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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说完,手握酒杯笑着走开,留下满头雾水的许初一。
“顾哥,我堂叔这话什么意思?”
顾念一本正经地回答:“你堂叔在讲故事呢。”
许初一微皱着眉,他怎么感觉不是这个意思呢?
等我
秋日的风似乎总是夹着花香,清爽而淡雅。
一年一度的许氏宴会至此收尾。
此时的许初一正坐着劳斯莱斯回家。
这三天,许初一过得远比想象中的要快乐。
自那次晚宴上钢琴崭露头角后,亲戚们对他态度有所改观。
只有许浩然不同,似乎在躲着他。
今天清早,许初一把限量版无人机补偿给他时,他眼眶莫名湿润,傲娇地说:谁要你的东西,逗小孩的玩意,我早就不稀罕了。
不过,他最终还是收下了。
也不枉费许初一特意拜托简阳帮忙找。当年那型号的无人机已经停产,只能找这款限量版的了。
许初一当时知道标价五百万时,心痛自己的钱包三秒钟。
路上淅淅沥沥下着小雨,许初一头靠在车窗上,倾听雨滴打在玻璃上的声音。
回家后,许初一就去江老医生那里做针灸。
他在给江老说过他记起一点事后,江老给他检查身体,说他脑袋的血块已经快消了,过不了几天就能恢复全部记忆。
以后也不用来做针灸治疗了。
自然,许初一也可以回学校上课。
第二天,天朗气清,许初一等在学校门口。
“简阳哥怎么还不来?快上课了。”他着急地看着手机,也拨了几个电话过去,没人接。
今天他来学校的事,只告诉了简阳一人,这人说好的与他一起进学校,给大家一个惊喜的,如今上课铃声快响了,却没见着人。
许初一左等右等,也没见人来,索性自己一个人进校门了。
他没记起学校这部分的记忆,不知道路,只能跟着大部队走。
“许初一?”有人叫他。
许初一看过去,发现这人面生,不过能喊出自己的名字,估计是同学。
他微笑应答:“你好。”
那人愣住,疑惑开口:“你不认识我了?”
“你你是我同学吧,我这人记性不好。”许初一讪讪回答。
那人脸上泛起一抹笑,说:“对对对,我是你同学,我叫梁瑞。”
梁瑞前些天听到些消息,说许家幼子车祸失忆,他起初还不信,如今一番打探下,确实是失忆了。
梁瑞说:“你怎么走这条路啊?这不是去我们教室的路。”
许初一愣住,脑子在想用什么理由糊弄过去,谁知梁瑞直接拽上他的手腕。
“我带你走捷径。”
许初一还没反应过来,就被人拉着走向另一条路。
“你别拉着我,我自己能走。”他看着梁瑞拉着自己手腕,心底不知为何直泛恶心。
梁瑞没松开手,反而握得更紧了,“这条路岔口多,我怕你会迷路。况且大家都是同学,拉个手有什么吗?”
许初一不说话了,他觉得自己有点小题大做了。
在他看不到的地方,梁瑞嘴角勾起一抹邪笑。
走了许久,许初一估计着已经是上课时间,按理说早就能听到铃声响的,可是一路走来并没有。
况且周围空无一人,寂静无声,他心底的不安愈来愈明显。
“这不是去教室的路吧!”许初一停下脚步,甩下梁瑞的手,视线看着他的后背。
梁瑞顿了两秒,转回身一脸无辜说道:“怎么会呢,这就是去教室的路。”
“不对!你骗我,这里都听不到学校铃声了。”许初一瞪大眼睛,说:“你是不是把我往相反方向带?”
梁瑞低头笑了一声,抬头时脸上带着邪魅:“许初一,该说你笨呢,还是说你聪明。”
许初一感觉这人不怀好意,下意识想跑,可步子还没迈开,梁瑞就拽住他的胳膊,把他往墙壁上甩,然后双臂囚住他。
完了完了完了,看这架势,我失忆之前肯定是惹到他了,现在他要揍我一顿出气!
梁瑞比他高一个头,身体也比他强壮,力量玄乎。
许初一尽量稳住情绪,不与他正面冲突,等找到时机立马跑!
“你先放开我,有事好商量。”
即将面临被揍成猪头的情况,许初一声音不自觉颤抖。
梁瑞似乎是看出他的计划,摇摇头,说:“我上一秒放开你,你下一秒就要跑了。”
“我不会的。”
即便许初一这样说了,梁瑞也没打算放开他,依旧把人抵在墙上。
“同……同学,如果之前我不小心冒犯到你,我现在就给你道歉。”许初一说,“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
梁瑞皱眉:“同学?”
“我……我……”许初一听他这么一说,都快急哭了,支支吾吾也说不出他的名字。
“我的名字就那么难念?”梁瑞说,“看样子我在你心里只是无名小卒,不值一提啊!”
梁瑞知道许初一失忆,记不住名字正常,但还是忍不住逗弄他。
“我叫梁瑞。”
“我记住了,我记住了。”许初一生怕又惹怒人家,“梁瑞同学,对不起。你……你别打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