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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白家给董禾群打了电话。刚刚白雪带着那个什么狗屁高人在对面闹腾,洒了些滑腻的东西在地上。我家老头子踩着摔了一跤,隔壁邻居家一个小孩也摔了擦破了皮,对面老葛也差一点点摔着,白雪自己疯癫叫嚣时也踩着摔了一跤,磕到了额头。哎,刚刚邻居家都打电话给白定阳控诉了,我们家还没打,也没见他们主动上门来道歉。”
陆老爷子叹了口气:“白定阳最近也不知怎么了,工作开会时都经常走神,看起来精神疲倦得很,估摸着是被她们母女俩给闹的。”
“早就有医生提醒白雪精神状况有点问题,要他们送她去医院诊治下,可他们听不进去,直到现在控制不住才送去,已经晚了。”
陆老夫人今天亲眼看到了白雪的不正常,看着她在对门邻居家门口,因为一点鸡毛蒜皮的小事闹得不可开交,她也上前帮忙劝说了,可她这个精神病患者根本听不进去。
没过多久,文瞳过来了,提着一大摞礼物过来看望长辈,跟陆家二老寒暄了几句,询问情况:“清袅,爷爷伤得重不重?”
“还好,扭着腰部的经脉了,用药敷个天就能恢复。”
“还是你的医术好,其他医生动不动就拉着我去住院输液。我一点都不喜欢医院里的味道,空气污浊味难闻,还各种检查不停,一点小病整得跟得了绝症一样,好好的人笑着进去都哭丧着脸出来。”
陆老夫人习惯他的性子,无奈说着:“到了一定的年纪,必要的身体检查是应该的,有点小毛病早点治好早安心,很多的绝症大病都是拖出来的。”
“有病是该治,但不该胡乱的治。”
陆老爷子现在只认可云清袅的医术,若不是她出手,此时陆家恐怕在给他办后事了。
等针都扎好后,云清袅洗了把手过来,端着茶喝了一口,在旁边的椅子上坐下,与他闲聊着:“您现在精神不错,跟您聊点事,如何?”
“行啊。”陆老爷子正闲得无聊。
陆老夫人猜到他们要谈正事,主动起身避开,“你们俩谈事吧,我和文瞳去外边说话去。”
“好,去吧。”陆老爷子笑呵呵道。
文瞳是他们认可的孙媳妇了,她平时也忙碌得很,不过每到周末休息时,陆勤都会接她到家里来吃饭,早就跟陆家所有人熟悉了。
等她们关门出去后,陆老爷子先问:“要谈什么?”
云清袅从随身携带的包里,取出古隐族的出入通行证令牌给他看,盯着他的眼睛:“您认识这个东西吧?”
陆老爷子只看了一眼,双眼微眯,了然微笑:“你果然是古隐族出来的。”
“我不是古隐族出来的,但云家是古隐族的。我在桐城长大,至今还未去过古隐族,没回过自己真正的家。”
陆老爷子一直觉得这个女孩很神秘,她今天主动找他说话,这下开门见山提起古隐族,有些期待:“你今天想跟我谈古隐族的事?”
“不是。”云清袅将令牌收了起来,目光坦诚的与他对视着:“我想要谈的事与云家有关,我先自报下身份。”
“嗯,你说。”
“其实我不知道古隐族的位置,也不清楚云家到底是一个什么样的家族,还没有跟家中长辈正式谈过。”
云清袅略显惆怅的说了句,见老爷子微微蹙起了眉头,又说起自己的事:“我只知道云家在二十多年前遭遇了重创,当时的云家家主是我外婆,她被人害死了,至于出事的经过,我并不清楚。”
说到这里,停顿了下,又语速不急不缓的说着:“当时我妈妈已成年,舅舅年少只有十二岁。我妈妈紧急将舅舅送出了古隐族,送到了桐城一位长辈家生活。约两年后,她生下了我,我还没满月也被送了过去。我和舅舅就这样在桐城长大,然后都在高中毕业后前往美国留学,在国外创办了集团公司。”
“公司在国外发展得很好,我们如今回国发展,不止是单纯的商业部署,更主要的原因是调查云家过往的事。”
:一出手就掐住了他的死穴
听到这里,陆老爷子顺着话猜测,语气肯定:“云家的遭遇,跟京都的政治权力圈子有关。”
“是。”
云清袅一直知道这些经历过无数风浪的老长辈都是人精,这个陆老更是人精中的人精,他大大咧咧倔强的性子下有着一颗极为敏锐通透的心,所以对他不能说半句谎话。
她端着茶水喝了一口,又继续说着:“我外婆出事前就有了预感,留下了遗书,也做了应对的安排。”
说到这里,她再次与陆老爷子双眼对视着,“您应该对古隐族有些了解,如今也见识过了我的特殊医治手段,想来比我更了解古隐族内部的事。所以,我今天也不相瞒,来到京都,游离在这个圈子里,我的目的不是为治病赚钱扬名声,而是要找出所有害惨云家的仇家,我要报仇。”
陆老爷子看到了她眼里的决心,面色变得凝重起来,严谨认真的问:“你今天跟我坦白这些事,是不是已经确定了?”
“是,我已经确定了外界所有仇家的身份。”
陆老爷子一双布满沧桑却满含睿智的双眼眯了眯,眼角的皱纹深了几分,低声道:“你愿意对我如实坦白,这仇家肯定不是我的朋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