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刃穹/景穹】一念之差(中二)(1 / 8)
早晨的穹是被鼻尖嗅到的香味勾醒的,他肚子响了一声,迷迷瞪瞪爬起来看,厨房里有个穿衬衣系围裙的背影,肩宽腰细的立在那,锅里咕嘟咕嘟的煮着什么。
看见穹出来,刃就把他推去洗漱。等他洗完出来,刚好看见刃端了两个碗放在桌子上。他探头看了眼,是两碗面条,里面飘着绿油油的葱花香菜,还各卧了一个荷包蛋。
穹不自觉的“哇”了一声,刃没说什么,直接把筷子往他碗上一放,示意他吃饭,而自己则是围裙也没解,坐在了对面。刚才在厨房里穹就看见了,刃后背的那个蝴蝶结系的非常标准,一看就没少干类似的事。
明明看着刃长的一副五体不勤的样子,做出来的东西居然味道很好。在穹认识的人里,除了他自己以外,没一个会做饭的。好比丹恒的手艺就相当驷马难追,他曾经吃过一次丹恒炒的鱼香肉丝,吃的舌头三天都尝不出来味儿,且丹恒本人不觉得难吃,面无表情的吃了一整盘;至于连生抽和老抽都分不清的三月七就更别提了,单让她泡个泡面烧个热水还行。
吃过早饭,刃站在玄关换好了鞋,说道:“我回的晚。”今天卡芙卡没在,陪着老板去和广告商那边对接的事就交给了他,事项基本都谈好了,他就去替卡芙卡签个字。不过礼节还是得做到位,得请人家吃个晚饭。
穹点点头,看着刃穿西装觉得很新鲜,跟上次直播时候的三件套不太一样,今天虽然郑重但是并不繁琐,是很清爽的那种板正的帅气。
“无聊就自己去玩。”刃说,“门锁密码是你生日。”
穹很短暂的愣了下,说:“…哦,好。”
门口的人嘴角上扬了05个像素点,但很快恢复如常:“走了。”
收拾好厨房,穹借用阳台上的健身器材准备练会儿。有个器械被刃调的很紧,穹拉不动,自己跟自己生了半天闷气。最后妥协般上了跑步机,出了身汗。冲了个凉出来看见手机来了条消息,是景元,问他:回家了?
银河球棒侠:没有,在罗浮
实名上网:我也。你自己一个人?
银河球棒侠:在朋友家
实名上网:比你大十岁那个哥?
银河球棒侠:…九岁!你别老说人家年纪!
实名上网:哦。
银河球棒侠:你怎么不出去玩?
实名上网:我发了四天烧。
银河球棒侠:啊?你去医院了吗
实名上网:没,病的开不了车。
银河球棒侠:就你自己吗?
实名上网:嗯,是啊。
穹想起景元给他打的两个电话,都是声音有点鼻音,还有点虚弱,不过他以为是景元不高兴,原来是生病了。景元挺会装可怜,这三言两句让穹想到自己小时候,爹妈跑去二人世界,他阑尾炎犯了,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最后给丹恒打了个电话,但疼的一句话都说不出来。不过丹恒聪慧,知道他可能出事了,很快就蹬着自行车过来,打车给他送去的医院。
再联系一下景元现在这情况,穹当下就有点于心不忍。还没等他想出个解决方法,景元又发条消息过来:特别想吃点甜的,嘴里很苦,但是不想去取外卖,又难受的起不来,唉。
银河球棒侠:你不会这几天一直没吃过饭吧?
景元发了条语音,声音很哑,还夹着几声浅浅的咳嗽和粗重的喘气声:“凌晨醒了一次,吃了两口,实在不想动。外卖又送不进小区,唉。”
穹也发语音,说:“天啊,你修仙算了!要不你给我地址,给你送顿饭去?”
景元那边把语音听了两遍,心情大好,没想着故意折腾穹,就道:“你玩你的。我看那个哥跟我说话挺不客气的,估计不怎么待见我。”
于是穹就更加觉得景元惨,安慰道:“他对谁都那样,你想多了。地址给我吧,我知道有家甜品店,我给你买了送去。”
景元没再推辞,小蛋糕对他诱惑真的大,听完语音没纠结多久,就发了个定位和门锁密码过来。穹看过就下楼扫了个共享单车,先是去甜品店买了两个小蛋糕,又在饭店打包了份白粥和小菜,跑去药店买了点药,才往景元给他的那个地址去了。
景元住的地方很高级,虽然外卖进不去,但访客还是可以的,在保安那登记个信息就能进。
客厅挺冷清,穹刚走两步就被个什么东西蹭了一下,吓得他往后挪了挪,低头才看清是只猫,毛很长很白,鸳鸯眼。正乖巧的蹭他小腿,尾巴亲亲热热的缠上来,一点也不怕人。
穹蹲下去摸了两把,四下找了找,怕猫跟景元一起挨饿,看见客厅边上有个自动投食器他才放下心来。这猫很黏人,估计好几天没人陪它玩儿,亦步亦趋的跟着穹。
穹没法,就把它抱在了怀里找卧室,而后把猫放在床脚去看景元情况,他烧的确实厉害,脸很红,额角出了不少汗,看着很脆弱,昏沉沉的睡着。穹就轻轻喊他名字:“景元,你还好吗?”
床上的人只把眼睛开了条缝,没说话。穹伸手摸了把他的额头,温度很高,就把吃的先放下,走出去接了杯热水,冲了个退烧药,又翻出来瓶刚买的酒精和棉球拿进去。景元这时候才全然清醒,看着穹忙活,感觉挺不好意思的,小声说:“谢谢。”
“没事。”穹说,“把药喝了吧,我给你用酒精擦一下,退烧退的快一点。”
景元乖乖的点头坐起来,闻了闻杯子里的药,眉毛皱成一团,吹了两下,一口气喝光了。把杯子放下之后才道:“…真苦。”
“有甜的药,”穹说,“不过是给小孩儿喝的,你要吗?”
景元摇头,说:“我要吃蛋糕。”
穹就拆开盒子,用手托着给景元,看他吃了两口,嘴唇有了点血色,说:“喝两口饭吧,我给你买了点。”
景元又乖乖点头应了,靠着床头的软垫看穹忙活,舔了舔嘴角的奶油,还是说:“谢谢你。”
穹不想跟他客气来客气去,一言不发的把粥盖打开,在里头搁了勺子递给景元,让他自己拿着,又去打开了小菜的盖子,端在手里,让景元自己舀着吃。
床脚的猫这时候伸了个懒腰走过来,打着小呼噜往景元身上一卧,尾巴悠闲的轻轻甩两下,搭在穹的腿上,穹看见了就说:“挺粘人的。”
景元脑子糊成一团,没反应过来:“我?”
穹没忍住笑了下,说:“猫。”
景元喝着粥,也没忍住,笑道:“…睡糊涂了。”
等景元喝了小半碗粥,实在喝不动了,穹就把东西收了,低头给棉球泡酒精。这方法他还是老爸学的,有回穹妈病了,老爸就一宿没合眼,给穹妈擦身体降温,见效很快。
景元这会儿穿着身宽松家居服,很好操作。穹把浸着酒精的棉球拿着给他擦额头和脖子。他很配合,抬着点下巴方便穹的动作,还解了两颗扣子,把胸前的皮肤露出来更多。一大袋棉球用完,穹又给景元量了个体温,比刚才好些了,但还是低烧。穹扶着他躺回去,把猫从他身上端下来,放到自己膝盖上,有一下没一下的摸着安抚。想了想还是多嘴了一句:“睡吧,要是继续烧还是得去医院。”
景元只露着一双眼睛在外面,头发丝黏在额头上,脆弱的不行,他咳嗽了一声说道:“怕打针,不想去。”
“…真行啊。”穹感叹,“你还不如我邻居家那个五岁小孩。”
景元丝毫不觉得丢脸:“我又没多老,怕打针怎么了。”
穹觉得他这个年纪已经不适合装嫩了,没顺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