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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连倒了两个。
人群里发出一阵阵惊哗声。
但人就是这样,都有侥幸心,都觉得别人不行,那是因为别人不如自己,也许自己就行了呢?
一碗不倒,就能得五百两银子。
付出的却只是一两银子,和醉一场的代价。
这代价不高,而回报实在太高。
但凡手里能凑出一两银子的,都想上去试试。
于是一个两个三个四个……
倒的人越是多,后面的人越是不信邪。
当然也吓退了一些人,但还有更多人的而来,因为机灵的可不止一个人,还有更多的小机灵。
这些机灵人多是附近屯庄的。
一两银子让一个人拿,确实有点多,但若是让一个屯里的人凑,再挑几个屯里最能喝的汉子去,这成功的几率可就大太多了,而且不伤筋动骨。
一石粮食一百二十斤,十石就是一千二百斤。
拿着这些粮食,再添点粗粮和之前打猎晒製腌製的肉干,足够一个不大屯庄吃一个月了。
再加上那两千两银子,着实能富一个屯庄的人。
关键打着这种主意的屯庄不在少数,于是经常能看见几个汉子一拥而上,围着其中一个汉子看他喝。
这个倒了,还有下一个。
其中甚至还有马匪。
马匪们向来觉得自己是最能吃肉最能喝酒的那一批人,寻常的人都不如自己,现如今喝酒还有银子拿,还说这酒神仙喝了也要倒?
所以今天混入人群里看热闹的马匪还真不少。
……
萨伦山一直带着人守卫在高台旁,知道今日人多混杂,他的警惕心一直没放松过。
中间多次有他的手下来禀报,说在人群里看看秃鹰了,看见山猫了……
马匪多有‘花名’,一般都与飞禽走兽的名称有关。
以前毛苏利从不管这群马匪,任其在城里聚众来来去去,自然就有不少人认识他们。
听说人群里竟然混了这么多马匪,萨伦山也不敢轻忽,忙去禀报卫傅。
卫傅看似一本正经地坐在官椅上,实则却小声在和福儿说话。
听了禀报,夫妻二人对视了一眼,两人眼里冒出了同一种光。
……
不多时,就有人发现安抚使大人离开了,估计是嫌这场面闹腾。
能在这里坐这么久,已经很不错了,也不知这‘神仙倒’花了多少银子,才说动安抚使出来镇场面。
现如今场上已经没人关心安抚使如何如何,都关注着到底有没有人能喝下一碗酒不倒的?
为了能喝下一碗酒不倒,许多人都绞尽脑汁。
得知一碗酒限时一炷香时间喝完,喝完后超过一炷香不倒就算不倒,特意让李如山点了香,掐着时间一点点地把一碗酒喝下去。
这样确实能让人能多撑上一会儿,但也就是多撑那么一会儿罢了。
有些人根本坚持不到把一碗酒喝完,半碗人就倒了。
“阿鲁,再撑一撑,马上就快一炷香了。”
几个汉子围成一圈,在给那个叫阿鲁的壮汉鼓气,同时几双铜铃大的眼睛都紧紧地盯着那正在缓慢燃烧的香。
香是没有问题的,这么多人,若有问题早就发现了。
可越是这种时候,越觉得那像烧得太慢。
“阿鲁,你再撑一撑,那香很快就烧完了。”
其实才不过烧了四分之一不到,这个叫阿鲁的汉子是目前为止,坚持地最久的人,喝了一碗酒后,竟还能站着不倒,只是人已经摇摇欲坠了。
“阿鲁!”
又过了几息,人还是倒了。
人群里发出一阵感叹,仿佛那倒下的是自己。
“娘的,让老子来试试!”
如此热火的场面,被衝昏头的马匪再也忍不住了,掏出银子上前要试酒。
上去的时候,气势汹汹。
一碗酒下肚,人就晕了。
他的同伴忙把人搀扶到一旁,现如今随着倒的人越来越多,‘神仙倒’的伙计也不知从哪儿找了块大毡布,铺在地上,又在地上扔了几床被褥。
一些喝醉的,又被同伴搀着挤不出人群的人,都在这上面扔着。
马匪作威作福惯了,见上面堆满了人,正要呵斥酒铺伙计,这时酒铺一个伙计和颜悦色走过来。
说他们东家考虑喝倒的人实在太多,光这么躺在大街上也不是事,天这么冷,已经在附近找了间房子,暂时安置这些醉倒的人,还有热茶热水侍候。
马匪估摸这酒铺是见倒了这么多人,怕出事或激起人愤怒,才特意做的安排,便搀着同伴去了。
谁知跟着伙计从侧面小道离开人群,却发现迎面就是官衙的侧门,而那里正有一群官兵正虎视眈眈地看着他们。
类似这样的马匪还不止一个两个,都是这么一个个被引着来的,简直让萨伦山一干人乐开了花,直骂马匪们太蠢,蠢得直接自己送上门。
其实不是马匪们蠢,是他们平日里嚣张惯了,从来视城中的百姓为无物,明白即使有人恨他们,也没人敢说什么,做什么。
官署易主不过一个多月,新来的安抚使就是斩了一批马匪哪又怎样?那是独眼豹那个蠢货不中用,有他们在当地的盘根错节根深蒂固,轮到他们肯定不会这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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