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 / 1)
“你!你……简直是欺人太甚!”
命不久矣
罗明苏实在是听不下去了,她揉了揉肿胀的太阳穴,走到了张牙舞爪的沈青面前。
她微微一笑,“喂!沈小姐,你能不能长点脑子啊?这是个人都看得出来,倾染这是在施针给你爹医治,你还瞎嚷嚷什么杀人,简直是愚蠢至极!不可理喻!你还是城主之女,怎么跟乡野泼妇一样!”
“你说谁泼妇呢?你才是泼妇呢!”
沈青瞪着她,“再说了,谁知道她医术行不行啊?要是把我爹弄死了,谁负责啊?”
青禾一听有人诋毁质疑她家小姐,立马不乐意了,“我家王妃那可是松鹤神医的弟子,那医术自然是不容置疑的,这世间想请我们小姐出手救治的人多了去了,你还得了便宜还卖乖!”
真是不识抬举!
“松鹤神医?”沈青渐渐平静了下来,皱着眉头仔细思考着,“我只听说过松鸡神医,而且,前些日子那松鸡神医还来过府里给我爹爹看过病,开了几副药就走了,也没见我爹有好转。你们所说的这个松鹤神医,该不会也是一个江湖骗子吧?”
“天啊!天啊!”罗明苏震惊道,“你这个青城城主之女也太不食人间烟火了吧?居然连松鹤神医都不知道?”
被这么一说,沈青顿时有些不好意思起来。
她瘪了瘪嘴,“我爹爹说了,城外的人都是居心叵测,所以我很少出去,江湖之事,不知道也没什么奇怪的。”
“那就让我告诉你吧,松鹤神医那可是妙手回春的一把手,这世上就没有他救不了的人。”
“嘁!真……真有这么神奇吗?”
她话音刚落,床榻那边便传来了沈万金低吟的声音。
“爹!爹!爹……”
沈青见状,立马跑了过去,“爹,你没事儿吧?”
“傻孩子,爹能有什么事儿?”沈万金一脸温柔慈祥地看着她。
忽然发现,他身上沾了很多血,他一脸疑惑地看向景墨玄和姜倾染,“七王爷,七王妃,我这是怎么了?发生什么事了?”
站在最后的半夏,眨巴了一下疑惑的大眼睛,小声嘀咕了一句:“小姐,这个沈城主真是好生奇怪啊?方才还凶巴巴的,现在一醒来却像是换了一个人一般,文绉绉的。”
“嘘!别说话,七王妃会慢慢解释清楚的。”
果然,姜倾染微微勾起了一边儿的嘴角笑了起来,露出了一抹温婉的笑容,看着沈万金说道:“沈城主,不好意思,我自作主张给你施了针。”
“我方才迷迷糊糊之中,似乎听到,七王妃是松鹤神医的弟子?”
“正是。”
“多谢七王妃出手相救,我这头痛身浮之症,当真是一点都没有了呢!”
说着,沈万金已经起身下床,行动自如了。
沈青都惊呆了,“真的这么神奇?爹,你是真的没事了吧?”
“青儿,为父真的无碍了,先前总是头痛欲裂,无法医治,我还以为,我便要去了呢!”
“呸呸呸!爹,你说什么胡话呢?你要是走了,那我怎么办呀?”
看着他们父女二人,姜倾染微微一笑,“沈城主便是以为自已命不久矣,所以,才想让我家王爷娶沈小姐的吧。”
都怪女儿不孝
沈万金大吃一惊,他朝着景墨玄和姜倾染微微欠了欠身子,说道:“七王爷,七王妃,对不住,实在是老夫鲁莽了,七王妃说的没错,我的确是以为命不久矣,所以才想着临终前将青儿托付给玄公子照顾。多有得罪之处,还请二位见谅。”
“爹爹……”沈青顿时红了眼眶,“您怎么这么傻啊?都怪女儿不孝,您竟然病至如此,我却丝毫没有察觉……呜呜呜……”
“青儿,乖,这事不怪你。”
说着,沈万金看向一旁的姜倾染,“七王妃不愧是松鹤神医的弟子,医术果然高明,先前松鸡来青城的时候,我想着他是松鹤神医的师弟,应该也有两下子,没想到竟是个庸医?”
姜倾染冷冷一笑,“说庸医都抬举他了,他啊,不过是个三教九流之人,上不得台面,你没被他医死都算幸运了。”
这时,罗明苏忍不住好奇道:“倾染,那沈城主到底是得了什么病啊?”
“其实,这也不是什么大病,就是脑中有了积血,依据脉象来看,这积血形成应该已经有大半年了,不知沈城主之前是不是脑部受过伤?”
“啊!对了,我想起来了!没错,就是娘亲的死祭那日!”
沈青突然一脸激动地说道:“半年前娘亲死祭那晚,爹爹独自一人在娘亲的墓前喝酒一夜未归,第二日我们去墓地里才发现,爹爹晕倒在了那里。”
沈万金点了点头,“是的,那晚我喝多了,头不小心碰到了墓碑,便晕了过去,那时候就是流了一点血,叫大夫来看了看,没什么大碍,便没有再理会了,只不过……”
“只不过,大约月余之后,城主的脑部便开始隐隐作痛……”姜倾染接着他的话如实说道。
“真是如此……”沈万金点了点头,叹气说道:“而且,这头疾疼痛的频率越来越高,越来越痛,我看了许多大夫也是无解,每每头痛起来,便向需要的人民一般,无奈之下,我便只能喝酒麻痹这疼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