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常x(伏黑线)(13 / 16)
口大开。
刚来不久的助教说,但是教授手术台上的死亡率很低哦。
首席助教推了推眼镜,不然你真的以为教授是因为很能打才上位的吗?
坐在一边年限更长的助教补刀说,那肯定是因为手术做得好的没有伏黑教授能打,能打的没有伏黑教授手术做得好。
说完大家纷纷想起了伏黑甚尔那张凶巴巴的脸,只好捂住脸不让笑声听起来太放肆。
还没说完,门口有热心的助教小跑着过来通知他们伏黑教授的太太带了点心来慰问近期频繁加班的医务所助教,人已经在教授办公室坐着了,很快就会带着东西过来。
原本吃便当的助教们纷纷放下自己手里的便当,动作迅速地把桌上吃剩下的咖喱饭盘子和碗还有茶杯收拾下去,顺手还把各自乱七八糟的桌面略作整理,原本乱摆的资料文献,桌面上那些散乱的书页都整理过一遍。
新来的助教在旁边好奇,伏黑太太是什么样的人?
那位比他来早两年的助教一脸炫耀,难得一见的大美女。
旁边的年轻助教和他同届,说话直接,笑他这骄傲的样子就像是自己娶到了绝世美女。
他很理直气壮的说,教授夫人这么漂亮,自己作为教授的学生骄傲一下怎么了!
首席助教咳了两声,说他们肤浅,伏黑太太是东京t大文学系研究型学者,最近也要升任教授,不要说到伏黑太太就只知道夸人长得好看。
那位来早两年的助教十分坦率的说,那可是富士山震撼级别的美貌。
同届伸头过来又补了一句,伏黑教授还是入赘,运气真是这个——说完比了个大拇指。
新来的助教一脸讳莫如深,这是可以说的吗!
其他人都一脸无所谓说,教授自己也挂在嘴边,他甚至觉得很骄傲,你多见他几次就会听到他老跟别人说自己入赘什么的,十分高兴自己能够冠上太太的姓氏。
话音刚落,伏黑甚尔推门进来,助教们纷纷站直,迎接紧跟在他身后的太太,伏黑律子。
然后大家在问好之前的片刻寂静里,听见那个新来的助教像个破风箱,发出了十分明显的倒抽气声。
之后医务所讨论的问题又增加了一个,伏黑太太到底是怎么看上伏黑教授的
if禅院
千枝逃过两次婚,两次都被抓了回来。第一个未婚夫是禅院家的自己人,知道她逃婚后选择了退婚。第二个未婚夫是外面的,知道后向禅院家索赔了一笔钱,婚约照旧。
于是在婚礼之前,她一天只能吃一顿饭。饭碗就像窗户缝隙里看见的月亮一样小,还盖不满,扒拉两口数一数,她都怀疑数不到她出去的那天。整天不分昼夜,她都得呆在锁死的房间里,饿到眼冒金星。就像驯兽一样,脾气烈的不服管的就饿一阵,直到没力气反抗,变得乖顺。
妈妈偶尔会来看她,看她变得听话了没有。
然而她谁也不见,送过来的白无垢被她扯坏了当垃圾一样丢在门口。
婚礼一天天靠近,夜晚一天比一天清爽,月亮照得越是明亮。她一到黄昏就坐到窗户边上,看着深蓝色的天空,一点点被黑色浸透,看深远的月亮怎样一口一口吃掉她的时间。
结婚前一晚上,有人从那道缝隙里丢了两块馅饼进来,纸包着,被油浸得发亮,比透过窗纱进房间里的月光还亮。
她闻到了肉味。
在墙边问了两声,没人应,窗户外头虫鸣如瀑。
她没多犹豫,靠着墙坐下,撕开纸就咬。
“不怕有毒吗?”声音这才起来,泡在夜晚里,闷闷地压过来。
她头都没抬,“就怕你不下毒,今天要是没死,等明天也不过是迟早的事情。”
“谁说的,你只是结婚,又不是陪葬。”声音就在窗户外面,一墙之隔的地方,和她的声音背靠着背。
“我不会嫁给一个我见都没见过的家伙。”她盘着腿坐下,狠狠咬了一口手里的肉饼。这两块饼其实都凉透了,外头那层油酥皮反油,口感很腻,里面的肉咬起来还有股说不上来的腥味。但她饿了好几天,里面就算塞两颗耗子药她都吃不出苦味,更何况这些无伤大雅的小毛病。
“所以你要死在婚礼上吗?”
“不好说,有可能对面比我先死,那不就皆大欢喜。”她两三口就吃掉了一块饼,吃第二块的时候不知道是不是吃顶了,狠狠地呼了口气,缓了好一会儿才继续咬。
“千枝,你为什么不想嫁?”禅院家的女人都是这样过来的,出生,长大,结婚,生子,死亡。她们好像从出生开始就已经注定了要拿什么碗,穿什么衣裳,走什么路。看上去充满不确定性的人生在她们手里只是一场嫁接手术,从一个地方嫁接到另一个地方,从生到死,毫无改变。
她们只需要汲取营养,维持基本的生存。
她们也只知道知道这样的活法。
所以千秋的妈妈每次劝她,都会说,所有人都这样,为什么你不这样。
“首先,不想就是不想。我没有多少大道理可以讲,我只知道我不应该去成为一个陌生人的妻子,那很蠢。”她低着头,捡起自己衣服上掉落的碎屑,在手指里捏成碎屑。她在车站被抓到的时候,那个带头的年轻人就是用这样的轻而易举地姿态撕掉了她好不容易弄到手的车票,“其次,不准这么直接叫我的名字。不想喊我一声姐姐,也给我用敬语,甚尔。”
墙那边坐着的是她的弟弟禅院甚尔。千秋有一个哥哥,一个弟弟,哥哥是个冷血无情的怪物,重视实力地位胜于一切,弟弟是个沉默寡言的怪物,整天神出鬼没,活在屋檐的阴影下边。她就夹在他们中间出生,所以,毫无意外,她也是个大逆不道的怪东西。
“不是陌生人就可以吗?”禅院甚尔的声音在外头听着比以前要轻得多,稍不注意就散得没了影。
她愣了一下,“不知道,也许不是陌生人,我会不那么抵触。”说完又继续啃那块很有嚼劲的肉饼,咬得她腮帮发酸,“其实我还挺意外这时候会见到你。”
“意外吗?”
“意外啊,你以前总爱答不理的。”甚至有点恶劣。
禅院甚尔的个性从小就怪得透顶,这也不怪他,出生在禅院家的孩子没有一个不怪。他这样没有咒力又势单力薄的家伙在这地方长大,就像是栽错了土的苗,一个不注意就会被人连根拔起。她以前咒力还在的时候护过他一段时间,毕竟再怎么说他也是自己一母同胞的弟弟,而她又不像自己哥哥禅院甚一那样天性残忍,漠视兄弟。
后来这家伙被人骗去了家里养诅咒的地方,她为了救他,跟着闯了进去。虽然最后他们都活着出来,但他倒霉地破了相,她更倒霉,不仅没破相,还伤到了根本,实力大不如前。
这家伙不惦记她好就算了,之后她养伤时,他来探病,临走还阴阳怪气地说:“你说不定会后悔救我。”
她确实有那么一点后悔,就在被人抓住的时候。如果没受伤,她不至于连逃都逃不出去。
不过两个饼下肚,她又大方地原谅了她。
“你以前也这么给我塞过吃的。”
“我是从门缝里塞进去的好不好。”禅院甚尔小时候吃得比她现在还差,妈妈不愿意见他,爸爸当他没出生过。他很小的时候就一个人住到了院子角落的房间,像是这整个庞大家族的角落里积攒的灰。她管不了那么多,管点吃的倒是还行,时不时给他从门缝里塞点进去。
他从来没开过门让她进去,也许是因为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