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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面无表情用双手掐他脸,像捏年糕。
西谷夕话音扭曲:“次深么味道——”
我:“你扎得这是什么啊啊啊!!!哪里好看了!!”
西谷夕语气清晰了一点:“我觉得好看——”
我愤怒地抬手把他头发全部揉乱,西谷夕鼓着脸看我,不服气:“本来就好看——”
我:“……”
我消气了,敲他额头:“……”
我:“这次吃香草味。”
想了想,我对着头发被我揉成奇形怪状发型的西谷夕,礼尚往来:“你也好看。”
西谷夕满意。
……
影山飞雄在跑步。
他路过街道,远远地觉得对面有个身影长得像西谷前辈。
他目不斜视地慢跑路过:“……”
认错了吧。
西谷前辈的发型更像有点炸毛的毛笔。
我提前预定好了陶泥手工店的位置。
圣诞节,来玩的人很多,我和西谷夕准点到达,只剩下最角落的座位。玻璃窗不是靠近繁华夜景的街道那一侧,而是映着后巷的景色,黑乎乎的,不怎么好看。
虽然不能坐在玻璃旁边看到雪景,但是最里面也挺隐蔽的,还有帘子挡着,可以安安心心玩陶泥。
——我是这么安慰自己的。
选择diy造型时,我说:“我做一个自己,你做一个你,然后我们互换好不好?就当是圣诞礼物。”
早就想到了这一点,所以我提前和西谷夕说好不要互送圣诞礼物。
西谷夕点头,一副我说什么就是什么的模样。
店里开了空调,我有点热,脱下外套,露出里面的裙子:“欸你先把帘子拉起来吧,别人就看不到了。”
西谷夕却没动,在原地看着我。
脸上biu的一下露出粉粉的红晕。
我的脸上也biu的一下露出粉粉的红晕:“……”
“……”
“……”
半晌,我率先撑不住,偏过头,生硬地打破气氛,开始玩陶泥:“等……等会再看啦……先拉帘子……”
“咳、咳咳!好!”西谷夕如梦初醒地清清嗓子,去拉帘子。
……
西谷夕做的是他本人的写实风格大头雕塑(?)。
挺立的发尖,圆圆的脑袋,甚至还努力地还原了一下额前的头发。
就是整体有点抽象。
我选择鼓励:“好看,像你。”
他双手都沾着陶泥,闻言,得意地扬起头露出笑容:“那当然!”
我对着大头雕塑指指点点:“还很实用。”
西谷夕停住抬头的动作,低头看我,歪歪脑袋:“?”
我指指:“这个竖起来的发尖,我可以用来挂发绳。”
我点点:“这个脑袋你没填成实心的,里面是空的,所以我可以用来装牙刷和洗面奶之类的东西。”
我总结:“很适合放在我浴室里。”
西谷夕:“……”
西谷夕满脸通红地重复:“女、女生房间的浴室吗……!”
我缓缓地想了想这个大头代表他本人,也满脸通红:“……”
等等,这个不是重点!
只是个大头!!又不是他本人在我的浴室里!!
我拉回正轨,飞快转移话题:“……你看我做的!”
我双手都是陶泥,不方便用手戳他,便用膝盖去蹭蹭他的大腿,试图唤回他的注意力。
西谷夕似乎勉强被我吸引了注意力,腿不自然地往自己的那侧移动一点距离:“什么?”
我展示。
是一只卡皮巴拉。
西谷夕:“……”
西谷夕:“…………”
西谷夕:“………………”
我:“可爱。”
我:“它的生活我的梦。”
我:“你可以放在书桌上。”
看他一脸扭曲的表情,我不满,再度抬腿轻轻踢踢他的小腿:“不喜欢吗!多可爱!”
精准地命中。
他甚至都没躲,表情飘忽:“可爱……只是我以为千夏你会做一个很像你本人的那种……!!”
我大惊:“你难道想我做一个人形手办让你带回家吗!太贪心了!”
我的捏泥巴技术哪有那么好!
西谷夕努力反驳:“也不是这样啦!!!”
今天的工作差不多快结束,西谷夕去清洗,而我继续坐在座位上,打算把最后一点弄完。
低头弄了一会儿,一缕没扎上去的头发飘至脸侧,挡住我的视线。
“……”我想去拨弄,但双手都已经触碰到陶泥,只能求助于刚刚洗完手回来的西谷夕,“帮我弄一下头发……”
刚刚被我培训过了,现在应该能够飞快上手了吧。
西谷夕擦干手,再度笨手笨脚地捏上我的发尾,茫然:“怎么弄啊?”
我:“也不用重新——”
本来想说“也不用重新扎啦,把落下来的头发撩到耳朵后面就可以”,但我突然刹住车,换了个方向:“就……就重新扎一个马尾吧。”
又能暗戳戳地享受一会儿梳头。
比起上次的不情愿,这次西谷夕积极地答应:“好的!!”
他的指尖捏住发绳,控制着力气,慢慢地把发绳往下扯,直至绑好的辫子缓缓松散,再度披散在我的脑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