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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种事?什么事?
锦声很困惑,他并没有深入了解老板需要做什么,目前对这些东西的理解还很浅薄。
——他单纯的以为,‘员工’要是想要资源,就必须忍辱负重听老板的话。
为了敌对值,所以他想让秦温听话,而秦温肯定对此心有不满,为了资源却不得不照做。
这样可以搞到好多敌对值的。
事实也没错,小莓一直在后台给他实时播报敌对值进度,现在敌对值已经有百分之二十了呢!
想到这,锦声抬起湿润的眼睛,好奇问:“那种事是什么事?”
一瞬间,锦声觉得秦温看自己的目光染上一点古怪。
怎、怎么了吗?他这个问题有什么不对吗?
锦声突然有点紧张,卷翘的眼睫毛轻颤了下,“你……”
“没什么。”秦温很快收回视线,垂下眼睫,收敛眼底情绪。
他将西装外套搭在臂弯里,领带收起,过了会儿才问:“那你叫我来是想做什么?”
见他没有继续提‘那件事’,锦声有点好奇却又不敢多问,他的直觉告诉他,这应该不会是什么好事。
锦声于是软软道:“我要睡觉了。”
这句话他刚刚就说过,秦温眉头微收,没再说说什么,只道:“我睡客厅。”
离开房间的时候,他顺手关上灯,顺着模糊的夜色凝视床边那道纤瘦的身影,“晚安。”
“晚安。”锦声刚礼貌道完结束语就被小莓批评了。
小莓指指点点:【说什么晚安,太有礼貌了,你见过哪对宿敌还互相说晚安的?】
锦声小声道:“下次不会了嘛。”
他躺到床上,把自己蒙到被窝里,睡意很快就袭来。
另一边,时怀仁一路飙车释放体内莫名产生的郁结之气,很快就到了家。
他的表情不太好,事实上心情也是,今天他送锦声出门本意还是想和锦声熟悉熟悉的,可最后把人惹哭了,现在锦声估计在疯狂跟那个明星说他坏话。
想到这,时怀仁就有种搬起石头砸自己脚的挫败感。
他还……挺想跟锦声做朋友的。
“回来啦?”说话的是时怀仁的母亲,时怀仁看了眼时母,点了下头充作回应。
时母好奇:“你今天怎么突然想到要送小声出门了?我记得你们之前不是一直不熟吗?”
“突发奇想。”时怀仁淡淡道,“没什么别的意思。”
说着,时怀仁突然想起什么,脚步顿了下。
他没有回屋,改道坐到时母旁边。
时母语重心长说:“你们虽然没什么血缘上的关系,但好歹有社会层面的亲属关系,以后总是要互相扶持的,怀仁你要不要试着跟他接触接触?这么久你们都没产生过什么冲突,说不定他也是这样想的?”
晚了,时怀仁心道,我刚刚就把人欺负哭了。
叹了口气,时怀仁看向时母满含希冀的眼,默默点了下头。
紧接着,他才问:“您知道秦温吗?就是之前很火的那个明星。”
“秦温?”时母似乎有些讶异他会提起这个名字,眉心微蹙,“你跟我说他干什么?”
时怀仁敷衍:“有点事想了解。”
时母也没问他想了解什么,想了想道:“他没在外面暴露身份,你知道了也别乱说,咱们家虽然不怕他家,但少个麻烦事也是好的,听说秦温马上就要退圈彻底掌管秦家了,到时候圈子里少不得一番动静……嗯,他是秦家那位鲜少露面的继承人。”
时怀仁有种果然如此的感觉。
他总觉得秦温眼熟,这种眼熟不是隔着屏幕那种,而是真的在现实里见过,可他想不起来在哪见过。
这件事锦声知道吗?
秦温既然是秦家的继承人,怎么还会和锦声纠缠到一起?
时怀仁试探,“确定他是秦家的人?”
时母点了点头,有点奇怪地看他一眼,“你不是见过他吗?半年前在秦老爷子的葬礼上啊,他作为主家的独孙还出场了呢。”
那场葬礼时怀仁根本没去,或者说,他只是过去踩了个点然后就走了,等葬礼快结束才回来,根本没认清哪位是掌权人。
沉默几秒,时怀仁点头,起身,“行,知道了。”
他得找个机会跟锦声说这件事。
希望锦声……别太讨厌他。
锦声一觉睡到清晨。
他醒来的时候,听到外面秦温打电话的声音,应该是他的经纪人在跟他询问情况。
一日一度的敌对值任务又要展开了,锦声支棱着睡眼惺忪的眸,软趴趴靠在门边。
“嗯。”秦温发现了锦声的身影,他说话的声音微顿,过了会儿,盯着锦声的眼睛说,“什么都没发生。”
经纪人:“什么都没发生?”
秦温似乎没有多大兴趣跟他电话,说完这句话后放下手机。
他将电话收起来,走到锦声面前,主动问:“睡得好吗?”
“好。”小少年的声音软软糯糯的,但仅限这个字,过了会儿他似乎意识到自己应该凶一点,于是直愣愣挺起背脊,刚清醒还有些朦胧汽水的眼睛抬起,想了想道,“今天你不许走。”
秦温道,“好。”
他答应的太痛快了,似乎这并不是什么为难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