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着的丝绢,再揭开铁盖子,九枚圆圆的黄澄澄的曲奇躺在里头。
戈德温瞪大了眼睛:“你特意做了给我的吗?”
希曼点点头,有点不好意思:“我最近学的烘焙,可能不太好,但是味道还行。”
“你偷吃啦?怎么不都给我?”
“有一些烤裂了,我就尝尝味道。”
“烤裂了怎么了?肯定一样的好吃。”戈德温突然反应过来,“我大哥呢?他也吃了?”
“没有,这个是新做的。”
戈德温一听就知道加尔塔吃了别的作品,心中惋惜自己错过了自家雄虫探索新领域的时光,做出第一份成果的时候,希曼肯定特别开心,他都能想到对方红扑扑的脸庞,溢满快乐的眼睛,如果他在,就可以把希曼抱起来转圈,讨几个亲吻。
可是他不在!
希曼看得出戈德温有些懊悔,虽然他不知道为什么,但他还是尝试笨拙地转移对方的注意力,“我在学一款新的面包,但是有些难,也许等你放假了我还没学会,那个时候我们可以一起做。”
戈德温说:“你这么聪明,肯定很快就学会了,到那个时候我们可以学点别的。”
他们谈天说地,希曼一直在分享自己学烘焙时发生的事情,说到成功出炉的时候戈德温会鼓掌,说到面包烤焦粘在烤盘上的时候戈德温会和他一起笑,还有加尔塔面不改色品尝中间没烤熟的面包的事情,戈德温笑加尔塔就是这么死要面子。聊着聊着,时间就有点太久了,戈德温只能恋恋不舍地捧着装饼干的小铁盒子,目送希曼离开。
由于一些面团的制作耗时过长,要提前做好冷藏过夜发酵,第二天再烤制,加尔塔下班后也能看见希曼忙忙碌碌地倒腾面粉、水、黄油和鸡蛋。
他打开终端的摄像功能,第一次以轻松的心情去记录某些东西,慢慢踱步到希曼身旁,问:“这是在做什么?”
希曼吓了一跳,看见他在录像,连忙别过头去,手上沾了面粉也不敢遮脸,只好用手臂挡着,说:“你怎么在录像呀!别拍别拍!”
加尔塔:“做个纪念,戈德温肯定很想看你学习的过程,我们以后老了也能拿出来缅怀青春,就让我拍一小段吧,未来的烘焙大师?”
希曼脸颊涨红,但还是放下了手,说:“那你只能拍一会。”
加尔塔清清嗓子:“我发誓,只拍一小段满足我的私心,你喊停我就停。”
他稍稍往后退了一些,确保希曼和桌面都能入镜后,一本正经地开始提问:“请问您现在在做的是什么呢?”
希曼努力让自己专注于面粉,介绍道:“我在学习怎么做牛角包,面团昨天晚上已经饧好,现在要擀开。”
“是第一次做吗?看您很熟练的样子。”
“之前做过,但是失败了……”
“您真是有不屈不挠的意志呢,我应当向您学习。面团揉好以后要做什么呢?”
“把冻好的黄油擀成需要的大小,像这样……”
最后,大概是没能掌握好力度和时间,面团里包裹的黄油融化了,并且从擀破的口子里流了出来,在希曼没注意的时候淌到桌上,这次的制作显然是失败了。
希曼叹了口气,从面团的其他地方揪小面团补上缺口,将面团放回冰箱冷藏,尝试补救,可惜一切的努力都没起效果,他干脆把化了的黄油揉进面团,做成不知道是什么品种的面包了,也许能算普通黄油面包吧。
加尔塔矜矜业业录着像,直到小面包被送入烤箱,才问:“这是失败了吗?”
希曼沮丧地点点头。
“但成品看起来也很好吃,当成明天的早餐吧。还会有下一次尝试吗?”
希曼坚定道:“会的!我一定要学会!”
“那下次还能录像吗?我想记下你成功的瞬间。”
“……好吧。”
加尔塔说:“感谢您的准许,现在您该休息了,洗个澡放松一下或许会是不错的选择?”
“可是我还没打扫。”
“交给机器吧,去洗手。”
打理完自己,离睡觉还有一点时间,希曼忽然收到了席亚的信息,大意是约他明天出去吃饭,庆祝实验室有了新进展。
他捏着终端略微犹豫,来到了加尔塔的房门前,小心翼翼地敲敲门,没过多久门就开了,加尔塔把他带进房间,说:“坐在床上说吧,什么事?”
希曼坐在床脚,把席亚的邀约说了。
加尔塔挑挑眉毛,表扬道:“很好,你会主动和我分享事情了。他是你以前在雄虫大学的老师吗?”
“嗯,他帮了我很多,是个好虫。”
“就你们俩?”
希曼踌躇两秒,点了头。
“去吧,不过到了地方要给我发定位报平安,真怕你哪天被拐走了。”
“谢谢。”
加尔塔笑着俯身亲亲他的脸颊:“不用谢,记得带我买给你的手表,回去睡吧。”
第二天中午,希曼拒绝了席亚开车来接他的提议,自己坐班车出门,走了几百米到达席亚说的餐厅,又花了点时间找到包间,远程给加尔塔报过平安,才终于和老师见上面。
席亚马上就看到了他手上带的戒指,但并没有马上询问相关的事情,表现得一如往常,分享了些实验室的事情,关心他的生活,直到开始动筷吃饭,他才状似不经意地调侃道:“这次约你出来,你竟然和我说要考虑一下,难道是家里有雌虫管着你了?”
希曼露出羞涩的笑容:“我还没和您说呢,我有两位固定配偶了,他们很好。”
席亚惊讶道:“什么时候的事情?他们没有强迫你吧?”
“十几天前吧。没有强迫我,他们都很照顾我。”
席亚皱起眉头:“你可不要对我隐瞒,以前在学校……唉,算了,你有什么事情一定要和我说,知道吗?”
希曼认真点头:“我会的,老师。但他们真的对我很好。”
“不说这个了,吃饭吧。”
在用餐的末尾,希曼鼓起勇气道:“老师,我认真想过了,我已经有了固定的配偶,在一些事情上就不那么方便了,所以我想,我们……我们以后还是不要单独吃饭了,当然,有事情您仍然可以在终端上告诉我,我不是讨厌您了,只是这样对您、对我的固定配偶都不太好。”
席亚一怔,神情失落:“也是,你毕竟是个雄虫,哪怕每次都喷了隔离剂……是我不好,我理解你,我们可以在终端上继续聊天的。”
希曼松了口气:“谢谢您的理解,那我就先走了?”
“去吧。”
加尔塔停下了远程监听的程序。具有监测健康指标功能的手表有个语音实时传输、定位的功能不是很正常?他完全不为此感到心虚,他只是在合理利用高科技产物罢了,而且希曼柔弱又心软,万一被骗了怎么办,他的出发点也是好的。
理直气壮的雌虫转而装作一副正在家里工作的样子,实际上盯着实时定位信息,希曼到家门口了才关闭程序。
见到在沙发上似乎正在工作的加尔塔,希曼放轻动作以免打扰他,对方却直接关闭了终端显示的页面,望向他,问:“吃饱了?”
他像只快乐的小狗一样跑过去,回道:“嗯!我和老师说我是有家室的虫,不适合再和他单独吃饭了,老师理解我了!我做得好吗?”
“这有什么不放心的?你只要有任何事情都提前告诉我就行,就算你想把你老师也搞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