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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最后停留在大腿根。
那触感顿了顿,随即卷上腿间沉睡的器官。那处被湿热包裹起来,酥麻的快意自小腹处蹿上。
我想起了一些不美好的回忆,不由得咬着牙含糊骂道:“傅寒生……王八蛋……”
梦里那人似乎一声轻笑,在梦境溃散之前,他发出一声令我熟悉到战栗的喟叹:“……宝宝。”
吐了,怎么做梦还梦到这个恶心的称呼啊!
我不满地蹬了一脚那人。
第二天早晨醒来,手上的绳子仍在,屋子里也没有被动过的痕迹。
但——
我神色阴晴不定地看着腿根处几枚新鲜的吻痕,囫囵套了条裤子就下楼找阿文。
我上前就质问他傅寒生是不是还活着,阿文神情错愕,看我的表情像是在看精神病人,“小少爷您又在说什么?”
我懒得同他争辩,去调了宅子里所有的监控。
结果除了我之外根本就没有人进出过我的房间。
“见鬼了……”我脸色难看,接着又让人仔仔细细搜了我的房间,结果依然一无所获。
难不成真是傅寒生阴魂不散?
一想到这种可能,我就一阵恶寒。
这家伙真是死了也不安生啊。
8
这件事情在我醒来后发现扔给出租车司机的戒指突然出现在枕头边时达到了顶峰。
我终于爆发了。
“是冤魂作祟。”我笃定道,嘱咐阿文去找几个得道高僧来把他主子给超度了。
阿文则目光沉郁地看着我。
后颈一凉,我突然冒出一个可怕的想法:他作为傅寒生的好打手,该不会为了主子的遗愿把我活埋了献祭吧!按照这货的脑残崇拜程度,很难说没这个可能啊!
想到这里,我赶紧跳开几步跟他拉开距离。
阿文叹了口气,表情很是无奈,“小少爷,可能是您太累了,好好休息吧,一会儿我让医生来给您检查检查。”
我听出他的话外之音,跳着脚怒道:“我没病!”
阿文摸出手机打了个电话,把家庭医生叫了过来。
那医生过来之后把我上上下下检查了一番,最后得出结论:我可能是心理压力太大出现了幻觉。
呸!我能有什么心理压力,我好得很!
我骂骂咧咧地跳起来,最后因为指着医生的鼻子大骂别人是庸医被阿文叫人给架走了,又关回了房间。
看来就算是傅寒生死了我也没自由到哪里去。
我毫不怀疑地想,在这些人眼里,我估计是有些精神方面的病在身上的,说不定他们都认为我已经是个疯子。
也是,毕竟谁会在意一个无能的纨绔在想些什么呢?谁能听一个废物的声音呢?
我只是一个可有可无的角色罢了,京市像我这样的纨绔子弟一抓一大把,况且看起来最在意我的傅寒生已经死了,傅家旁支跟我也称不上亲近,如果傅寒生没留我那份遗产的话,可以说我几乎是失去了庇佑。
这种事不能细想,我担心自己脆弱的心理接受不了。
抱着这种让人灰心的念头,第二天醒来看见本已经扔进垃圾桶的戒指又回到手指上的时候我也没有表现得太过惊讶。
反正既然证明不了傅寒生存在,也证明不了他不存在,那就当我是脑袋出了一些问题吧。
早就该出问题了,从傅寒生第一次做出那种事的时候我就该疯掉才对。
估计也是老天看我过得太乐呵了才在收走傅寒生的同时顺带惩罚一下我,就因为这么多年来我居然没有一次成功把傅寒生这个祸害捅死。
哎,糟心。
我仰躺在床上,举着手掌出神地看了会儿无名指上那枚戒指,终究是懒得摘下来。翻了个身,左右没有事情做,打算接着睡。
9
发小就是在这个时候从窗户上翻进来的,有如神兵天降。
我就这么震惊地维持着半扭转身体的姿势回头看着他,甚至忘了眨眼睛。
“我操!”发小跳进来,拍了拍手心的灰抱怨道:“原来你真的被软禁了啊?”
是真的发小!!!
我赶紧连滚带爬地从床上起身冲到他面前,抓着他两边胳膊眼含热泪:“我操,好兄弟!你是来救我的么!”
发小被我抓得呲牙咧嘴:“不是好多天没看到你了么,外面都传傅文篡权把你软禁了起来,我担心你所以过来看看。”
原来外面已经传成这样了么。我不太能够理解,但是激动地上前抱住了发小:“好兄弟啊!”
居然还知道来救我,真不枉爸爸从前给你抄了那么多作业为你背了那么多黑锅啊!
我目光期待地看着他:“快带我走吧,这个傅家我真是一刻都多待不了了!”
发小望了望窗外,忍不住发出感叹:“哇,真的看不出傅文还有这面!真是狼子野心其心可诛啊!”
他同情地看着我:“你哥这回真是养虎为患了。”
我不耐烦地打断:“他这最多算得上罪有应得。对了,我们要怎么离开?”
发小:“啊,我看着傅文出门的,翻墙应该就行,我就是翻墙进来的。”
傅家这个宅子已经很老了,唯一的用途就是作为家主的象征而存在。这种老宅子再怎么做安保措施也会有疏漏的,于是我们趁着夜色双双翻墙夜遁跑了出去。
出去后,发小回头看了宅子一眼唏嘘:“说不定这里快要易主了。”
我低声说:“不要紧,这房子闹鬼!”
“闹鬼?”发小耳朵支了起来,“你都住了多少年了,以前没听你说过啊……”
他对上我的视线,意识到什么,压低声音指了指傅宅:“你哥……还没走呢?”
我深沉地点头。
他“我操”了一句,赶紧双手合十:“对不起对不起,傅大哥冒犯了。我现在带着傅鸿羽离开这个龙潭虎穴也是为了他好,您大人有大量今晚千万别来找我……”
我给了这二愣子脑袋一下,低声催促:“走了!再不走一会儿被人发现了!”
发小抓着我的手一路躲着监控离开了傅家周围,走着走着他突然停下,抬起我的手疑惑道:“这是什么?咯得慌。”
那枚戒指展示在路灯下。
我才想起来,颇有些无力地说:“这是冤魂索命。”
发小露出不解的表情,我懒得同他解释,把那枚戒指褪了下来,塞进他手里。“辛苦费,不谢。随带一提,这玩意儿值好几百万。”
明明上面一颗钻也没有,但是却贵得令我咂舌。
世界上也只有傅寒生这种冤大头才会花大价钱买一个平平无奇的素圈戒指。
拿这个求婚,搞得很穷酸似的,笑死人了。
10
听说阿文这两天找我找得颇为大张旗鼓,矛头甚至指向了我的一些叔伯。
外头掐得热火朝天,这厢我正在发小的别墅里享受spa。
发小脸熏得粉扑扑的,嚼着水果问我接下来要怎么办。
我喝了口果汁,跟他说凉拌。
“等这阵风头过去吧。”他倒是仔细给我规划起来,“到时候你服个软,看他们哪个笑到最后你就去抱哪个的大腿怎么样?不求荣华富贵,求他们放你一条生路也行。净身出户不要紧,大不了后半辈子哥养你,哥不差钱。”
我感动得给了他一脚,“滚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