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 唐明庭不要离开我(1 / 26)
“所以到底是什么?”
唐明庭攀在周佑山的背上,在这个狭小的洗漱间里对着他冷硬的下颚线蹭了蹭,周佑山只瞥了唐明庭一眼又重新揉搓了起盆里换洗下的衣物,空气中还存留着刚刚冲凉的冷意,不至于太热,但也架不住两具碰在一起的身体散发的热度。
见周佑山还是不回答,唐明庭又开始用手指在周佑山身上有意无意的触碰着,撩蹭着他线条紧致的肌理。
“说嘛,难不成我也答应了要娶你这种话?”
?周佑山被唐明庭摸的小腹收紧,连呼吸都停了一瞬,他把还没洗净的衣服丢回进盆里,在水龙头下随便冲了冲手上的泡沫才将唐明庭胡作非为的手扒下,残留在手心上的湿滑触感叫周佑山有些抓不住唐明庭的手指,他的紧握加快了唐明庭的抽离。
面前的镜子照印着唐明庭狡猾的笑,那张上扬的得意嘴脸,和周佑山面孔下没被收住的戾气。
[你看,他又要跑走了。]
那种把控不住的感觉又开始掌控起了周佑山的思想,他听不清唐明庭在对着他说什么,他只看到了镜子里唐明庭刺目的笑,将那一天进行了一个重合,在手中残存的温度消失的前一刻,周佑山看到了自己皮囊下的劣迹斑斑。
他转过身一把将唐明庭抱起,步子走的很急,直到将唐明庭圈进身下,在这逃无可逃的方寸之地,那种强烈的不安感才被埋没了大半,掐灭了刚冒出头的恶劣想法。
周佑山将头埋进唐明庭的颈窝,像是终于得到舒缓般,他叹了口很长的气,喷洒在唐明庭的耳侧,带来密密麻麻的痒。
“唐明庭,不要再松开我的手了。”
唐明庭望着天花板裂开的缝隙,缠在耳畔的话让他想到了无数个周佑山口下的告诫,唐明庭真的很想问问周佑山,你的不要为什么那么多?但没有一次问出口过,因为唐明庭知道,周佑山的回答永远都是固执己见下的不喜欢。
“可是那只是我和你闹着玩的啊。”
“就算是闹着玩也不可以,你可以记不住和我的约定,但是,唐明庭,你绝不能从我身边离开。”
周佑山没问唐明庭“好吗?”,就像是他认定的一样,唐明庭可以在任何事情上拥有选者权,唯独,离开周佑山。
“好奇怪啊。”
唐明庭侧过头与周佑山视线相撞,他开口的话像在延续着那晚没说清道明的一切,妥协下这段分割不清的关系。
“周佑山,我们这样也算是爱吗?”
畸形又扭曲的爱也能被称为爱吗?
周佑山在唐明庭扑闪的眸光下陷入了一段不太长的沉思,他的手摩擦在唐明庭的腰侧,捏玩着那块软肉,最后他轻扯了下嘴角,流露出的是对这个问题的无解。
“我不知道。”
“唐明庭,你和我说依赖,说习惯,说爱也好说不爱也好,对于这些我没觉得有什么不一样。”
“只要你不离开我,你想怎样都行,你说什么都好。”
“前提是你不离开我。”
周佑山的话很长,字句都砸进了唐明庭的脑子里,他想起小时候周佑山紧牵着自己的手,视线下长久的注目,和周佑山一遍一遍一遍的朝他说的。
「不要离开我」
周佑山的心里就像被埋下了一块巨大的阴影,唐明庭是这症结的缓解点。
可唐明庭要是离开的话,周佑山的心也会被一并连根拔起,他会死的,但唐明庭不会为了他而殉情。
“周佑山你总在这个点上很固执。”
唐明庭感到腰身被那大手给收紧,周佑山盯着他的视线要将他看穿,凌厉的眉峰皱起的杀伤力,和他尖锐的话。
“我会一直这样固执下去。”
“唐明庭,不要离开我。”
犹如咒语,一遍又一遍的烙印在唐明庭的脑子里,渗入进骨髓,连同他望向周佑山眼睛的肌肉记忆里。
在八月最燥热的夏迎来了久违的一场雨,乌云突然压下的暗让唐明庭翻看漫画书的视线望向了半开着玻璃门的阳台,没有完全阻隔雨落下的声音,风甚至将雨也吹了进来,湿了的地板像是涂了层亮面一样。
“周佑山,我们出去走走吧。”
唐明庭合上手里的漫画书,朝从后面抱着他的周佑山仰起头,靠在他的肩膀上伸了个懒腰,正半睁着眼看向他时,周佑山突然垂眸与唐明庭来了个对视,很不经意的一眼却使得唐明庭的瞳孔轻颤了下,带来了直击心脏的余波。
周佑山的眼睛明明是很凌厉的刀锋,可偏偏他垂眸看人时最是深情。不再是那种冷冰冰的不近人情,反而带了几分难得的温度。
就像是被艳阳化了霜的雪,露出藏在最里层的,独属于唐明庭的温柔。
“嗯?现在?”
周佑山扶着唐明庭因伸懒腰而直挺起的腰身,他掌心干燥的热度贴合在唐明庭微凉的肌肤上,用相当犯规的低沉声音对着唐明庭耳语,将手上动作向上伸去,摸过唐明庭凸显的脊骨,激起层层颤栗。
唐明庭越挺越直的腰部曲线像尊优雅的艺术品,震颤着周佑山生冷无趣的灵魂。
他用手圈住唐明庭细瘦的腕骨,在快凑近唐明庭唇瓣的那刻又重复问了句。
“现在?”
这种低语下的气息,撩拨的唐明庭浑身一颤,在手中的漫画书掉在地板的刹那,周佑山的吻落了下来,撬开唇齿纠缠勾弄的滋滋声,嘬吮着他的软舌,游移过他的每一寸。
周佑山看着唐明庭闭上眼的颤抖,衣衫的布料在他手中被抓到皱褶,像要在此扳回一局般有些凶意的碾过,周佑山却为此乖顺的让出主导权,甘愿承在唐明庭的下风。
呼出口的热气与分离而拉出的银丝,唐明庭瓷白的身体因过分亲密的触碰染上了层薄红,那双强韧有力的手又开始上攀起,用略显粗糙的虎口卡在他的腰身,将那句话又孜孜不倦的问了遍唐明庭。
唐明庭瑟缩着别过头,他不敢再看向周佑山了,现在的周佑山给他的感觉就像是可以轻易挑起某个部位的开关,让他即可瞬间击溃。
不能再这样待下去了,唐明庭心想。
“对,现在!”
唐明庭噌的站起身,拉着衣服下摆遮挡着撑起的小帐篷,周佑山就这样看着唐明庭慌乱的跑进洗漱间,他支着脑袋嘴角勾起一丝耐人寻味的笑,手指转玩着那本刚才还捧在唐明庭手中的漫画书,唇上的余温还留有着唐明庭给予的那份触感,那种感觉真的很像一只炸了毛的猫。
等唐明庭出来的时候换了条长至膝盖的五分裤,荡着他又细又长的腿走到周佑山面前,宽大的裤筒下足够能伸手进去做点什么,周佑山的手攀上唐明庭的腿窝,屈指挠了挠他的痒穴。
“你确定要穿成这样出去?”
“那要不然呢,省的走脏了裤子你还得刷多麻烦。”
唐明庭确实不会好好走路,下雨天经常会弄的裤子一团脏,周佑山总要替他刷洗干净沾有泥沙的裤脚,再丢去机洗。
周佑山倒是早习以为常了。
他看着唐明庭因怕痒而抖着双细白的腿,眼眸暗了暗不禁握的紧了些,直到唐明庭呼痛他这才松了手。
“唐明庭你下次别买这种裤子穿。”
周佑山丢下这句话后起身去关紧了阳台的玻璃门,拖去地板上的雨水,唐明庭听后就一直在周佑山眼前荡啊荡他那白嫩的小腿,踮起脚跳踩着,脚裸和足跟铺着层粉红,诱人的很。
唐明庭的为什么都快问