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说小荡夫就忍不住/刚进东宫就被日成熟夫/端庄与(1 / 1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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御书房跟承乾宫、坤宁宫呈三角分布,只稍半刻钟脚程就能到。
她对坤宁宫比对承乾宫熟悉得多,后者一年到头她都不回几趟,坤宁宫倒是几乎日日到访。
坤宁宫的宫人对她的突然到访早已免疫,很多时候若不是沈天瑜特地遣人通知,他们就不会特地进屋通报,沈天瑜路过时行个礼也就回头继续做事了。
入宫直走,绕过正殿,穿过一条回廊就是魏安澜的内殿,这会儿她才刚靠近,就听到里面传来男人的笑声。
门口的使人见到她,匆忙行礼,沈天瑜抬手阻止他进去通报,径直进了去。
两个通身气质斐然,华服锦绣的男人正坐在福榻上有说有笑,一个温柔端庄,一个美艳大方,皆是眉目如画,如仙人下凡。
见她进来,他们才连忙放下手上忙活,笑盈盈地迎到她身边。
“参见陛下。”
沈天瑜扶了一把,偏头挨个在他们脸上亲上一口,逗得人眉眼弯弯。
“不知羞。”
陆宁玉轻轻点了点她的额头,凌厉精致的桃花眸微微弯着。
与魏安澜的温柔俊秀不同,他生得富贵明艳,通身都是顶级世家公子的贵气,张扬锐利的美貌与他眉间点的红金花钿相得益彰。
沈天瑜轻笑一声,又亲了一口抿着嘴偷笑的魏安澜:“阿玉怕羞,那就少要一下。”
如此,他倒也不羞不恼,显然是早就习惯了自家妻主这德行。
不点而艳的薄唇轻轻落到她额前,他眸中含笑:“如此,臣侍唯有自己来讨了。”
魏安澜无奈地打断他们似乎还想继续下去的胡闹,同时摆手示意宫人摆好餐桌:“好了,别闹了,时候不早了,陛下饿了吧?先用膳。”
沈天瑜轻笑一声,反手在陆宁玉腰上轻轻掐了一把,没再多说,引着两人入座了去。
自打在东宫起,沈天瑜就没有食不言寝不语的习惯,连带着如今两个夫郎和几个孩子用饭都会习惯闲聊两句,沈天瑜不喜欢吵闹,但也不喜欢过于安静,她需要身边有人气,这是如今皇宫众人心中的一把尺。
魏安澜给她夹菜,边就说起了今日选秀的情况,陆宁玉也夹,不时接过哥哥的话头说下去。
“今年总共选了三位新人,分别是兵部尚书家的大公子,大将军家的小公子,皇商楚家的小公子,都是家教极好,端正清俊的公子。”
“我瞧将军家那孩子很不错,看着活泼,心性也好,臣侍想陛下陛下会喜欢的。”
他俩你一言我一句,倒是比沈天瑜来得有兴致,皇帝本人却一直埋头干饭,半晌才抬头轻飘飘地瞥他们一眼。
“朕纳新人,你俩这么高兴做什么?”
两人顿时噤声,相视一眼,皆露出苦笑。
魏安澜垂眼继续给她夹菜:“陛下这话说的,这纳新人既是不可避免的,我兄弟二人即便心中再不情愿又能如何?本就在年纪容貌上敌不过新人娇嫩,若再无理取闹,岂不是既丢了份,还要丢了陛下的心?”
陆宁玉也放下筷子给她舀汤,嗓音压低:“不给陛下添堵添乱,打理好这后宫,抚育好皇子,便是臣侍二人能为陛下做的全部了。”
身为男子,他们有太多不能言说的不得已,身居高位后如何为妻主排忧解难,让她无后顾之忧,便是他们的责任与分内事,闹小脾气拈酸吃醋这些事,他们早过了年纪。
况且即便说了,也改变不了什么,到头来顶多也就会成为床上说荤话时的小情趣,一切都尘埃落定。
沈天瑜拧着眉,她的筷子不知何时放了下来,成了指尖不断扣响桌面,这是她开始烦躁的前兆。
“若是这样,这次选秀便作罢,原本就是为了让你们少应付那些老娘们儿闲言碎语我才同意选这玩意儿,若是选了反倒让你们更不快,岂不就完全本末倒置?”
两个男人又互看一眼,皆从对方脸上看到惊骇之色。
魏安澜脸都白了几分:“陛下!万万不可!事关国体,岂能儿戏?陛下的心意臣侍都懂,但兹事体大,陛下万万不可任性!”
陆宁玉眼尾常年含着的笑意也消失殆尽:“殿下说得对,陛下,臣侍二人虽说心酸,却也是真心希望陛下身边多几个贴心人儿,这才千挑万选出来三人,这样陛下才能堵住朝堂悠悠众口,多些安宁不是?”
这些大道理,沈天瑜听了就烦,她最烦听这些话,也觉得十分没有道理,只让她觉着自家夫郎并不将她放在心上,她身边有多少新人他们都无所谓一般。
她想发火,心底那股躁动险些压制不住,可转眼看见他们微红的眼眶,愁绪万千的眼底,她心里的气又跟被扎破的牛皮袋一样漏光了。
“要知道就不当这皇帝了。”她闷声道。
“陛下……”两个男人面面相觑,不知如何是好,一人一边拉住她的手,皆是眉头轻颤,泫然欲泣。
沈天瑜很泄气,却又明白跟他们发脾气是不讲道理的,唯有站起来冷着脸道:“让内务府不急着送新人,且让公公先带他们养着穴罢,朕还有事,要先回御书房了。”
说着便不顾他二人惊骇,广袖一甩便快步离开,她怕她多呆一秒便无法控制自己。
她来得有多快活,走的时候也就多干脆,只是脸上的神情截然不同,将沿路的宫人们都吓了一跳,连连避让,生怕触了今上的霉头。
沈天瑜郁闷得要命,一路上不知故意踢飞了多少颗石子,回到御书房后也是直奔内寝,却发现这边也人去楼空,郁闷之情更重。
“你,太傅什么时候走的?”
被点名的小侍猛地一哆嗦,连忙跪下小心回报:“回陛下,您刚离开,太傅擦了擦身便走了。”
“可有给朕留下什么话?”
“回陛下,不、不曾。”
眼见沈天瑜脸色越来越黑,那小侍浑身已抖成了筛子,这时沈天瑜的贴身尚宫进来,才摆摆手解救了这可怜的小孩儿。
陈尚宫上前弯腰轻声道:“陛下,御膳房送了杏花酪,要不要吃一碗?”
这是沈天瑜打进宫起就最喜欢的甜品,每每她心烦意乱不想做事,尚宫们就会叫一碗哄她。
沈天瑜本来想骨气硬点说不要,让陈尚宫知道她真郁闷,可她刚要开口,林尚宫就从屏风后端着碗进来了。
而且不是一碗,是两碗,乳白的色泽泛着香甜的的光芒,直接把沈天瑜的眼睛勾走了。
于是到嘴边的拒绝转了个弯,瘪瘪嘴成了:“吃就吃吧……”
两位尚宫相视一笑,上前将碗递给她,立在她两侧直到她将两碗都喝完。
用过喜欢的甜品,沈天瑜的心情肉眼可见的好了,陈尚宫当即趁热打铁,在她想起坏事前抢先道:“陛下,太傅阁下临走前让臣转告您,记得批今儿的奏折,阁下说明儿要来检查,若是陛下做得好,会有新的奖励。”
这下沈天瑜的注意力成功被转移了,眉间阴霾消散,弯着眼笑:“老师当真这么说?”
陈尚宫颔首微笑:“臣不敢妄言。”
这无疑是一管鸡血,沈天瑜站起来,拍了拍衣袖往前殿去,两位尚宫紧随其后,沈天瑜又忽然停下来,回头指了指林尚宫手上的碗。
“朕还想喝。”
林尚宫面露难色:“可陛下已经喝过两碗……再喝怕是要闹……”
最后两个字吞没在沈天瑜逐渐垮下的嘴角中,林尚宫眼看着自家陛下刚好些的脸色又垮下去并满脸委屈,心底当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