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 落虎口今非昔比(1 / 10)
嘉宝回到家,家里昏黑的,没开灯也看得大概,厨房流出的光线,落地窗也有,就那种城市光污染的白光,霜冷冷的。门一合上,开了灯,里面那人走出来,手指擦了擦围裙,眼睛不敢看他,平时也不敢看他,今天多了慌张和心虚,边说话边给他拿热毛巾和拖鞋。
二柱说那个,晚餐准备好了,马上端出来。嘉宝倚靠在座椅上,动也不动由着他帮自己换鞋,擦手。看着他半蹲着摸过自己的鞋子脚踝,嘉宝抬脚摁着二柱胸脯,比一般男人胸肌更柔软,随着弯腰坠着两团鼓鼓的。
二柱僵着不敢动,乳头有点疼,旧伤未愈。挨得打多了,就没有本能遮挡,挡了打得更惨。嘉宝不轻不重地掂,二柱摔坐在地,大腿分开。胸脯上的脚总算松力了,可是转而碾着运动裤里的屄,猛的一下,二柱没有克服本能咝了一声,不能怪他,只能怪那处儿给肏得狠了,早上看的时候,阴唇红肿外翻卷了边儿。
二柱惴惴看着背光的嘉宝,有些乞怜,刚对上嘉宝的眼,又挪到嘉宝下巴。糟了,二柱忽然想起了自己没穿内裤。他今天穿不了内裤,男士内裤摩得他阴唇疼,内裤前面的鼓鼓包他以前都要塞东西进去,他的阴茎太小了撑不起来,是个男人那里大家都会注意的。
二柱的手不知道放在哪里,折衷撑着地毯,张大腿弯,屄被脚趾揪拧,他没再敢出声。脚趾戳着那一点凹陷的布料,嘉宝边说,你今天和我爸说什么了?脚趾头突然感受到一点点吸力,嘉宝狠踩在肉乎乎的逼上,前端还有一点戳起的小尖儿,是那小阴茎勃起了。嘉宝冷笑了下,说贱人不穿内裤。
刚说完就感到肿屄紧缩,也是,这样的日子二柱多少从中得了趣,要不然怎么熬呀。二柱和嘉宝结婚一年了,却感觉好久了,二柱都快忘了以前的自己,也不敢想以前的自己。
两人是隐婚,结婚前二柱不是这样的,在二柱看来,嘉宝也不是这样的。隐婚是嘉宝父亲决定的,嘉宝家有陈二柱这样的儿媳妇不合适。二柱思考得不是自己,他想法很简单,嘉宝刚认祖归宗,有了周家身份,他不能影响嘉宝。
嘉宝,嘉赏的宝贝,嘉宝生母以为生了儿子周家会给名份,结果男人只说养着吧。生母是周父的二奶,也没瞒着周家,但也从来不带回家。二奶连偏房都不是,包的,周父有正儿八经二三姨太。嘉宝能回到周家,也是因为生母死了,周家主母也老了,名下又没有儿子,和老太太商量,认回了这么个便宜儿子。周父二三姨太各有一个儿子。
可是嘉宝不是宝贝,去年以前二十来年,生父一年见他个两三回正常。小一点的时候呢,生母教他讨笑父亲,那会儿他还不姓周呢,表演弹钢琴、展示获奖画作,大了倒他不用出面了,母亲直接把他的事情说给父亲。
周父印象中这个小儿子,长得和他母亲一样漂亮,比较内向,见到当爸的还是带笑脸。周奶奶周父的妈妈说要这个孙子认祖归宗,周父才想起来,他大概都二十几岁了,他母亲,法医鉴定是哮喘发作身亡的。
倒是这个儿子听话得出乎意料,周父略微欣慰,他实在是被二房三房两个儿子败得心烦。他和新儿子商量,你非要和他在一起呢,也不是不行,但是绝对不能公开。他以为同性爱人情比金坚呢,做好了被顶撞的准备,结果这个新儿子,还真是与众不同的漂亮,不笑冷冷清清的,笑起来有乖仔的可爱,乖仔说:好的,爸。
他的对象陈二柱周父都没出面,没什么好出面的。陈二柱上头有一个大哥,早年触电身亡了,父母趁早要了他,取名二柱,二柱人如其名,果真成了家里顶梁柱,从高中开始不仅不向家里要钱,还给家里塞钱,说是自己补课赚的。
二柱五官端正开朗大方,小时候就是班上那个成绩排前的体育委员,不是他想当的,是班上同学推举他的,他笑得憨憨羞涩,对待同学无差别的好。他知道父母伤过心,于是倍加孝顺父母体恤父母,但还有一件事是父亲死前心头之患,他是双性人,俗称长了个屄。
2忆往昔物是人非
概要:2
二柱母亲在镇上医院生的二柱,墙壁白皮驳驳掉,墙的下半刷着深色绿漆露出白芯,二柱父亲哽咽出声,倒不是愁这么一个怪物,看着老婆累得哀哀的眼睛,田野里老黄牛的眼睛,温顺的无能为力,他只觉得苍天无眼。
大儿子大柱死几年了,两人一直不咋提这个儿子,直到有了,一查,是个儿子,才说大儿子投胎来了。镇上医生护士和他们说可以考虑再要一个,两人四十几岁还有希望。两公婆听完这个孩子能活着,只是多长了女性生殖器,以后说不定发达了,能做手术。
二柱爹妈撑着喜气回到村里,二柱爹塞了红包给医生护士,对方本来没接,二柱爹说接了才放心会替他们孩子保密。陈二柱这一生,有了个尚可的序幕。
二柱懂事以来,柱妈就和二柱说拉尿的位置千万不能给别人看到,二柱说自己比别的男孩多了个疹子,是不是瘤子。柱妈一本正经告诉他,自己在怀他的时候嘴巴馋,吃多了辣子,妈害得娃儿裂了个伤口。
二柱安慰她妈,说没事,又不疼。柱妈红了眼睛,倒没让二柱看见,只说二柱比别的孩子都好。此言不虚,柱爹也奇怪呢,大柱读书吊车尾,到了二柱别家都知道陈家出了一个会读书的,不仅读书排得上好,还稳定,体育好,处事宽厚善良,同学都喜欢他。柱爹还在二柱中学时候请去镇重点中学做家长经验介绍呢。
初中开始,柱娘就绣了那种坨坨包,给二柱塞在内裤裆里,免得那里塌塌的。二柱这个时候已经懂了,问柱娘他那里是不是不会发育了。人不大,藏不住,声音像马上憋不住要哭了。柱娘懂得可多了,她都有留意牛皮癣小广告,上边说了有那种能把阴茎增大的手术。她这么和二柱一说完,二柱倒定了心思,反正正是读书时候,什么都要等长大了再说,保护好自己,不想有的没得的了。
柱爹六十岁撒手的,二柱在市重点读书,要高考呢,平时一个月回来一次。柱爹妈努力这么多年,也搬到镇上住了,盘了个店面做面馆。柱爹胰腺癌,和柱妈说别治,以后二柱娶老婆没钱了。老伴几十年了,不开口都知道别和二柱开口说爹病了。柱爹一日比一日心态宽,说这辈子不亏,有了你和…两个孩子。
柱爹死的时候,二柱已经拿完通知书请了宴。柱爹瘦脱相,一双眼长在一根干皱木头上。柱爹安慰二柱别哭,和二柱说自己没怎么疼痛,很放心二柱能照顾好柱娘,二柱也有前途啊,只是二柱,以后和出去大城市的人打交道,要留心眼,找个好人和你好好过日子,孝顺柱娘。
爹爹葬在山上,二柱记得下山的时候,乡人的黑皮帽子和灰色马匹,还有唏唏嘘嘘的哭声,溶入只有鸟叫声的森林。林子远看雄浑静穆,里头有人走出来的小路,秃噜土色地。此后,二柱真正扛起一家的责任,勤工俭学,拿奖金和兼职工资余裕交给柱娘。柱娘消沉一个月两个月一年,又是新的人生了,年过六十终于有时间和闲投入与孩子丈夫无关的社交,比如广场舞的怀抱。
二柱太想工作了,毕业定向从事一线城市警察分局交警做起,体制铁饭碗,待遇又好,还不是刑警,柱娘很满意。二柱也大了,柱娘毫无芥蒂地和他说对象的事情,按柱娘意思,要是遇到感情要好的,咱先别和她说身体的事情,影响你们感情倒是次要的,怕的就是你们掰了她还给抖出去了。
二柱迟迟没有和柱娘说过自己感情生活,一问就是工作忙,二问没喜欢的。二柱工作确实忙,但柱娘心里有数,突击打电话给二柱住的地方,好半天没人接,断了又打,打了又断。等通了一个男声传来。柱娘顿了两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