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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不起,师尊,您罚我吧。”楚时月不知想到了什么,陡然抬起头:“您就罚我围着清月宗跑圈,要是您还不解气,脱光了跑也行。”
凌清故闻言,瞪大了眼睛,抬手就往楚时月头上打:“脱什么脱,你想丢人丢到整个修真界吗!”
“那师尊您想怎么罚就怎么罚,不要对我心软,我不值得。”楚时月撅着嘴,似乎是真想去脱光了跑圈。
凌清故拽着楚时月的衣领,将人拉到自己跟前,百年不见,这脾气真是欠揍,但现在他不想打了。
楚时月感受着唇上的柔软,眼中的惊讶与无奈被自己压下,迅速回应着凌清故。
不知过了多久,早就由主动变为被动的凌清故终于挣脱掉楚时月,喘着粗气。楚时月也自知刚才没有控制住,乖乖的跪在地上等凌清故发作。
“起来吧,再跪下去,清月宗就要出一个瘸腿宗主了。”凌清故不在意刚才楚时月的行为,本来就是自己主动的。
楚时月没有动:“您还没说怎么罚我呢。”
凌清故无奈的叹了一口气,怎么就这么犟呢,罢了,自己的徒弟只能自己受着了。
带着薄茧的手捏上楚时月的脸,认真道。
“罚你,永远不离开我。”
楚时月一愣后,扑进凌清故的怀里,号啕大哭起来。凌清故摸着楚时月的头发,安慰般的轻拍着后背。
凌清故为什么要对他这么好,他真的不值得。
他既不懂事,长的也不好看,每天除了惹凌清故生气,就是到处闯祸,让凌清故收拾烂摊子。
师尊对不起,对不起
凌清故任由楚时月发泄,待哭声减弱后,扶起楚时月,擦净他脸上的泪水。
“好了,已经是一宗之主了,还这么爱哭。哭肿了眼睛,要怎么去议事,难道楚宗主每天没有事情可做吗?
楚时月像只小动物一样,蹭着凌清故的掌心,撒娇的说:“没有什么事情比师尊更重要。”
凌清故闻言,心中了然,将自己的手抽回来:“那看来就是有了,你耽误了什么事?”
“嗯”楚时月有些心虚的拽着凌清故的衣摆,悄咪咪的想再去拉凌清故的手,小声商量着:“可以不说吗?”
凌清故皮笑肉不笑的回答道:“不可以。”
楚时月一下子泄了气,只得认命:“今日我应该给入门满一年的弟子教授新的课业,现在已经迟到半个时辰了。”
“那你还不快去!”凌清故拽着楚时月的衣领就要往外走。
楚时月踉跄着站起来,随着凌清故的脚步走着。凌清故在前面着急的赶路,楚时月在后面适时提醒他的师尊,别走岔了路。
“师尊,我的面具您给捏碎了,要不这堂课您替我上,怎么样?”
“怎么,我替你上,你就能瞒住你自己的身份了?”凌清故回头瞪了楚时月一眼。
楚时月失笑,反拉着凌清故让其停下:“没有,师尊来了之后,我就没想再瞒。只是师尊,我这个样子去授课,真的好吗?”
凌清故上下打量了一眼楚时月,眼眶泛红,带着血痕的脸颊,以及跪皱了的衣服。确实不能这样去授课,可换一换不就好了。
“你戴着这个去授课,衣服用灵力熨平就好了。”凌清故从纳戒中取出一张不知道什么时候买来的银白面具递给楚时月。
楚时月接过面具,戴在了脸上,但还是继续恳求道:“师尊,您就当是帮帮我,替我去上一堂课呗。”
凌清故终是拗不过楚时月,答应了下来。
——明室
“宗主。”众弟子齐声喊道。楚时月点点头,站到了一旁,顿时室内弟子开始议论纷纷。
“这堂课不是由宗主来教授吗,宗主怎么不落座呢?”
“莫非授课者另有其人,可宗门之中还有何人能让宗主退至一旁?”
就在大家七嘴八舌的讨论中,一只白皙修长的手伸出,敲响了室门。
明室内的所有弟子立刻噤声,端正的坐着等待敲门的人进来。
凌清故徐步进来,扫视一眼,坐在了首位上。楚时月恭敬的向凌清故行过一礼后,面向众弟子介绍道。
“这位是本尊的师尊,玄道宗归雪峰峰主凌清故,这堂课由师尊来给你们讲授。”
此言一出,在场所有弟子的嘴巴张的都能塞下一整颗鸡蛋。
“这这这,这就是修真界第一人,化神巅峰修士!”
“我竟然见到活的了!”
楚时月闻言,目光移向那位弟子,吓的那位弟子差点从凳子上摔下来。
“哎,你们猜宗主是凌前辈的哪位弟子啊。”
楚时月答道:“我是玄道宗归雪峰峰主凌清故座下弟子楚时月。”
凌清故听完楚时月这冗长的名称,低眸轻笑。
眼见着弟子们讨论的声音越来越大,凌清故屈指在桌子上敲了三下,顷刻间便没了声音。
“本尊是谁,刚才已经说过了。修真界关于本尊那些不好的传闻,想必你们也都清楚。”
凌清故随手拿起放在桌上的书,一边翻一边淡淡说道:“本尊不同于你们的宗主,不会对你们放纵。在本尊这里,只有精通和不会两种情况。”
“现在,把书翻开,开始讲课。”
楚时月满眼笑意的看着凌清故,静静的听着他的师尊授课。他真的已经好久好久没有听到凌清故讲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