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1 / 4)
这一世开局,唐珏不可说没拿到一个好剧本。他生得斯文俊秀,脑子又灵光,家世虽不说显赫,但在地方上也算望族了。
这般金玉人才本该步步高升,可惜他十八岁前作了男娼,十八岁后当了太监,前后皆卖空,实在算不得清白,权臣梦便很凄美地破碎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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暮色愈浓。
寒风依稀,苍枝负雪,天边一轮黯淡灰白的光晕。
唐珏温吞吞从抄手游廊拐进膳房,去拿顶头大太监的晚膳。主子们早用过饭,厨房里只有一个人当值。
唐珏从这人手里捧过食盒,视线相触,竟觉得有些熟悉。他下意识垂眸躲了目光,那人却不依不饶:
“阿珏!”好响亮的一嗓子,叫得又极亲密。
唐珏脸膛被炉火照得红扑扑,低低问道:“你是……”
“好小子!你竟然连我也忘了!我是八苦啊!”八苦重重拍上唐珏的肩,险些将他手里的食盒打落。
唐珏愣了一下,眼中忽然迸出惊喜光彩:“你是八苦!自从素月楼烧光了之后,咱们可两年没见了。”
两年前,唐珏还在素月楼醉生梦死地卖身子,但卖屁股讨生计实非他本愿。
十五岁那年,唐珏他妈得花柳病死了。妈妈的好姐妹柳央央捏着唐珏细腻的脸蛋左右打量,问他愿不愿意操持老娘的旧生意。
柳央央向唐珏保证,把他娘唐婉卿的旧客都介绍给唐珏。她说唐珏模样生得水灵可爱,身子又是少见的双身子。若是仔细打扮起来,再一调教,定能在坊里混得风生水起。
唐珏并不乐意柳央央对他的人生安排,打定主意自己出门闯出一番天地。
柳央央吸了一下鼻子,一把将唐珏的赎身钱抓走,哭骂说,你这个小没良心的,你娘在天有灵知道自己生了这么个没良心的兔崽子吗?
就这样,他离了家乡一路北上,赶往机会最多的京城。他一路走一路敲门,希望寻个人家做工,可主人家一看见他稚嫩的肩膀便都冷着脸摆手。
就在黄梅雨季即将到来,空气里湿润的水汽将铺盖浸透点点霉斑时,一家唤作素月楼的娼院收了他在后厨跑腿。
有一口吃的,有地方睡觉,唐珏的心思又活泛起来。那阵子每到休息的晚上,唐珏便搬来热茶,分散白日打赏得来的点心,盘着腿向一众仆婢游说自己的宏图大志。
大家笑嘻嘻吃完茶和点心,翻个白眼说你做什么春秋大梦呢?
唐珏悻悻收拾残局,却在人群散尽后看见个满眼咕噜噜冒爱心泡泡的小胖子。他就是八苦,眼里闪着灿烂的光彩道,阿珏,我从此的前程便栓在你身上了。
后来,一场大火烧光了素月楼,楼里的姑娘仆婢们也各奔东西了。
膳房的火苗似乎格外热烈,唐珏脸被热气扑得像只熟桃。
他和八苦坐定,只觉命运之手如此奇妙又如此磨锉他们二人,一个想要堂堂正正做臣子的人,偏生成了男娼太监,另一个想做威武大将军的人,则做了膳房里的厨子,真真可笑。
往事不堪回首,本想寒暄两句就此别过,唐珏的肚子倒不合时宜一声响。八苦热情十足,立马搜罗出来几碟子点心,让他吃了再走。
唐珏拈起一块枣泥糕,感激地画大饼:“八苦,等我以后发达了,定要提携你做御膳房的总厨,统领几百号人,日后便有赚不完的银子、收不完的贿赂、数不清的美貌小宫女崇拜。”
朱八苦哼了一声,别过头去:“这可是你亲口说的,以后我的前程就栓在你身上,全指着你发达呢。”
他转过身来,只见唐珏头点如小鸡啄米,嘴巴塞得像只河豚,下一秒却忽然浑身颤抖不止,缩着肩膀将头埋在桌上。
朱八苦慌了:“这枣泥糕里不会有毒吧!你还没发达千万别先死啊!”
“别晃了,我没被毒死就先要被你摇死了。”唐珏胸口潮伏,满面红霞挺直腰板,点一点喉咙,作出费力吞咽状,“我被呛到了,给我倒杯水来。”
“真是个怪人,一声咳嗽也没有,被呛到了反而趴在桌上发抖。”
唐珏不经意带过话题:“八苦,平日里都是你跟着赖总管出去采购么?”
朱八苦正色:“是又怎样,我只不过现在是个打杂的,以后的事情难说呢。”
唐珏抿了抿杯口,敛眸低声道:“下次出宫,你带上我怎样?”
从膳房出来本该直接去大太监薛从景的卧房,服侍他吃饭。唐珏却绕路到花园一角的雪隐室。
里头空无一人,他解下小裤看向自己的下体。
淡粉色的阳根比寻常男子短了一大截,软软垂着,私处无一点杂毛,连个瑟缩的地方都没有。男根下头也无双丸,倒是坟起一块馒头大小的阴部,中间裂着一条细缝。
唐珏蹙额,伸手向下体摸去,两指沾满黏腻淫水。他撑开自己重叠的花瓣,在穴口处摸到一截半指长的银链子。
银链子另一头连缀八颗镂空玉石圆球。这八颗玉丸大小不等,大的略胜于一只鹌鹑蛋,小的却只有拇指指甲大小,一顺儿温润的青绿。
里头填了淫羊藿牛鞭草晒干的粉末,此时估计已在蜜穴里完全化开。每只玉丸间壁中空处又滴了一滴银汞,打磨封口,遇热狂跳。
唐珏塞了足有一天,体热暖着玉丸在蜜穴中跳了一天。快感如潮,一遍又一遍拍打,唐珏在绵延不绝的浪潮中丢了一次,又丢了一次……即便是高潮后极致敏感的时期,玉丸始终在他体内不停跳跃,将他再一次送上顶峰。
高潮的次数实在太多,唐珏小腹隐隐作痛,全身皮肤敏感至极,每颗毛孔都感受到与衣料摩挲的阵痛,双腿更是软得站不住。
死命挨了一整天,却在八苦面前吃点心时,头脑轰然一片空白,又被这玉丸送上巅峰。他不敢在人前呻吟,只好咬唇趴下全身发抖。
唐珏一点点往外扯银链子,听得雪隐室外有人唤他。
“唐珏,你磨蹭什么呢?薛公公在房里等着你呢。”
来人叫做绛紫,和唐珏一样都是薛从景的徒弟。不一样的是,绛紫只需要跟着薛从景学着服侍主子看人眼色,而唐珏却成了薛从景的人肉泡药罐子!
“就来——”唐珏应道,银链子由不得他扯出来,托着食盘往薛从景寝房走。
室内,灯火辉煌,紫雾缭绕。
薛从景四十来岁,面容俊秀,看起来还像三十来岁的人。他慢条斯理用晚膳的时候,唐珏便举着一壶酒跪在一边。
他又高潮了一次,张着嘴急促小口地呼吸,胳膊止不住发颤。
薛从景漱口,用热毛巾擦拭干净嘴巴,悠悠道:“青云国虽是蛮荒之地,却盛产美玉,晶莹剔透,水头极好。前些年纯惠妃娘娘将青云上供的美玉赏了一块给咱家,这只玉壶便由那块玉雕刻而成。它倒出来的酒,水流而不动,似停非停,宛如一根剔透玉柱。”
一语毕,从头到脚扫视一眼唐珏。
唐珏眨眨眼,酸涩的胳膊继续稳稳抬高,眼神无辜地像薛从景给他强安了个摔玉的罪名。
“不过雕镂玉壶的本事并不算高明,真正厉害的是用一样的岫玉料子,雕出八只大小各异的玉丸,每一颗上都是一幅完整的画卷。”
薛从景口中的八颗美丽、精致的玉丸正在他花穴内无休无止地跳动,唐珏额头浸出冷汗。
薛从景将托盘里玫瑰精露舀了一匙倒入玉壶,又洒入一点青梅干:“咱家不喜欢喝药酒,一股怪味,总得用些玫瑰精之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