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死神的孩子(2 / 3)
要您能给的一切。”
“你的命可没那么值钱啊……”
“您想杀一个人,对吧?”
钻石不置可否,搭在椅背上的手收了回来,上身前压,凑近了些。
“为什么是你?”
“因为您选择了我,您拯救了我。”
美丽的眼眸直视他的眼睛,嘴里说着乖顺的话,却将刚才的血腥投入他的眼底。
“别装了,你知道的,是你自己救了自己。”
地上的尸体血肉模糊,早已看不清面容,卡卡瓦夏的嘴角轻轻扬了起来。
“你说的对。”
顺着他的目光,钻石的不屑地垂下眼,又像看到脏东西很快将目光收回。
“还真是位不听话的小奴隶啊!背叛了主人,还把他杀了。”
“你大可不必担心我会背叛,我们目标一致。”
“哦?是吗?”
“因为我是埃维金人。”
“可我听说埃维金人最会骗人。”
卡卡瓦夏只是轻笑,越过桌面,伸手从钻石的衣领上摘下那枚三角型的胸针。这是个有些冒犯的举动,但钻石并不介意。
“我曾有一名室友。我们在艾吉哈佐被抓走,在奴隶市场走了一趟,被关在了同一个笼子里,出现在了这里。可直到那时他们才发现我是埃维金人。宇宙中独一份,我可不便宜啊。”
卡卡瓦夏将胸针扎进手铐的锁眼里,缓缓开口,声音在句末细微地颤抖。
“今天死了34个人,在此之前有更多。俱乐部要运营,游戏要举办,他们肯定有稳定的供货渠道。绝对信任,不需要验货的渠道。”
锁眼被撬动的声音微乎其微,他的语调轻飘飘的毫无生气。
“星际殖民,掠夺,奴役,屠杀,人口买卖,宇宙中还有谁能比公司的市场开拓部赚到更多呢?”
甚至这间俱乐部本身,都可能是他们的灰色产业。
“都是猜测。”
“是的,但你来了。”
“咔”的一声轻响,左手的手铐被打开了。
“你是公司狗,你不是常客,你却出现在了这里,你是为了他吧?奥斯瓦尔多·施耐德?”
“他是值得尊敬的同僚,我们关系不错。”
“是吗?你主动告诉一个杀了卡提卡人的埃维金人谁是茨冈尼亚的罪魁祸首,你还真是口不择言啊。”
即便换了手,也并不妨碍他的灵活,最后的锁扣被撬开,满是血污的锁链拆了下来,摆在桌上,横在两人之间。卡卡瓦夏坦然地向钻石展示他的屈辱与抗争。
“很严重的指控,证据呢?”
“没有,因为不重要,重要的是你想让我相信他就是一切不幸的根源。”
卡卡瓦夏将胸针别回他的胸前,双手上的血污在黑西装上看不见踪迹。
“奴隶杀掉主人逃跑,途中误伤了试图阻拦他的宾客们。先生,您喜欢这个故事吗?”
“你大可试试,我才不会傻到指望你成功。”
“当然。但我是埃维金人,我们有母神的赐福。暴风眼里什么都有,茨冈尼亚的能源会带给我们好运,那是来自沙王的力量,藏匿在黄土之下,用埃维金人的技艺存储着,我一直带在身上。在艾吉哈佐它终于被同类激活,所以今天我活下来了。”
能源?强运?来自陨落星神的未知力量?宇宙中还有这种没被利用的资源?
绚烂的眼眸闪着光,黑洞一样将人吸进去。
埃维金人的科技?
“真的?”
卡卡瓦夏勾起嘴角。
“看,连你都信了。”
那个叫钻石的男人大笑起来。
“来找我吧,我会给你一份正儿八经的工作。”
他说着从腰间掏出一把枪,抽出弹夹确认了一眼,又装回去“咔哒”一声上了膛。
“前提是你能活着走出去。”
他把枪摆在卡卡瓦夏面前的桌面上转身离开,不过两步又站住了脚步。
“哦,对了,差点忘了。”
他回转过来,摘下自己左手的黑手套,为卡卡瓦夏戴上。
“做脏活的时候要戴上手套。”
番外·赢家
身体很沉,脑袋也乱七八糟。
卡卡瓦夏醒来的时候很渴。他想在床头找点水喝,恍惚间看到玻璃杯上倒映着那个熟悉的金发男孩的脸,毫无生气的双眼正看着自己。
“啊——!”
杯子落在地上摔得稀烂,他又陷入了梦魇,挣扎着想要爬起来,慌乱之中摔下了床。
匆忙的脚步声由远及近,随后门开了,进来一个人。他后退着要躲,却只能抵在床沿退无可退。
“不要!”
来人抓住了自己的手腕,试图控制住挣扎的自己。
“放开我!不要!”
“赌徒,冷静一点!”
一只手抚上了脸颊,托起他的头。
“看着我。我是谁?”
你是谁……?
眼前一片雾蒙蒙,他什么也看不清,听声音是个男人。
“先生……不可以射在里面……”
“错误答案。”
错了?
他舔上嘴边的手指,讨好地将它含在嘴里。
“不要打我……”
“不急,再想想。”
低沉的声音很温柔,那只手轻柔地揉捏着耳垂。心律渐渐平缓,眼前的雾散去,他看见蓝色的头发,金色的发饰,还有那张熟悉的脸。
“教授,是你啊……”
“醒了?”
“嗯。”
他低垂着头,终于看清了自己身上的丝质睡衣。
对了……
我现在是砂金。
从匹诺康尼的沉睡里回来已经很多天了,他还是在噩梦和昏睡中反反复复。那些记忆一遍又一遍地在梦里上演,他回到了那没有光的地方,重复着无止尽的折磨。
都过去了……
那已经是很久以前的事情了……
他撑着头喘息,打理得柔顺的金发就垂在眼前。
“还好吗?”
“哟~教授,你担心我?”
抬头的瞬间要记得戴上那副玩世不恭的面具……
他微笑着歪头。
拉帝奥沉默不语,静静地看着他。许久,他轻轻叹了一口气,一把将他拉进自己的怀抱。
头抵着对方的肩膀,胸口共享着心跳,在没人能看见表情的地方,竖起的防备逐渐崩塌,以至于在人生第一次听到那个问题时,他完全忘记了伪装。
“很疼吗?”
“嗯。”
“一切都结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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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体很沉,脑袋也乱七八糟。
卡卡瓦夏醒来的时候很渴。他想在床头找点水喝,恍惚间看到玻璃杯上倒映着那个熟悉的金发男孩的脸,毫无生气的双眼正看着自己。
“啊——!”
杯子落在地上摔得稀烂,他又陷入了梦魇,挣扎着想要爬起来,慌乱之中摔下了床。
匆忙的脚步声由远及近,随后门开了,进来一个人。他后退着要躲,却只能抵在床沿退无可退。
“不要!”
来人抓住了自己的手腕,试图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