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2)-过客(1 / 15)
「对不起。」
屋内没有暖气,从北方吹来的冷风透过窗缝吹进,吹走了手脚的温度。冉思刚倒了杯热水,就听见身後的男人,以他那好听的声音,内疚又自责的跟她道歉。
打量崩紧的俊颜,见他b她还难过,她笑:
「没什麽呢,又不是什麽大不了的事。」
不是什麽大不了的事?
听见这样的答案,蒋韦觉得很不舒服。
凝住她红肿的粉唇,那儿还明明白白的留下了被男人侵犯过的痕迹。随随便便的被吻了,对她来说只是没有什麽大不了的事情吗?
蓦地,他心里滋生起一gu慾望,想要抺去那无情的蹂躏,不教其他男人留下他们的气息。
思及此,蒋韦轻斥自己的胡思乱想。他没有任何身份去做这种事。他不过是她生命偶然而存的过客,在她离家片刻,暂时供给一个宿位。所以除了道歉,他没有什麽可以补偿的。
「怎可能没什麽大不了。」他气闷的坚持,不喜欢她y把自己套入那些无聊谣言中的个x。
「是不可能的。」冉恩顺从的附和,无意争辩些什麽。「但事情都发生了,我还可以怎样?」
「你可以打我、骂我,什麽也可以的。因为要不是我,你也不会遇到这种事。」
凝视蒋韦无b认真的眼睛,冉恩失笑。
除了自以为是,原来他们的蓝羚王子还ai把责任搂上身。明明与他无关,却y是撇成是他的错,古古怪怪的温柔得过份。
这狭小的房间只有一扇窗子,在炎热的夏天,空气闷热得吓人。即使到了冬季,情况似乎也没有好转。
「嘿,陪我出去逛逛啊。」她说,想要逃离这郁闷的感觉。
甩上蓝紫se格子背包,冉恩迳自走到门外,等他。
她清楚他没有可能有空陪她。事实上,他空闲的时间根本不多。读书、兼识已差不多占用了他所有时间,纵使难得放假,这假期也奉献了给收留他长大的育幼院,还有他那些老是闯祸的育幼院的夥伴。
他很忙,忙得不应该有空理会任x的她。
「你想去哪儿?」
听见大门「喀吱」的关上,她回首,嫣然一笑。
「还没有想到啊。四处逛逛吧,你有多少时间?」
「这天我是属於你的了。」他说,没有任何暗示。
「那,你就陪我踩遍所有我还没有踏足过的地方吧!」半晌後,她丢出教他头痛的决定。
冉恩去过很多地方,意大利、巴黎、西班牙、匈牙利……每年的暑假寒假复活节新年,她会和奉命照顾她的老蔡跑到世界各地,一来见识不同地方的艺术创作,二来正好藉此避免跟着爸爸飞到美国。
但世界太大,纵使她很有钱,能畅游不少城市,但是有很多地方她是连接触的机会也没有,例如那些灯红酒绿的红灯区。
「我们该走了。」他大声的说,拉着她想要往人群外钻。
「你说什麽?」
店内音乐声震耳yu聋,加上舞台四周的观众全都兴奋的叫着,她只听见「脱!脱!脱!」之声此起彼落,却听不清楚他说什麽。
「我说我们该走了!」附在她耳边,他大叫。
舞台上的表演愈来愈不堪,早已超出适合小孩子观看的尺度,他後悔没有及早带她离开。
「但还没有看到最jg采的部份啊!」
「不行,要走了!」要是让她看到「最jg采」的部份,那还得了!
「你很自私啊!刚才我有让你大饱眼福的啊,你怎可以不让我看完就走了!」
蒋韦眼底闪过一丝尴尬,男人的天x害他哑口无言。
「你就暂时回想那nv人的身t解解闷,等我看完了再走嘛。」冉恩捉狭的笑,看穿了他的不好意思。
「我对那样的nv人才没有兴趣。」蒋韦细声嘀咕,不过几秒钟的闪神,想不到就给她看成是se鬼。
「你不想看,就乖乖的坐着好了。」见他默言不语,冉恩以为终於说服了他。
她转过身,继续沉醉在兴奋的气氛中,跟随其他人欢呼大叫。声音混和其他人的声线,她成为人群里的一份子,没有了自己。
声浪持续不断,脱衣舞男为了满足观众的要求,终於解除身上最後一件束缚,随手向台下一抛——
「啊!你做什麽?!」眼睛被身後的男人摀住,漆黑一片。「快放手啊!」
「不准看了!走走走!」
冉恩想扳开他的手,他却更是霸道的搂紧她,教她整张脸蛋紧贴上他宽阔的x怀,连路也差点儿看不清,莫说是身後的「春光」。
「笨蛋。」冉恩不快的嘀咕,讨厌他随便的抱住她。
好不容易挤到店外,蒋韦抱紧她的手才放松了。
「你好过份啊。」她投诉,脸颊仍旧贴着他温暖的身t。
「那些不适合你看喔。看了眼睛会痛的。」柔声低哄。
「是吗?」见他把她当成纯纯的nv生,冉恩轻笑。「那就算了,我们去下一个地方。」
「还有?!已经很晚了。」从傍晚到此际午夜时份,他们已经走访了不少shengsegsu0。那些她应该看的、不应该看的,她也看到了,要说还有什麽地方她没有去,怕只剩下那儿……
斜觑左方的招牌,红红绿绿灯泡照出「xx旅馆」的字样。这类型的旅馆在这附近随处一找就是一间,专为受激情所控、不能自制的男男nvnv提供一流的服务。走进去的不论是男男、nvnv、一男一nv,或是两男两nv,无所谓怎麽样的组合,但凡付得起钱的,就有合适的房间,甚至道具。
她该不会连那种地方亦要刻上「到此一游」才满足吧。
「所以,我们要找个地方睡一睡了。」抱着他,冉恩话里的意思再明显不过。
「没有什麽好看的。」
「说好了是社会实习,怎可以没有见识过那最关键的地方。」见他没有为意她踰矩的举动,她更是恣意的靠近他,贪享他的温暖。「你去过吧?」
慵懒的声音细细的,像是随意而出,但她是刻意地问的。虽然与她无关,但她想知道今天听见的,究竟是真、是假。
街头静默了一会儿後,传来了他沉稳的声线,一贯的柔和如春日的微风,平静如无风的湖面。
「去那些地方要钱的。反正做那档子事那儿都可以。」他间接承认了聂殷说的是事实。
从不打算隐瞒,没必要见人就说罢了。
「正好,你也可以藉此机会见识见识了。」冉恩不正经的说。
像螃蟹般抱着他,她y是把他推进最近的店内。
「看清楚了,没有特别的。我们回去啦。」
这夜,「回去了」三个字,蒋韦说了不下数十遍,但每次都得不到他要的结果。她就像红布前的蛮牛,盲目的往前冲;又像陷在泥淖里的小动物,不单没有向外挣扎的意yu,反倒往更深处掉下去。
冉恩大字型的躺着,身子陷在软绵绵的床舖里。听见他的说话後,她懒懒的回他一句:「你傻了。我们付了钱,不睡白不睡。」
合上眼睛,冉恩耳边听着隔壁房间传来的暧昧不明的sheny1n,鼻里闻到阵阵刺鼻的气味,这儿混乱的犹如她笔下的画。
"你究竟在画些什麽?!这是画吗?!这等拙劣的模仿,就连小学生也不如。要是你想不清楚自己想画什麽,就别画了,别随随便便的将这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