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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若柳压下心中的恨意,连忙赔笑道:“染染你别生气,银子我和你爹今日一定凑够给你。”
“放肆!”
姜倾染冷厉的瞪了她一眼,“本小姐的名字,也是你一个贱妾能喊的?”
“姜倾染!”
三少爷姜远瑞见不得自已的娘受辱,上前就要去推姜倾染。
姜倾染坐在椅子上不慌不忙,伸手抓住他的胳膊,一个用力只听“咔嚓”一声,直接脱臼了。
“啊!……”
冲天的嚎叫响彻府邸,姜远瑞疼的冷汗直流。
“哎呦!哎呦!不能活了啊。”姜老夫人哭着跺脚,“姜倾染啊姜倾染,一切都按你说的办了,你为何还要对自已亲哥哥下如此毒手?”
姜倾染微微一笑,人畜无害。
“他一个庶子,严格意义上来说,见了我也是要行礼问好的,可他上来就要打我,姜老夫人你又为何没有责怪他对我下毒手?”
姜老夫人心中像是被人堵了一块大石头,压得她喘不过气。
“大家都是一家人,你不必句句把嫡庶挂在嘴边。”
“哦~”姜倾染拉长了声音,“咱们东阙国几千年的律法就这么被你废除了?看来你已经认定你的丞相儿子未来必将谋反,谋反还必将成功啊!”
真要嫁给他
“你住口!”
姜老夫人胸口疼的厉害,眼前一黑险些晕倒。
“文祥,文祥啊……你现在就给我休了蔡秀梅,抬若柳为正妻,这样以后玥儿和瑞儿他们兄妹四个就都是嫡子嫡女了。”
一听休妻,沈若柳便激动的心“怦怦”直跳。
这些年无论姜文祥对她怎样宠爱,对蔡秀梅多么厌恶,可他就是不肯休妻他抬她。
如今老夫人下了命令,他定是不能违抗了吧。
而蔡秀梅听到休妻,瞬间乱了阵脚。
一直站在角落未说话的她,移步走到姜倾染的跟前。
还没等她反应过来,便狠狠的掐了她一把,“你个死丫头,怎么跟祖母说话的,快跪下给祖母道歉!”
姜倾染错愕的看了看她,一如当年不可置信。
但只是一瞬,她便不带任何温度的道:“蔡秀梅,你是不是以为你的脸比姜文祥的大啊?我告诉你,在我这,你跟他一样,都不是什么好东西。滚开!”
“我……”
“好了!”
姜文祥呵斥了一声,“都别闹了,还嫌弃家里不够乱?嫡庶有别,若柳你和孩子们以后都对五小姐尊敬一些。远瑞赶紧去找个大夫正骨去吧。”
如今之计,是先哄着姜倾染入了七王府,日后有的是机会收拾她。
沈若柳之所以能在姜文祥这里得宠二十多年,除了是他的青梅竹马之外,更是因为她表现的乖巧贤惠善解人意。
低头道:“老爷教训的是。”
姜倾染微微吐了一口气,“开饭吧,我饿了。哦对了,从前就常听丞相大夸赞沈姨娘兰心蕙质体贴温柔,四小姐多才多艺聪慧过人。一会儿,你们一人伺候我吃饭,一人给我跳舞解闷。”
沈若柳紧紧握住拳头,浓浓的耻辱感涌上心头。
可为了女儿的前程,她又不得不忍。
“是,五小姐。”
“吃?吃什么吃!”
姜老夫人将面前的茶具全都扫落在地,愤恨的哭道:“我千疼万宠的孙女,凭什么要给她一个灾星当个舞技一样表演?”
姜文祥又何尝不心痛,可他有什么办法?
他本以为姜倾染养在庄子里这么些年,定会胆小怕事,任他拿捏。
没想到她不仅性子烈,还不知跟谁学了武术。
就连身边的丫头都比他的护院还厉害。
若她不自愿替嫁,就算把她绑上花轿,她一样能逃脱。
叹了一口气,他无奈的道:“既然老夫人没胃口,扶她回房歇息吧。”
丞相府的饭菜是色香味俱全,十八道菜,摆满了一桌。
随着鼓乐响起,姜倾玥也缓缓舞了起来。
她倒是没有觉得羞耻,反而特意换了华丽的舞蹈服,只想让姜倾染好好看看她的天人之姿,远不是她个乡下来的土蛤蟆可比的。
这会子,姜倾染心情不错。
拿了酒壶给自已满上,又特意给姜文祥斟上了一杯。
笑了带着三分戏谑七分讽刺,“来,未来国丈,我敬你,苟富贵勿相忘。”
姜文祥在心中暗骂:哼!十万两纹银,准七王妃。富的是你,贵的也是你。你倒反过来要对我说这种话,不是诚心恶心嘲讽我吗?
但他也只能假笑的点点头,端起酒杯一饮而尽。
吃罢饭,管家姜柱就给姜倾染送来了十万两银票。
又给她安排了一间干净舒适的客房。
关上门,青禾忍不住道:“小姐,你难道真要嫁给那个七王爷?”
是你亲姐姐
姜倾染往床上一躺,点了点头,“嗯。”
青禾不解,“可为什么啊?以小姐您如今的势力,您若不想嫁,谁也逼不了您。”
“可是,我想嫁。”
如果在这个世上,她必须要嫁人,那那个男人就一定是景墨玄。
其实真正的姜倾染在被送去庄子的途中就死了,车夫想着她一个弃女也没人在意,便随便把她扔在了河沟沟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