没了,他们肯定熬不住的。若是家产都没了,廖哲父子三人连个落脚的地方都没,对方要报复起来更容易了。”
“你要我怎么帮啊?让我去出面将廖家的事摆平吗?你觉得我有这个能力吗?”
穆未明根本不知道廖家招惹的仇家身份,他也曾问过岳父,可对方却不愿多说,他只能猜测这仇家是个廖家惹不起的存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