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想跟你(9 / 9)
廖伟廉赶到目的地的时候,廖伟廉的同学已经结束聚餐,去了ktv。廖伟廉按照发过来的地址,继续马不停蹄赶往另一个目的地。
廖伟廉手牵着言佩芝,将包间门推开,随后他们一先以后走进包间。
言佩芝在包间内半明半暗的灯光下,还没来得及看清那些同学的面貌,就差一点被惊叫声吓出魂魄。
“啊!鬼呀!”一个男人的尖叫声高亢尖利。
言佩芝神经瞬间绷紧,小心脏差点跳了出来。
马建伟从沙发上站起,一脸惊恐,许久,他伸出手臂,一根手指试探着戳了戳站在面前的言佩芝。
“马建伟,你喝多了吧你?”廖伟廉眉头紧锁,说话的语气极其不耐。
“言佩芝,你还活着?你不是鬼?”马建伟手指触到实实在在的感觉,他这时才怀疑自己先前的感觉并不真实。
言佩芝尴尬地站在原地,一时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废话,她当然还活着,难不成我拉一个鬼来参加同学聚会?”廖伟廉不屑地说道,握住言佩芝小手的大手无形中紧了紧。
马建伟挠了挠后脑勺,不好意思地笑了笑:“抱歉,我今天晚上确实喝多了。”
由于包间的声音比较吵闹,并不是所有人注意到不久之前发生的这一幕,即使坐得近看到这一切的人,也都当成是一个玩笑,默默收起了他们不久之前惊诧的目光。
廖伟廉手牵着言佩芝,同ktv包间内所有的同学一一打招呼。
打完招呼后,他们在沙发上坐了下来。
在来之前,言佩芝曾经有所犹豫,因为毕竟今晚聚会的人全部都是廖伟廉的同班同学,但是廖伟廉不想让她一个人回家,就坚持将她带了过来。
满包间的人,她只同马建伟一个人熟稔,因为他是廖伟廉以前最好的朋友,因为廖伟廉的关系,他们两个之间有过不少交集。
“佩芝,来,我敬你一杯,为刚才我的冒失向你道歉”,马建伟递过来一杯斟满的啤酒。
言佩芝接过她手中的酒杯,却被廖伟廉一把夺走,“她不太舒服,不适合饮酒。”
马建伟挠了挠后脑勺,一脸歉意嘿嘿笑道:“言佩芝,抱歉,我不知道,还是伟廉了解你。”
“不好意思”,言佩芝连忙道歉。
“没事,是我不好意思才对”,马建伟叫了一杯饮料递到她面前。
她接过橙汁小啜一口,随后将杯子放到茶几上。
“佩芝,我们有七年没见了吧?”马建伟的语气甚是感慨。
“是”,她淡淡说道。
“这七年里,你过得还好吗?”在包间内昏暗不明灯光的映射下,马建伟的眼眸闪过一抹暗淡。
言佩芝沉吟片晌,这些年在美国生活的日子,她已经习惯了自己一个人。要说好不好,那要看是以什么作为评定标准。
她去了自己心仪的学校,毕业之后找到了一份自己认为还不错的工作。虽然上级是一个极其苛责的工作狂。
然而,这么多年在美国的生活经历,并没有让她完全融入到当地的生活。她对于不同的文化背景,始终总有一种格格不入的隔阂感。
在繁忙的工作之余,她偶尔会觉得异常孤独。没有亲人,没有爱人的生活,会让她间或产生一种独自徜徉于大海的孑然孤寂感。
“还挺好的”,她最终还是抛给了马建伟一句客套话。
马建伟拿起面前的酒杯,仰起脖子喝了大半杯。许久,他方才开口道:“可是,廖伟廉过得不好。”
她以为马建伟会聊一聊自己,没想到他一开口说的居然是廖伟廉。
他说完后,言佩芝心中瞬间一颤。
不知道又过了多久,马建伟借着酒意继续说道:“言佩芝,别人也许不知道,但是我都知道。七年前,你突然离开,到底发生什么事了?”
言佩芝慢慢低下头,双唇紧紧抿住,放在腿上的手指不知所措地勾弄起来。
马建伟拿起茶几上剩下的半杯酒一饮而尽,再将酒杯重重放到茶几上说道:“言佩芝,你当初为什么要那么做?你知不知道?廖伟廉为了你,差点自杀死掉!”
她阴暗的天空中如同一道惊雷闪过,她转头看向正坐在不远处与同学攀谈的廖伟廉,他淡定自若侃侃而谈,完全看不出他会因为情感上的挫折,而做出伤害自己的事情。
廖伟廉给她的最初印象,是高冷难以接近。后来通过一段时间的相处,她彻底改变了对他的印象。他其实人挺随和,脾气也好,良好的家教连同优越的家庭背景,塑造出他不同于常人的气质,所以才会让人有一种难以接近高冷的风仪。
他为人处事大方不做作,遇到大事从来都是淡定从容,心理素质过强过硬,她从来没有想过他会为了她自杀。
想到这里,她心中是一阵抑制不住的绞痛。
她还记得在临走前,她发给廖伟廉的那条信息,那些文字全部都是她出自真心的肺腑之言。
“伟廉,当你看到这条信息的时候,我们已经再也不会相见。我去了一个你永远都不会找到我的地方。我永远都不会忘记你和我度过的每一分每一秒,和你在一起的日子,是我人生中最幸福的时光。我们第一次牵手,拥抱,亲吻,都让我刻骨铭心,永世难忘,如果有来世,我一定还会厚着脸皮天天缠着你,如果有来世,我还会像曾经爱过你那样爱你,如果有来世,我希望我们的结局会改写,伟廉,其实我真的很舍不得你……言佩芝。”
她含着泪写下那些分手言辞,在发送之前,她曾经犹豫很久,但最终还是忍着心中刀割般的疼痛,将那些文字发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