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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月怔了怔,这是什么意思?
江年安加快脚步,待她仍未回神时,两人已来到了家门口。明月从他背上下来,伸手掐了一下他的侧腰,低声嗔怪:“谁许你梦见我的?”
少年人腰本就敏感,更别说是被心仪之人碰触,江年安只觉腰侧一酥,耳边是姐姐低柔娇嗔的声音,登时心口一荡,在她欲推门进入时按住了她的手。
“嗯?”
江年安目光灼灼,将明月抱抵在门边,俯身吻了下来。
明月又惊又怕,胡乱拍打着他的胸膛,却被他单手钳住手腕扣在腰后,她不得不挺起胸口,两人衣衫紧贴。
雨声嘈杂,门后传来小白的叫声,小山与江晴雪吵嘴的声响。
明月心跳如雷,被少年亲得呼吸急促,一面担心随时可能被院里的人发现,一面又沉迷于唇舌纠缠时的心悸。
如此不知过了多久,她后背都生出一层薄汗,江年安方意犹未尽地松开了她。
少年附在她耳边,声音含笑,苏得人心里发痒——
“姐姐,这样才叫亲吻,你之前那样,不够劲儿。”
轰的一下热意上涌,明月面颊绯红,小声责怪:“你、你越发胡来了,要是被小山他们发现怎么办?”
些许灯光由门缝泻入,映在少女脸上。
江年安看着姐姐微微红肿的唇瓣,眸光一暗,哑着嗓音道:“我知错了姐姐,以后我会注意的。”
明月咬了咬唇,瞪了他一眼,理了理衣衫,拎起伞进了院子。
江年安笑了笑,紧随其后。
“姐姐,你们怎么这么慢才回来?”小山立马告状,“幸好我回来得及时,小雪方才差点把厨房给点着!”
江晴雪满脸愧疚,小声说:“我也不是有心的呀。”
“好了,这不是好好儿的没出事吗?”明月笑着打圆场,瞥了眼进厨房打水的江年安,扯谎道,“外面太黑了,我们两个人就走得慢了些。”
“明月姐姐,你的嘴巴怎么红红的?像是被什么咬了?”
江晴雪一脸好奇,还要走近些,忙被明月掩饰过去,“没什么,可能是吃多了辣椒吧,我先去洗漱了。”
说罢,她便跑回了屋子。
见表哥端着水盆走了进去,江晴雪十分有眼色,在廊下逗着小白玩。
许久之后,见江年安出来了,她才凑到他面前。
这一靠近,她便发现一个惊天大秘密——
表哥的嘴唇怎么也红了!
她眨巴着纯真的大眼睛,用眼神询问江年安,你们是不是亲亲了?!
江年安淡淡看了她一眼,低笑着说:“小孩子别管大人的事。”
江晴雪:“……?!”
呜呜呜怎么有种被过河拆桥的心碎感?
她没继续问江年安,转头便钻进屋里,见明月早早地便躺在床上,被子遮住了半张脸,眼睛紧闭,似是已经睡着了般。
江晴雪狡黠一笑,咳了咳,“方才表哥跟我说……”
果不其然,床上的明月转过头来,乌黑的眼睛望着她,“他说什么了?”
含羞带怯的模样,看得江晴雪都忍不住心里一动,笑嘻嘻道:“表哥说他也吃多了辣椒,有些口渴,问我有没有茶水可喝。”
明月:“……”
她耳根发热,有几分羞窘,“小雪,你别误会,我和你表哥没什么的。”
“嗯嗯我知道!只是我表哥单方面爱慕姐姐你嘛!”江晴雪叹了口气,继续道,“有件事姐姐可能还不知道。”
明月微怔,心悬起,“什么事?”
“其实我外祖父想让我与表哥成亲,如此一来,江家的祖产便可交到我们两人手中,他与外祖母也可放心。”
见明月脸色发白,江晴雪连忙道:“不过表哥拒绝了,我也只将他当做哥哥看待,只是离开陵城前,表哥答应过外祖父,若是不能讨得姐姐你的芳心,他就听从外祖父的安排,与旁的女子成亲。”
“竟还有这事……年安怎么没跟我提起过?”
“姐姐也是知道的,表哥心性冷傲,对姐姐又一向极为敬重,又怎么会把这个告诉姐姐?”江晴雪幽幽叹息,“我之所以跟姐姐说,也不是为了帮表哥什么,只是见不得表哥黯然神伤而已。”
“黯然神伤?”明月愕然,“他何时这样了?”
“姐姐平日里忙着铺子生意,可能未曾留意,在得知前阵子那个姓叶的公子曾救姐姐出大牢后,表哥便有些郁郁寡欢,眉间常露出感伤懊悔之色。”
明月呆住,“啊……这是为何?”
她倏地顿住,“难不成年安还在吃叶大哥的醋?”
“就是如此!”江晴雪拍手道,“表哥对姐姐爱慕极深,对姐姐身边的男子自然也会忍不住吃醋生妒,不过他又怕惹姐姐不快,所以就自个儿在那黯然伤怀、暗自垂泪……”
发觉自己说得有些夸张了,她忙收了收,“总而言之,表哥他是非常非常喜欢你的,姐姐你试着给他一个机会,好吗?”
明月心绪纷杂,轻轻点了点头。
她对年安应当也存有几分喜欢吧,若不然也不会由着他一而再、再而三地亲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