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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三小姐!
两人眼睛一亮。
至于刚换完了衣服,正好从内室走出来的苏景文,更是脚下一滑,险些栽倒。
小丫头胡乱说话,我那是恪守男德,故意的,故意的懂没懂!
哪里直男了。
还有明三小姐。
明三小姐啊……
许是被苏景文的直男发言惊到了,也可能是有别的事要忙,之后两天,余秋桐都没有再过来。
直到第四日,余秋桐才上门道别,她要回京了。
林氏嘱咐了几句,又让她给余夫人带个好,末了,又吩咐林嬷嬷装了几筐鱼获山禽给她带上。
余秋桐有些心不在焉的,她谢过林氏的好意,便匆匆上车离开了。
而看着余秋桐的情状,林氏约莫也猜到了几分。
果然。
就在苏家也整好行李,从庄子上赶回侯府后不久,余家田庄那边,突然传来了失火的消息。
好在救援及时, 房屋财产什么的倒是没什么损失,就是前阵子颇受余小姐青睐的那家庄户比较倒霉,竟因夜里睡得沉, 活活给烧死了。
消息传到余府, 余夫人也没多想, 就是颇为可惜。
“那一手种菜技术, 岂不是也失传了?”
丫鬟点点头, 回道:“这是付老汉的独门秘方,原想着捏在手里更得重用的,谁知道就这么去了。”
“这可真是!”
余夫人不免气闷。
抵不过长女撒娇, 余夫人已将这处陪嫁田庄交给女儿打理, 因而注意到付老汉的手艺, 也就晚了许多。
可这甜头尝到的再晚, 那也是甜头啊。
她原准备用蔬果帮丈夫讨好上峰的,谁知就这么没了,真是晦气。
“母亲, 平日里那庄头做事,总会有人看见一二的, 说不准就有人学到了。”
余秋桐从旁撒娇, 见余夫人脸色未有转圜,不免面带自责,一副泫然欲泣的模样:
“都怪我,若是我管理的好一些,也不至于闹出这种事, 害的母亲伤心。”
“罢了。”
见长女在旁哀哀哭泣, 余夫人不由心软:
“都是下人们做事马虎,又关你什么事, 你就不要自责了。”
说罢,将方才那丝惆怅抛在脑后,耐心哄了两句。
余秋桐渐渐止住哭声,知道这事是过了,心里也松了口气。
同样松了口气的,还有苏景文。
好在他提前准备,这一家五口,总算平安被救下来了。
除了付老汉为了护住小儿子,受了点轻伤,其余人都没什么大碍。苏景文虽说好奇,但为了隐瞒身份,倒也没有亲自去见他们,而是派了德义前往。
“多谢恩公帮忙,要不然,小人一家怕是没命了。”
救援的时候,侍卫听从苏景文吩咐,特意留了付家大哥在现场,亲眼目睹了当时的一切。
不仅他们房屋有烧酒的味道,当时出事的时候,大门还被人从外头锁住了,这是明显不给他们留活路啊。
又岂是一句火灾能够解释的!
因而,这会儿一家子都是心有余悸,对上德义的时候,也是尤为的感激。
德义没敢受这一拜,毕竟这里头,可还有付新月呢。
付新月,便是那位真正的余小姐。
想着,他看了眼付新月,也没有瞒着的意思,直接便把事情说了:
“说起来这事也怪我,当初察觉到你家女儿身世的时候,应该早一步跟余家说的,要不然,就不会有今日这一遭祸事了。”
身世?
什么身世?
付家人面面相觑。
德义便叫了人,不一会儿,侍卫便压着一个婆子和一个丫鬟进来了。
徐婆子就是当年换子的丫鬟,事成之后,被一笔丰厚的银子打发嫁去了外地。丫鬟则是前阵子被余府发卖出去的。
而当年指使徐婆子的,正是那位自缢的老姨娘。
她是犯了错不愿意去庄子上,便取巧去找了余秋桐,想威胁她帮自己说说情,谁知道余秋桐那么狠,表面答应,背地里却直接将人勒死了。
至于老姨娘当年那么做的原因,也很简单。
余夫人进门几年未孕,便将老姨娘所生的庶长子抱了去。
谁知抱过去却又没好好照顾,竟因一场风寒丢了性命。反倒是余夫人,出了这么大的纰漏,只因她是余老夫人的亲侄女,便只是禁足半年了事,而解除禁足后没多久,竟突然怀上了身子。
当时怀的便是付新月。
老姨娘恨啊,凭什么她的儿子没了,余夫人却能欢欢喜喜抱上孩子。
可她却无能为力,她是家生子,身契都捏在人家手里呢,便将目光放到了余夫人的肚子上。
“她当年,原本是想将小姐送到那种脏地方的,再随意找个孩子丢给付家,碍于女眷出行不便,才没做成。”
徐婆子凄惶道。
这是她这辈子,做得唯一一次恶。
许是老天爷惩罚,这些年她的孩子也接连夭折,只活下来一个独子。
苏家人带来老姨娘身死的消息,徐婆子生怕余秋桐察觉到她头上。她死就算了,到时儿子一家也跟着性命不保,因而这会儿当着付新月的面,她将事情倒了个干干净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