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5大雨(1 / 6)
看得出陈然的不自然,贺妄没有过多在意,而是先注意到他光裸的脚,顿了下,然后把床边的拖鞋踢了过去。
陈然僵硬地穿上,仍然惴惴不安。空气中弥漫着难以言喻的尴尬,他悄悄看贺妄,还是那副什么都不在意的模样。
他像做错了事的孩子,罚站一样,动也不敢动,呆呆地捧着小盆。热腾腾的包子香味弥漫在他鼻尖,陈然的肚子不争气地咕噜了两下,偏偏他还听不见,贺妄看过来,看他一脸无知,不由得嗤笑一下。
陈然看他突然笑了一下,更加紧张,小手攥紧盆沿。懒得跟这个小家伙纠缠在这太久,贺妄指了指桌子,让他坐下吃早餐。
张丽华送了两碗豆浆上来,陈然趴在桌旁,捧着碗一边小口小口地喝豆浆,一边啃香香的包子,脸颊鼓鼓的,像小仓鼠一样进食。
贺妄喝完豆浆,低头拿手机给陈然发消息。
“吃完早餐陪我去一下书店。”
陈然手指捣开屏幕,看到他的消息,眼睛瞪的圆圆的,似乎有些不敢相信对方还愿意和自己一起玩。他犹豫了一下,才慢吞吞地回复,“好,”过了一会,他又加了一句,“我们还做朋友吗?”发完就急匆匆地锁屏,好像生怕得到否定的回答。
贺妄看到信息,觉得这个问题太过无聊,可看陈然那副又紧张期待,又故作不在意的模样,就知道对方很在意这个问题。于是他露出一个标志性微笑,回了消息。
“当然了,无论怎么样,我们都是朋友。”
陈然分辨不出真心,他只是看到贺妄的笑,于是轻易相信了贺妄的话。他有些委屈地低下头去喝豆浆,嘴巴含着碗沿,眼睛有些急促地眨,贺妄看到他悄悄红了的眼角,想了想,坐到他身边,慢慢摸了下他的头。
陈然的头发乌黑柔软,低头时露出白嫩的后颈,毫不设防的模样。
镇上只有一家小书店,离他们住的地方有些远,在小镇边缘,周围也没什么人居住。去书店时,陈然似乎又恢复到之前模样,蹦蹦跳跳跟在贺妄身后,手里拿一根奶油冰棍,开心的眼睛里都是笑。
只是夏天的天气瞬息万变,来时还晴空万里,等他们选完书出来就已经乌云密布,原本想加快速度回家,但还没走两步就已经下起了大雨。二人被淋了个透。幸好路边有个废弃的公交车站,他们匆匆过去,离了大雨,终于能睁得开眼。
书都放在塑料袋里,陈然仔细检查,发现没有湿的厉害,稍稍放下心来。他从书包里找出纸巾递给贺妄,示意他擦擦。
贺妄接了过去,被雨淋湿他面上没什么表情,但是眉头轻轻皱起,他其实极其讨厌身上这种黏糊糊的感觉。陈然看他摆弄了两下衣服,用纸巾擦去额头上雨迹,也猜到他大概是不喜欢潮湿的感觉。
夏天的雨来势汹汹,夹杂着阵阵滚雷。狂风吹进小棚里还带着雨滴,潮湿的衣服便带了冷意。天地颠倒的昏暗,此刻路上也看不到车,陈然悄悄地往贺妄那靠了靠,默默地站在一旁发呆。
他的动作被贺妄尽收眼里,看他好似一只小动物一样,在人的眼皮下悄摸摸地行动。不知为何,贺妄的嘴角轻轻勾了勾,很快又消失。
路边有一大丛正盛开的红色蔷薇花,雨势又凶又急,整朵整朵地掉在地上,被泥土染上时显得有些凄凉,可漫天风雨又有种荒唐的热闹。陈然鼻间嗅到湿润泥土特有的芬芳,觉得自己到现在才有夏天到来的实感。他看了一眼贺妄,心里有些奇怪的别扭。
这还是他法要领。
一番操作下来,贺妄不仅没有要射的冲动,反而愈加坚硬。于是没有丝毫毅力的陈然下意识就想放弃,他直觉贺妄这根东西的恐怖,身体一缩就想跑。
但显然,他的心思被贺妄预判,而贺妄并不打算给他这样的机会。阴茎还没有完全退出他的嘴巴,贺妄已经猛地按住他的背,往自己的方向狠狠用力,粗大的器具一下子进入他的喉咙,陈然瞬间被呛得难受,他有些无法呼吸,小脸瞬间涨红一片,他的手想去推开贺妄,但并没有任何作用。
贺妄难得完全冷了脸,小他一号的陈然在他面前那点反抗的力气几乎可以忽略不计。他彻底不打算留情掩饰,粗大性器抵住陈然窄小的喉咙里,狠而快速的抽送顶弄起来。
陈然被他按得动弹不得,看他面无表情地模样迟钝地感到害怕,眼睛通红,眼角溢出泪水,有生理性的难受。也有委屈的害怕。瓷白干净的小脸涨的潮红,眼角含泪,湿润红唇含着粗涨的阴茎,被弄得很了,怯生生地不敢挣扎,和平时乖巧可爱模样形成强烈反差,勾人得不行。
不知过了多久,他的唇舌已经被弄的麻木,贺妄才终于拔出阴茎,射在了陈然的胸口上。不少精液弄到了脖子上,贺妄蹲下身去,那餐巾纸替他擦干净。
陈然这时像刚反应过来时,面对他擦拭的动作,下意识有些抵触地后退。贺妄顿了顿,面色如常,只是喊了他的名字,“陈然,过来。”
陈然愣愣地和他对视,动也不动,贺妄叹了口气,自己靠近他,替他把胸口衣服上的痕迹都弄干净后,温柔地和他道歉,“对不起,刚刚太舒服了,如果吓到你了,以后我什么也不做了好嘛?”
大概是贺妄道歉的表情和语气都太过诚恳,于是陈然相信了他的话,有些委屈地点了点头。他以为贺妄会如同往常一样抱着自己安慰,可贺妄并没有,他把纸巾递到陈然手里后,就退到了一旁。
从那天开始,贺妄果然没有再对他做过火的事,但是相对应的,他也不在会亲吻抚摸陈然了,他们好像变回了最一开始的相处。陈然的心放松下来的同时,心底深处又有些难以言喻的失落。
直到他早上如同往常去找贺妄玩时,发现贺妄不在房间,他心里瞬间涌起巨大的难受与恐慌,楼下许春双没有察觉到他的异常,只是告诉他:“昨晚贺妄妈妈来接走的,估计是家里有急事把。”
没有告别,没有归期,陈然呆呆地愣在原地,难以接受。
贺妄离开了三天,这三天里,陈然做什么都没劲。他给贺妄发了很多信息,可是对方一条都没有回复。期间,谢越又来找过他一次,修车厂的几个年轻人想一起出去自驾游,他想把陈然带着一起。但一来张丽华没同意,二就是陈然自己也不愿意。
他趴在自己的小窗台上,看着两个小院子发呆,他觉得自己弄丢了好不容易交到的朋友。暑假已经过了一大半,最近许邵东也不出去瞎玩了,他一大堆暑假作业没写,过一段时间他妈就要来接,他害怕挨揍,每天都苦兮兮地趴在院子里写作业。
也幸好小伙伴心里记挂着他,他不出门,就来找他玩,陪在他旁边写作业。陈然看着隔壁院子里两个小朋友快乐追来追去的模样,心烦地关上了窗户。
桌子摊开的速写本上赫然画着一张新的素描,陈然掏出手机,有些生气地编辑信息,“你再不回我消息,我就不和你做朋友了……”可是刚打完字,他又泄气一样地一个字一个字地删除了,他心底害怕,不敢真的如此说。
他心情愈发失落,下午的时候自己一个人跑去镇上的水坝附近画画,天气热,他被晒的难受,画下最后一笔的时候终于忍不住低下头,眼泪慢慢地充斥眼眶。他想和贺妄道歉,说想做什么都可以,他不会再推开了,但是不要这样离开。
豆大的水滴困在裤子上,晕湿了一小片衣料,陈然抬头装作若无其事地抹了抹眼睛,自己坐在草地上发了很久的呆,脸蛋都被晒得滚烫。
太阳快要落山的时候,他才慢悠悠地起身,准备回家,但他没走几步路,就看到迎面走过来几个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