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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约两个多月后,我表妹突然打电话给我,说静璇生了,生了一个男孩,但是被我妈强制带走了,连她和表嫂都没见到面。”
“我当时立即给家里打电话,我妈说孩子在家里,她在照顾着,静璇那边有人在伺候她坐月子。”
“我转身又给表妹打了个电话,可她却告诉我,静璇生完孩子就不见了,她说到医院问过医生,医生说有人来给她办了出院手续,强制带她出院了,而其他的事却一概不知。”
“我匆匆从新加坡赶回来,到处找她,却没有一点音讯。”
“大概过了十天左右,邮递员送了一个小包裹到我家,里面有一封信,还有一个葫芦形的小玉饰。信上的字迹不是她的,但信中内容是告诉我她一切安好,让我照顾好儿子,小玉饰是她送给儿子的满月礼物。”
“后面的事情就是这样的,我也再没见过她,但我能肯定她一直有派人在关注着我们。更准确的说,她有派人在保护我们。”
“我在拓展事业过程中,还有云开上学期间,没少经历磕碰陷害,每次都能化险为夷,我知道是她的人在背后帮忙处理,我们才能顺风顺水的走到今天。”
等他说完后,夏云开将一直佩戴在身上的小玉饰取了下来,递给云景中:“舅舅,就是这个。”
云景中接过来,手指头在小玉饰上磨搓了下,微微勾唇:“这小玉葫芦是一对,看似做工简单,其实是上好的羊脂玉,有暖身护体的作用,在云家传了几百年了。我和姐姐各有一个,都是我们周岁时,你外婆送给我们的周岁礼,我的那一个还留在云家。”
说到这里,两方的事情基本都了解得差不多了,夏宇铭又继续问之前的问题:“景中,水晶石在谁家?”
“严家。”云景中这回倒爽快告诉了他。
夏宇铭瞳孔一缩,手指指着某个方向:“那个严家?”
“嗯。”云景中冷着脸点了下头。
“严家和云家有什么仇?他为何要害死岳母?”夏宇铭“蹭”的一下跳了起来。
“我也不清楚。”云景中紧紧握着手中的玉葫芦,满身寒气散开,“我现在也不确定严家到底有没有参与害死我妈妈,但唯一能肯定的是,水晶石在严家,还有部分云家的东西在严家。”
“你想怎么做?”夏宇铭追问,还不等他开口,又道:“像整垮白家那样,将他们打落尘埃无法翻身吗?”
“严家不好动。”云景中早调查过了,也跟顾袁两家的老爷子谈过。
夏宇铭对京都的势力比他更了解,与严家也打过交道,脸色凝重的坐下,“严家不是不好动,是很不好动,他们不像白家董家那样能轻易找到切入口。而且严家的姻亲家族也很团结严谨,尤其是这几年,他们为了配合严家的大事,行事特别严谨小心。”
说到这,又想起白家和董家,满心佩服的看着他们:“你们收拾了白家和董家,算是砍掉了他们的两大助力,对严家其实有很大的影响,他们最近被推到了风口上,在他们两家犯的事上是一点动作不敢来的。”
夏云开想起今天会场上发生的事,提了句:“今天会上发生的事,此时肯定已经传到了严家。”
云景中从带着外甥女进入公众视野起,就做好了准备,他手指头在桌面上敲打了下,嘴角噙着冷笑,告诉他们:“妈妈曾经带我和姐姐来过京都玩耍,我们姐弟俩曾经见过严家老爷子,他肯定还记得我们的。”
他这话一出,韩湛猛然用力揽住云清袅,声音变沉:“所以,云董,您今天带着清袅去会场,其中一个目的是要引起严家的注意?”
“是,我不想像收拾白家和董家那样对付严家,也不想拖延时间了。我们想尽快将外边的事情办理完,然后赶回古隐族帮助姐姐,重振云家,处理掉古隐族的人渣。”
“你是想趁严家处在风口上的这个时机,威逼他们将水晶石交出来?”夏宇铭问。
“我要一次解决,水晶石要拿回来,云家的东西也不能流落在外,我还要调查清楚当年的车祸到底是谁背后安排的。”
阮山鸣叹了口气,“他们拿走的东西肯定会如数交出来,我就怕他不会坦白曼姐死亡的真相。”
“他若不坦白,那我就拿整个严家的声誉当赌注。他身处权力之巅,钻营一生,最看重的是地位和名誉,若在这个关键风口被泼上了洗不掉的脏水,这等同于毁了他一辈子的心血,跟要了他的命没什么两样。他既然是个心机深沉的聪明人,那自会斟酌孰轻孰重,为了自己的名声和整个严家子孙的前程,绝不敢跟我们对着干。”
“若他是害死岳母的直接人呢?”夏宇铭问出最关键的问题。
“那他必须以死谢罪。”云景中不会放过任何一个害死妈妈的凶手,冷厉无情道:“就算赔上所有,我也要他去地狱忏悔。”
“我帮你。”夏宇铭果敢做出决定。
“还是那句话,这是云家的家务事,我们自己有能力处理好。”云景中依旧不改主意,不想他参与其中。
“景中,我是静璇的丈夫,是云家的女婿,相当于半个儿子。这还事关我女儿,现在我知道她因为当年的变故而受了这么多苦,我不可能无动于衷,干看着什么都不做。”
若是早知道这些事,他也会往白家董家和廖家身上狠踩一脚,只怪他知道得太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