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信任的人正是入室自己的人(5 / 9)
个小瘪犊子说的是包子吗?脑子塞逼里还没拔出来呢?”
“姓王的,你说谁的头塞在逼里没拔出来?”
“老板娘,给我拿七个韭菜鸡蛋的。”
“韭菜鸡蛋好啊,壮阳。”
早餐店门口污言秽语不堪入耳,但是老板娘恍若未闻,手脚麻利地收钱拿包子。
有些人不老实,将钱攥在手心里,故意让老板娘伸手来拿,每次碰到这样的人,老板娘只是笑一声,便将包子扔到空笼屉里,这天便不再卖给他包子。
众人又是哄然大笑:“被撅了吧,看给你欠的。”
被撅的人不敢说什么,笑着又去别家买。
彭狼人高马大的,他一过来老板娘就看见了,转头和自家男人说:“彭哥来了。”
后面揉面包包子的老板停下手里的活,从旁边的小笼里将包子拿出来装进塑料袋里,又转身拿了四个茶叶蛋,拎着走过来,古板的脸上露出笑来。
打开侧门将早餐递了出来:“彭哥,你的早餐。”
彭狼接过早餐,将钱扔进钱盒里,靠着侧门说:“再拿一碗豆腐脑。”
老板娘转过头来,惊奇道:“彭哥,你现在吃豆腐脑了?”
彭狼掸了掸烟灰,“我不吃,我给别人买的。”
这次连古板的老板都惊讶了,“彭哥,你”
“嗯,就那么回事。”
“哎呦,彭哥你要定下来了?”老板娘连包子都不装了,只转头稀奇地打量着彭狼。
“嗯,等有空带给你们见见。”
“那感情好,正好大家可以聚一下。”
彭狼手里拎着大包小包的东西,他不仅买了早餐,还顺道在小超市买了一堆零食和毛茸茸的睡衣睡裤,睡衣睡裤是一套,小熊样式的,白色的,很可爱。
彭狼一进去第一眼就看上了。
和小瞎子很配。
小瞎子配熊瞎子,般配。
他出门的时候脚步就急匆匆的,回来的时候,长腿迈得极大极快,快得好像要跑起来似的。
为了压住自己的莫名的心情和控制不住的脚步,他将包子铺老板夹到他耳朵的烟拿了下来,逆着风点着了,狠狠吸了一口,一根烟就吸了三口吸完了。
没什么用。
他控制不了自己。
他迫切地想回去!
一想到小瞎子在屋里等自己,彭狼就觉得心里像是点了一堆火,在吐气成冰、太阳挡在云后,路两边的树木赤裸裸的展着灰漆漆的枝桠的北方冬日清晨。
他敞着皮夹克的胸前,却被快乐烫出了洞来,往里面一看,哦,原来里面装着一只迷糊的小熊。
小熊,小熊。
他的小熊。
彭狼靠着墙,站在楼梯的拐弯处,眼睛灼灼地盯着自家的门,平复着因走得太快而引起的急促呼吸。
希望里面的人,将那些污秽都洗干净了。
等呼吸平复之后,他重重地踩着台阶走到了家门口,哗啦哗啦的钥匙响着,最后钥匙被插进了钥匙口。
“咔哒”,门开了。
门被打开,彭狼狠狠地皱起了眉。
地上都是水。
浴室里的水龙头哗哗地流着。
小瞎子没在客厅,彭狼将手里的东西放在玄关的台子上,关上门,两步走到客厅。
“哥……你回来了吗?”带着哭腔的声音从浴室传了出来。
彭狼心里一跳,走过去拉开了门。
“不要开门!”小瞎子的声音哑着声音喊道,可是他喊晚了,门已经被打开了。
和腿一样高的水涌了出去。
彭狼被那水冷得一激灵,反应过来后瞬间气血上涌。
冷水!
小瞎子在冷水中站着!
“你站在冷水里干什么?”他伸手将小瞎子拉到自己怀里,怀里的人冷得像冰块一样。
小瞎子又冷又害怕,手还按在水阀上:“呜……水阀坏了,哥,你看看水阀,它一直喷水,我快堵不住了。”
彭狼低头一看,小瞎子原本葱白的手红通通的,死死地握着喷水的水阀。
彭狼额头青筋直跳。
他拍着抖得停不下来的小瞎子,深吸了一口气,压着脾气安抚:“没事,你先松手。”
小瞎子的手已经僵了,他全身都是红的,脸上都是眼泪。
“呜……我的手不听我的话了。”他哽咽着,语气里都是害怕,“哥,我的手好像粘在管子上了……我拿不下来了……”
浴室实在太小了,地上还堆着一堆东西,彭狼挤不进去,额头急得都冒出了汗,好在个子高,惦着脚尖,弓起腰,将上半身挤了进去。
左手紧紧抱着小瞎子,右手顺着小瞎子的胳膊摸下去。
他的手摸到小瞎子的手,将那双比水管还冷的手攥紧拿了上来。
随后将人紧紧抱进怀里,趟着水走出了门。
小瞎子被塞进自己房间的被子里,湿衣服早在路上就被脱了,在被塞进被子里的时候,身上光溜溜的,湿漉漉的。
彭狼的身上也都是湿的,他没时间管自己,转身出了门,从一堆工具里找出扳手,将水阀拧紧了。
浴室里床单被套、睡衣都泡得鼓鼓囊囊的,瘫软在地上,彭狼就着地下的冷水随手甩了几下,扔到了大盆里。
客厅里的水没过地板,如果不管,地板会泡坏,在寒冷的冬天里,不是结冰就是返潮发霉,这个老旧的房子,所有家具和软装上面都有岁月的痕迹,再承受不住这次无妄之灾。
房子还不能换。
隔壁房子里小瞎子头发还是还湿着,他被冻坏了,要吃药,要喝热水,身边需要人照顾。
彭狼咬着牙狠狠地捋了一把头发,快速打开厨房的地漏,拿着扫把将水往厨房扫,地漏里的水哗哗地流,像他急得发疯的心跳。
房间里水扫完时,彭狼后背都是汗,和湿衣服粘在一起,粘腻地贴在身上,难受得他抻了抻胳膊。
家里依旧乱成一团,但是他实在没有心情打扫了。
彭狼拿起放在桌上的早餐和睡衣,将一地狼籍锁在身后,打开了对面的门,跨了进去。
小瞎子的房间彭狼很熟,他烧了热水,拿了感冒药,热了早餐,将所有东西都端到床边,小瞎子蜷缩成一团,被子蒙着头,被子悉悉索索地抖着。
彭狼将裹得像蚕蛹一样的人从被子里挖出来,小瞎子身上滚烫,果然发烧了。
水阀不知道什么时候坏的,小瞎子一个人在房间里,前一夜还被操了一晚上,早晨他没忍住又来了一次,都没来得及清理。
本来就承受了一夜性爱的身体,没吃没喝,在自己不熟悉的房间里跌跌撞撞地收拾残局,又害怕又惊慌,最后还在冷水里不知道站了多久。
“哥哥,是你吗?”两颊泛红的脸微微仰着,漂亮得和琉璃一样的眼睛,无焦距地望着虚空的某处,热得有些烫的手摸到男人的冰凉的手,像小猫似的,一边问着话,一边将脸贴了上去。
彭狼后悔了。
他当时没有给小瞎子清理没有时间确实是个理由,但更多的是恶趣味,他就想让小瞎子带着自己的痕迹和体液。
就像狗标记自己地盘似的。
他想将自己液体留在小瞎子身上,让小瞎子记住自己的味道。
可是,出意外了。
他以为小瞎子会穿着自己特意挂在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