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6、暗流涌动（7 / 12）
捷洛也不再开口调节气氛。
寂静的空间里，捷洛越发觉得有些不自在。
薄唇轻抿，捷洛握紧拳头，然后抬头与金宵对视。
“真的没事……”
金宵微微颔首，清澈的眸子淡淡扫视捷洛。
在捷洛身上停留片刻，只是凝视着捷洛就忍不住唇角抿紧。
看金宵沉吟了一会，空洞的眼神里仿佛将内心与外界隔开，轻声开口：“对不起……当时我……帮不了你。”
脸上原本带着的浅笑戛然而止，捷洛脸色一沉。
他没有想到金宵会跟他道歉，而且语气里的责备都是对他的关心。
喃喃地喊了金宵一声：“宵。”
不过很快，捷洛又调整好情绪，只是俊朗的五官已经蒙上一层灰暗。
“你不需要对我说对不起，是我应该对你说对不起，他们的目标是我，是我害了你，我也没有保护好你。”
说到最后，看着金宵脸上越来越严肃的深沉，捷洛心里怀着的一丝忐忑也被吊起。
他说错了吗？
怎么霄的脸色越来越差。
想着自己可能会因此被金宵讨厌，捷洛的情绪也变得无比低落，脸色越来越惨淡。
悄悄抬起眼望着金宵欲言又止：“霄……别不要我。”
看着捷洛做低伏小认错，金宵知道自己又心软被他拿捏住了。
“我没有不要你。”
惊喜之色瞬间在捷洛的脸上展开，捷洛微微一笑，脸上的笑容真挚温和，璀璨明媚。
金宵叹了一口气，认命地低下了头颅，遮住眼底的伤感。
“我只是在想，还要不要让你留在身边。”
捷洛慢慢收敛了笑意，深渊正在慢慢吞噬他的情绪，他已无法再抵御入侵。
“霄，你要赶我走？”
眼睫轻颤，眼里复杂的情绪不断交融着，金宵哽咽地低声应答了一声“嗯”。
缓缓抬头，金宵就这样望着捷洛，回忆起遇袭，他才真切地第一次感受到实力的悬殊。
怪不得罗威会嘲笑他不自量力。
痛苦紧紧包围，让金宵无法呼吸。
像是下定了某种决心，金宵深深呼出一口气。
“我不想赶你走，腿在你的身上。我可以保护你，但金家的保护会让你失去绝对的自由，我想象不出你被囚禁在一座绝对安全的囚牢里生存的模样。”
听着金宵的话让捷洛呆住，内心深处一直重复播放。
捷洛面对沈鱼，突然心里感到一阵难以言喻的无助。
“霄……”
金宵的目光涣散，他不敢直视捷洛。
“我在想，是不是只有在罗威这种绝对武装的身边，你才能得到绝对的安全。”
捷洛没想到金宵会这么直白地告诉他，对他的担忧。
这时也顿悟了自己跟机械智能的战斗让顾栀清为之担心。
捷洛马上一脸的悔恨，嘴角勾起的弧度跟面上浮起的哀戚形成鲜明对比，幽静的眸子里布满痛色。
“我会保护好自己，也会保护好你，霄，不要担心。”
捷洛说到最后，声音已经慢慢低下去。
窥视到金宵脸上的疼惜，捷洛又凑到他面前乖巧地撒娇。
清澈明亮的瞳孔里是对金宵的信任。
捷洛用手指着自己的心口方向对着金宵轻轻点头。
“霄，有你在我的身边，我很满足。”
藏在深处的小心思慢慢放出苗头，金宵的目光移到捷洛的身上。
再试试，他也有些舍不得放手。
“我也一样，可是我不敢想象再经历机械智能袭击的这种事情，你……如果不是罗威，你也会出事。”
捷洛脸上扬起一抹笑容，饶有兴致地说：“宵，所以你是担心我的安危，才想着把我推开。”
金宵少见露出一丝懵懂，他慢慢眨了眨眼睛试图理解捷洛。
“我在跟你说正经事，捷洛。”
捷洛不带一丝犹豫回头朝着金宵郑重点头：“这件事也很正经。”
这下轮到金宵眼里闪过复杂的情绪，试图压制翻涌的情绪。
可脸上还是隐隐能看出对捷洛不认真态度的怒气，声音低哑里伴随着一丝凉意。
“捷洛！”
捷洛看到金宵的表情变化，不敢再开玩笑，马上服软：“我错了！我错了！”
眼底风云变幻，捷洛一时之间心痒难耐，他一把牵住金宵将他抱到病床上，目光又柔和下来。
“宵，不要担心。”
轻轻环住金宵的腰，捷洛微微靠近将唇俯至金宵的耳畔轻笑低语。
“我的身手应该不错，只是失去了记忆不知道怎么用……我会跟着罗威他们找回我之前的记忆，到时候，等恢复记忆了，我就能好好保护你，你是我的唯一。”
捷洛在明确地告诉金宵，他不可抗拒恢复记忆，因为他想保护金宵。
金宵沉静地望着眼中笑意更浓的捷洛半晌，目光沉沉。
“你恢复记忆后恐怕就不会再想保护我了，更不会觉得我是你的唯一，罗威他们那么看重你，你本来应该是天之骄子站在高山之巅，为什么要跌落神坛呢？”
捷洛蓦然看向脸色不太好的金宵：“霄，你在害怕？”
金宵睁着一双盈盈水光的眼睛看向捷洛。
“我只是没有……没有安全感。”
捷洛愣住了，紧紧将金宵搂抱在怀里。
一边亲吻着金宵的脖颈，一边轻轻地抚摸他的后背，轻声呢喃。
“霄，不要怕，我会一直在你身边，不管是现在还是将来。”
终于在捷洛对他们未来的打算里妥协，金宵的神色逐渐柔和起来。
他缓缓合上眼笑着，但眼眸却莫名涌现出一股酸涩。
有这么一个人了，在他的面前用尽全力讨好他、对他好。
金宵压低声音：“我们一起。”
捷洛眼眸轻眨，里面全是缥缈的雾光，狠狠地点头，用温柔得不能再温柔的语气：“嗯，一起。”
忘情地伸手抚金宵柔软的唇瓣。
在捷洛越来越深邃的眼眸里，金宵一激灵终于发现了不对劲，他连忙拍飞捷洛的手。
“你想干吗？”
回过神来惊觉自己的失态的捷洛，发现自己刚才有些不受控制，只好故作逞强。
“霄，你真好看，好看到你对我一点好都像在引诱我。”
金宵望着捷洛沉静明亮的金眸，清浅的眸子倒映出捷洛的身影：“你更好看。”
捷洛马上嘴角含笑轻轻笑着说：“我知道，霄……你这是王八看绿豆。”
金宵笑容僵在脸上，嘴角微微抽搐，手上的力量不断加重挤压着捷洛的唇瓣。
捷洛也不气，看着神情生动的金宵，被情欲支配的他还没来得及思考金宵突兀的动作。
已经满脸坏笑地抓住金宵的手，将他修长白皙的手指前端含在嘴里，不断用舌头挑弄。
“……”
金宵沉默了。
他感受着拇指尖传来湿漉漉的触感微微皱起眉头，止不住挣扎着想要从捷洛口中抽出手指。
无法挣脱的金宵，在捷洛含笑的眼神里咬着牙：“你……”
捷洛这时才恋恋不舍地张嘴吐出金宵的手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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