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讲真,津美纪这会儿在认真思索要怎么才能在五条悟没有对惠坦白身份前给爱做些提醒,毕竟在她看来只有远离咒术界才能够保全她自己和惠,自然也不认为像爱这样的普通女孩儿会在和五条悟扯上关系后全身而退。
“是不太好解决的矛盾吗?”津美纪问,“感觉他好像很生你气的样子。”
“算是吧……”爱想了想道,“说不好解决倒也没错,因为我至今没搞懂他生这么久的气是因为什么。”
说到这里,爱似乎才在津美纪的提醒下意识到了自己刚刚的出神,连忙把心神回拢,语气也刻意轻描淡写起来:“不过也不要紧,他有特殊的烧脑技巧,也许哪天早上起来日常一烧,就干脆把生气的理由和要生气这件事一起忘掉了。”
……
俗话说得好,有些话不能乱说,有些fg不能乱立。
爱怎么也没想到,她一度以为不可能继续生气多久的五条悟,居然真的又和她较了半个月的劲。
直到她和津美纪的角色都定了下来,东京上空也飘起了今年冬天的第一场雪,他还是迟迟没表现出和解意愿,哪怕她后来又把那条他不喜欢的裙子交给他处置都没用。
没错,区区一条裙子,怎么可能构成五条悟较真这么久的理由?
他承认,一开始最让他不爽的确实是裙子太短,但后来则更多是以那天的坦白局为契机,他迟钝地意识到,即使爱已经和他住到了一起,理论上也和他成为了很亲密的关系,可她仍然会习惯性地骗他糊弄他,就像她和外人相处时一样,他自始至终都没有成为她的特例。
“杰,我不打算在十七岁之前脱单了。”
又一次因为接任务而在高专相遇,五条悟有些懊恼地对夏油杰说:“她主动和我说什么也不行,我知道她作为偶像,对外说谎是维持人设减少麻烦的刚需,但情侣难道不应该是更坦诚些的关系吗?谈这样的恋爱总让人觉得不太爽。”
虽然上回他请的饮料自己没喝,但夏油杰这次还是礼尚往来地请了他,听他如是所言,一时间除了对他幼稚发言的无奈,心中也极隐秘地窃喜了一下。
“话说,你有过谈恋爱的想法吗?”五条悟吐槽够了,也不知脑回路又搭上了哪条线,突然开口问道。
夏油杰沉吟一下,突然有些理解了爱宁愿背负骗子的名头,也选择用谎言面对世界的缘由。
因为她比他们更早见到了成年人世界的世态炎凉,比起说了会让双方都不舒服的真话,大多数时候谎言才是大人们的最佳选择。
于是他学着爱的模样对五条悟笑了一下:“没有,那种事想想就觉得很麻烦,所以我没经验,只能给你提供除了帮助以外的一切支持。”
五条悟的脸囧了起来:“我就知道……你是这样,硝子是这样,七海和灰原也是这样,好像对恋爱不感兴趣的家伙都在咱们高专集合了一样。”
那分明是因为除了你这个任何任务都能不费吹灰之力完成的最强,普通的咒术师光是活着祓除诅咒就要拼尽全力了。
都说熟能生巧,夏油杰竟渐渐掌握了对着五条悟想一套说一套的诀窍。
除了笑容,他的语气竟也向爱靠拢了几分,哄孩子似的,完全不走心地顺着五条悟的话说:“别想那些不开心的了,还有十天就是你生日,不能脱单就一切照旧,地方你挑,我和硝子请你吃喝玩乐。”
“行,反正这不出意外也是我最后一个单身的生日了,及时行乐。”五条悟丝毫没察觉出夏油杰的敷衍,还真被他哄得心情好了几分,临走的时候在肩膀上一拍,“做好被我宰的准备吧,我可是要按照单身派对的规格过。”
十天的时间转瞬即逝,也许是已经不对十七岁前脱单抱有期望的缘故,五条悟后续竟也稍微收敛了些和爱置气的劲头。
除了他还是非必要不怎么和她说话,他们之间的相处模式似乎都回到了从前。
他不出任务的时候照例守在她身边,如果是和津美纪一起拍戏的工作,他还会在一旁帮忙带一下惠。
当然,碍于他必须对外维持眼睛看不见的人设,这种带也无非是他们一大一小在工作人员安排好的位置排排坐,互相看着对方,不让任何一方干涉到拍摄进度而已。
五条悟生日的当天,爱起得很早。
一方面是她确实给五条悟准备了一点生日惊喜,另一方面也是她这天还有杂志的拍摄行程,需要她一早赶去现场。
昨晚,五条悟告诉爱他今天要和夏油杰硝子他们一起庆祝生日,所以今天不跟她,让她早去早回,尽量别把自己搅进危险中,让他生日都不得安宁。
她看他那副话里有话的模样就知道他心里是在期待她工作结束后能一并过去,于是主动表示下午时手机联系,让他们先玩,她完成拍摄就打电话给他,他们那时在哪里她就去哪里找他们。
“看他有那个牌子的衬衣,应该也不会排斥同品牌的眼罩吧……”
爱临出门时把作为礼物的眼罩放到了公寓客厅的桌子上,他们毕竟男女有别,同居至今也不会随便进出对方的房间。
爱之所以选择这个礼物,其实也经过了一番考量。
首先五条悟现在维持无下限术式被动开启的时间日渐增长,单凭遮挡不完全的墨镜越来越难起到减轻他大脑负荷的效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